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他第一次没有得手。”陆茗苦笑:“所以他暴怒非常……”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身上的几处淤紫仍是那暴怒之后未曾消下去的证据,这叫枫灵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左肩……总是被咬的总是留有伤痕的地方。“然后……然后……”陆茗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我便得知你喜欢喝茶,所以乔装设计了你,要将你掳来,没想到你手下那么快便醒来将你救走。”
“再然后,便是今夜……你也都知道了。”陆茗一脸正色,也是一脸淡漠,似乎是个木头人一般,绝美的面容一潭死水。
“原来如此,后两次的设计者都是你了。”枫灵短短一叹:“唉……”她抬起头来,面带笑容:“先生也曾是个算卦的人,算来算去,原来也是算不出自己的心意。”
陆茗面色微变,偏过头去。
“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互相伤害,再做出些害人害己的事情。”枫灵起身:“有的人总是后知后觉的,对自己宽容些。”她自鸣得意地说了这句话,心里蓦然一抽,这话究竟说给谁听,她也不知道。
原来所谓的暗害和她真正的身份无关,只是两个人互相纠葛的筹码而已。
路过邵俊林的卧室的时候,枫灵似乎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她莞尔一笑,跳出了墙头。邵俊林的卧室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向着陆茗那里走去。枫灵合计一阵子,走向行宫方向。
此刻,田许被放回了驿馆里枫灵的床上,继续呼呼大睡,似乎把刚才孥着劲儿挺腰防备的花费的精力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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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灵的日子忙碌而充实,汛期将过,今年死伤甚少,加之各处商户十分配合,捐钱捐物,施粥赈济,所以灾民安顿也十分顺利。枫灵现在最关注的还是灾后对黄河的综合治理。
算一算来了一月有余,枫灵也只在七夕之夜出去溜达了一圈,还很不幸地被人摆了一道。此后枫灵就由于小心和忙碌没怎么出去过了。田许来了是好事,至少枫灵身边多了个可靠的保护,而田谦则被枫灵派去伺候三位姑奶奶了。虽然说,此举与把田谦扔到狼窝无异……
尽管要出了八月,可还是大雨阵阵,最重要的还是修堤,于是便定了今日东巡,视察状况。这几日城中不太平,频频有女子失踪案发生。开始枫灵还怀疑是不是那邵俊林又开始犯邪乎,只是陆茗暗地里向她报了信儿,说是自到了洛阳后邵俊林便没有做这出格儿的事情——除了那天他看见了枫灵,起因也是因为陆茗对他横眉冷对。枫灵释了怀疑,可是凶犯还没有抓到,邵俊林也每日里焦头烂额地去处理这些事儿。所以东巡也就是他们三个人为主,李逡和尤晋,加上她。
在路上,枫灵忽然疲倦不已,便告了假,说是要独自走走,李逡和尤晋自然是答应了。田许只得领命跟着尤晋视察修堤情况,让枫灵一人留在了路边的驿馆。
洛阳毕竟是洛阳,几朝古都,虽然繁华逝去,那庄严与历史的见证仍然比比皆是。枫灵下马而行,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白马寺。她忆起从前看到过的白马寺的来历,兴致所至,便进去上香礼佛。枫灵不信怪力乱神,可是父亲从小教导她要尊重别人的信仰她却是做的很好。寺内香火旺盛,游人甚多,所以枫灵也只能是稍待片刻便走。
她跪在蒲团上,心无旁骛地拜了拜,看着地上的签筒只觉得好笑。世人都以为圣朝佛教兴旺,却不料大家礼佛求的是财是物,而非佛家追求的境界与超然,真正的佛学家能有多少谁也不知。宗教最开始的教义到了最后往往都会被人以世俗庸俗化,正如道家追求的天人合一,最后也演变成了今上的喜爱仙丹,追求长生不老。
竹筒轻摇,一枚细细的竹签落在了地上,枫灵微微一笑,将它拾起,交给而庙祝。枫灵心里合计着这个人会怎么解签,铁定像一般神棍那样说个上上签讨要个香油钱,再送个祈福的东西。
庙祝似乎是新来的,一身崭新的布袍坐在崭新的桌案边发呆。见到枫灵走来立即站起身来道了声施主万安。枫灵把签递给了他,他循着签号的找寻签文,顺便瞟了枫灵几眼,嘴里念念有词地展开了签文,眨了眨眼睛。
“施主请坐。”他有点紧张……这种紧张感似曾相识……“施主是要问什么?”
“呃,”枫灵没有算过卦,所以也不知道个流程,便随口掐了个:“问前程吧。”
“公子卦象显示公子近日即将出行,”庙祝挠了挠头:“路途凶险,恐有桃花缠身……万事小心,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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