「那正好,你们家派过来接你的轿子,也差不多到了。」冬生就等他这句话,不慌不忙地说。
仁永源眼一瞪。「你跟我家的人通风报信?」
「逢公子老早就猜到你会躲在这儿喝酒,七早八早就已经把轿子派过来了。他拜托我让你想喝就喝个够,只有在您想要返家的时候,才告知您有轿子在等的事。」冬生嫣然一笑。「知弟莫若兄,逢公子真是太了解您了。」
「哼,了解有什么用?皇帝一召见药王,他还不是丢下我不管,急忙忙地陪着药王一块儿进宫了。说什么怕药王出言不逊,得罪了皇帝老子,脑袋落地。」
仁永源嘀咕地说:「嘴巴上说要休夫,骨子里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明明没办法不管药王的死活,还讲得彷佛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似的。心口不一的逢哥哥,最讨厌了!」
冬生与萧证无声地互望一眼,两人都忍着不敢笑,但心里面所想的话都是一样的──这个恋兄的傻瓜,未免也太欠缺自知之明了吧?他自己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百步、龟笑鳖没尾。
嘴上骂归骂、抱怨归抱怨,只要他哥哥回家之后,手一招,保证他这个弟弟摇着尾巴马上又跟过去了。
不信?晚一点儿等着瞧吧!
仁永逢未曾想过,自己竟有入宫觐见皇帝的一日。
一来,他这辈子早已经抱定主意,不参加科举。虽然私塾的老师赞许他的聪明才智,要考取功名,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但他从小志不在官场,一心只想好好接下家业「仁永堂」──照顾街坊邻居的健康。
再说,天下第一药铺的名声再响亮,也不过就是个小有积蓄的庶民百姓,论身分、地位,哪有什么资格谒见皇帝?遑论是受皇帝召见了。
即使是百年前那一位曾在始皇帝一声令下所打造的御药监里工作过的祖先,终其一生与皇帝陛下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隔着万人以上的人海,在宫中庆典时,远远地抬头窥看过一眼而已。
谁能料到百年之后,不肖子孙的自己,却有这荣幸,坐在宫中等着召见?
仁永逢左瞧了下门前带刀护卫们盈满肃杀之气的脸──好像只要稍有不慎之举,他们腰系的大刀就会朝自己飞过来;右看着两旁面无表情、死气沉沉,或提灯、或捧水,有如活生生、会走动的家具的内侍官们。
尽管身在一个富丽堂皇、精致高雅的宫殿,这实在称不上是个令人愉快、想多逗留的地方。
仁永逢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因为不敢乱动而逐渐僵硬的膀子。
「怎么了?肩膀酸呀?」
他转头一看淳宇浪,与自己正襟危坐的姿势恰巧相反,极度放松的男人,不仅无视四周多双内侍官的冰冷眼神,大刺刺地将腿抬到矮凳上,整个人甚至几乎要在椅子上躺平了,还自在地由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袋干果,边嗑边说,地上则散了一地的果壳。
仁永逢心想:敢情你把这儿当成客栈或茶楼,以为我们是来和朋友摆龙门阵闲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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