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09【做功德】
恨绝离最近培养了一个很好…他自认为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召唤江楼』。
他不是只召唤一次二次,而是每天照三餐召唤,还天天变著花招埋伏对方,然後次次都被江楼秒杀,接著再废寝忘食地研究下一回的作战计画,就这麽无限恶性循环下去。
他总想,乱枪打鸟都有可能打到一、二只了,何况是像他这麽专攻江楼,总有一天会赢个半次的吧?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虽然他的愿望很小,但那一天真的始终都没到来过。
於是他又不禁想,江楼真不是人,那肯定是另一个世界派来打击人的自信心的。
对方太强赢不了,他勉强安慰至少不是因为自己太弱就算了,可为什麽还偏偏都是秒杀?秒杀很伤人的啊知不知道?!
有时被打击惨了,恨绝离还是会把江楼叫来,但不动手,纯粹就是想跟他促膝长谈一番,毕竟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觉得偶尔刺探一下敌情还是很重要的。
说不准哪天就被他问出罩门来了也不一定?虽然通常实际上的情况是,江楼还是常常光用一句话就能照样秒杀他。
比如说现在,恨绝离以一种平衡感极佳的姿势隐身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树上,边以弓箭瞄准著底下那条空旷的官道,就边随口说著:「江楼,为什麽你都输不了?」
「因为你不够强。」江楼坐在另一端的粗树枝上,背倚著树干,就淡然地回答。
「………」恨绝离咬牙切齿了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我想问的是,为什麽你这麽强?」
江楼想了会,便开口回道:「我比别人努力。」
「努力的人比比皆是,我就没看过像你这麽变态的。」恨绝离一边反驳,还不忘边回神注意底下的动静,从他所待的高度远远地就能看见在官道上来往的人,因此倒无须太费心。
这回江楼想了比较久,才又补上一句:「我比别人努力,机缘也好。」
「机缘?」闻言,恨绝离的眼神顿时亮了,忍不住就回头看向另一端穿得全身黑的男人,心想是遇上了绝世高人、还是得到了武功秘笈?最好是後者,那他就有机会偷学一下!
江楼倒没转头看他,只若有所思地望著远方,「我以前效命於东帝。」
所以是当官的?这答案让恨绝离有些失望,虽说自古以来四域就有各自的统治者,东域的帝、西域的皇、南域的后、加上北域的王,每一任的素质难免有好有差,但总归一句,能为其效命的人基本上也都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这『机缘』实在太不符合恨绝离的热烈期望,他的好奇心自然就直线下降,头又转回去盯著下方目标不说,就连问的语气都很随便:「哦…做什麽的?」
「暗杀、逼供。」
「………」恨绝离二话不说就往江楼的反方向挪了挪身子,这才深感自己被骗似的沉声问:「这算哪门子的机缘好?」
注意到恨绝离的反应,江楼随即看向他的背影,边平静地说道:「如果我当初没被捡回去训练,以一个小孩子的能耐来说,可能早就饿死在路边。」
恨绝离顿时微微皱起了眉,这个好像是挺可怜的……想了想,他才又稍微被勾起好奇心地问:「不过既然效命於东帝,他怎麽那麽容易放人,让你去接守门人的位子?」
「那时在打仗,打了很久,我上一任的守门人承诺帮忙铲除敌军主要将领,当时的东帝就放人了。」
闻言,恨绝离不禁一惊:「每一任的守门人都这麽强?」
要在短时间内铲除所有主要将领,那该是多厉害的人才办得到?
「也不见得,」江楼停顿了会,像是在回忆著什麽似的,之後才接著解释:「他擅使炸药,所以最後是直接将整个营炸平。」
恨绝离想像了下那画面,旋即笑道:「那感觉也挺刺激的啊。」
「…或许吧。」
江楼的声音始终淡然,给人一种十分平静沉稳的感觉,难得听他说那麽多话,恨绝离蓦然心中有种在做功德的骄傲情绪油然而生。
想想,江楼这平常多闷的一个人,还是要多和人聊聊才行啊!
见对方出神後就没回过神来,江楼这才终於开口问:「恨绝离,你究竟在这做什麽?」
其实这问题他从刚刚就想问,毕竟他从被恨绝离叫来之後,两人就一直待在这荒郊野外的树上什麽也没做,恨绝离看来也没有要跟他打的打算,就只是问了他好几个问题,让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这问题顿时提醒了恨绝离,他连忙回神察看底下的状态,确认没任何动静後才回答:「等著暗算别人。」
大概是因为上一回四季鸟的事太刺激到陆久了,从那之後陆久就开始努力扩展人脉,决心要正邪两道通吃,导致现在他有时是去为非作歹,有时反而是去抓为非作歹的人,搞得他都快精神分裂了。
而现在他就是在等著另一头官府的人剿完盗匪窟,如果有落网之鱼,他才好直接从这一头拦截。
只不过万一这落网之鱼从别条路游走,那就是其他人的工作了,而他一个人在这枯等多无聊啊?所以秉持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他就把江楼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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