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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不就是喜欢赌吗?输得走投无路才来买肾?”

“你又想做什么啊?”孙国胜盯向宋祖扬,眼神复杂得张春难以理解。

“阿胜没听说过肾上腺素会激发人类的潜能吗?”宋祖扬一直背对着张春,语气带着戏谑的笑意,张春觉得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说完宋祖扬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术刀割开断头鬼身上的绳子,再把手术刀塞到他手中,说:“只要你能让阿胜认输就放你走,相反如果你做不到就只能随了阿胜的愿,很公平是吧?”

孙国胜一惊朝宋祖扬怒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你不想要更好的肾源吗?小婧肯定也不想再换第二次了。”

孙国胜听了宋祖扬的话全身一哆嗦,深深地低下头去,张春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然后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张春觉得宋祖扬根本就是精神不正常,但是孙国胜和断头鬼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点,当然那两个人在张春看来也不正常,只见断头鬼站起来举起手术刀就往孙国胜身上刺去,不过还没够到脖子上一紧就硬生生停了下来,浸出丝丝血迹,那条钢丝看来异锋利。张春觉得这所谓的公平其实根本就像逗小猫取乐一般,断头鬼毫无胜算,孙国胜只要站在他够不到的位置断头鬼就连触碰他都不可能,而且从一开始两人似乎都因为宋祖扬的误导将此当作了一场武力的取胜。在张春为断头鬼叹息的时候,只见断头鬼一手撑着背后的椅子,腾空一脚往孙国胜肚子上踢去,孙国胜始料未及,吃痛地弯下腰身不自觉拉近了和断头鬼的距离,断头鬼立马一把拉住他的头发扯到身前,举起手术刀就往孙国胜脖子上划去,嘴里不断念叨着:“瑶瑶在等我回家做饭,瑶瑶饿了,该回家了,该回家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超过十秒,张春不可思议的以为真是肾上腺素激发的潜能。这状况似乎也超出了宋祖扬的意料,他一脚踢向断头鬼的手臂,手术刀应声落下,但孙国胜脚下重心不稳直接扑在断头鬼身上,宋祖扬没拉他反而用力推了一把,就这样断头鬼被孙国胜扑倒在地上,而孙国胜的意识全集中在断头鬼脖子上的钢丝上。

断头鬼的头还在钢丝上顿了半秒才掉下去,一声闷响。孙国胜趴在脖子上空无一物的身体上,看着血不断涌出来,喉管和血肉都触目惊心的近在眼前,他惊恐地盯向那颗还在地上滚动的人头。只见脱离了身体的人头眼珠瞪得老大,嘴唇一张一合的喷出一口血来。

宋祖扬走过去拉起孙国胜,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了句:“没关系,我们是共犯!”

☆、第十章陈年旧事

张春看着那掉下来的人头胃里一阵翻滚就往上涌,却硬生生被最后那句共犯给惊了回去,再次在心里吼了一遍那医生是变态。扶住墙站了一会儿,等他缓过神来再看过去时,原本还有灯光的房间已经变得一片漆黑,空旷一片,地板和他脚下一样,满是碎石,头顶是一片夜色。

张春暗自庆幸着刚才所见的果然是幻觉,打算先找到夏树再说。前脚刚跨过去,房间里突然又响起咯吱的声音,一时分辨不出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就像是推开一扇长年不开的木门,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空洞刺耳。张春反射性地熄了打火机,紧贴着墙壁注意起里面的动静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之前摆放桌子的位置掀起一块板子,然后一个影子探出头,谨慎地四下望了望,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什么人?”

张春来不及看清,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一个身影迅速窜过去,一手掐住那影子的脖子将他定在原地。虽然看不清,但张春听出那是夏树的声音,之前的恐惧消了大半,重新打起打火机朝着那边走过去。光线靠近时,张春莫名被吓得往后一跳,孙国胜的脸又出现在张春眼前,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见到他的脸了,其中有两次还是被这么惊吓的。只见孙国胜惊恐地挣扎着企图从夏树的禁锢中逃出来,只是他的双手在夏树手下显得无力,在他看到张春的一瞬间也惊讶地愣住两秒,然后再把头转向另一边,却不禁被夏树冰冷的表情骇住,哆嗦着没敢开口。

看清孙国胜的样子,夏树不用张春提醒便放开了他。张春注意到孙国胜就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身狼狈,衣服破了好几条口子,看来就像是在逃命似的,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怎么在这种地方?”

被张春这一问,孙国胜又惊慌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他疯了,你们来做什么?”

张春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国胜,瞪着他说:“怎么回事?谁疯了?”

孙国胜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他出来的地下通道,此时上面的板子被掀开,黑糊糊的洞口往外灌着冷风。孙国胜吸了好几口气才算平静了些,又看了旁边的夏树一眼,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年轻人?”

张春立马一脸惊喜地说:“你知道他在哪儿?”

孙国胜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大概和宋祖扬有关。”他提起宋祖扬时张春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微勾着嘴角,张春不经意地往孙国胜面前挪了挪,站直身体。虽然他手中的打火机光线算不上明亮,但这一笑确着实印在了孙国胜眼中。张春带有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在这间屋子里被你们杀死的男人。”说着他故意顿了顿向孙国胜靠近一点,放低声调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吧!”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总之快离开这里吧!”说着孙国胜抬脚就准备跑,不料肩膀被夏树一把抓住,疼得直抽气。

张春转到孙国胜面前,表情变得一脸真诚温和,对孙国胜说道:“瑶瑶呢?那个被你杀死的男人的女儿,你不是一直照顾着她吗?”张春这么说只是在碰运气,在医院时孙国胜和宋祖扬的对话偶然听到瑶瑶,再由刚才所见的猜想,孙国胜在杀了断头鬼后肯定痛苦又愧疚,所以收养了断头鬼的女儿。

孙国胜这次没再被张春纯良的眼神迷惑住,反而是更加惊恐地看着他,颤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我没有杀他,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当时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从没想过要杀他的。”

“那不是你的错,只是正当防卫,失手而已,你是被宋祖扬利用了。”张春放慢语速,轻声说着。

“我知道,他一直当我是实验品,一直都是。”孙国胜的表情完全沉了下去,不再恐惧,不再惊慌,仿佛陷在一片阴影当中,缓缓低下头去。

张春轻笑一下,他知道孙国胜不可能轻易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他欲擒故纵,顺着他的思路旁敲侧击,再时不时惊吓他一下。现在见效了,张春继续一脸温和善良的表情地说道:“怎么会?他不是治好你的病了吗?”话语间还不忘用余光瞄一眼夏树,向他得意一下。

“我的病?是啊,他治好了!”孙国胜此刻完全平静下来,也许是物极必反的原因,他看了张春一眼,问道:“有烟吗?”

张春点点头,准备掏烟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占着,他担心把手中的刀拿出来孙国胜会再度情绪失控,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又放不开,于是用脚踢了踢夏树,悄声说了句:“裤子兜里。”夏树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伸手向张春的裤子摸去,不过光线不足,夏树的手在张春大腿上蹭了半天才摸到烟盒,接着拿出来整盒给孙国胜递了过去。张春愤愤地瞪着夏树,心里暗骂这二缺,连散烟也不会,这一整包就过去了,老子才散了两根而已。不过孙国胜倒也客气,掏了一根就还了回来,张春正想这人还不错,却听到夏树接了一句:“没事,你抽。”孙国胜心思没在烟上,夏树没接他就自己收了起来,直接凑到张春的打火机上点烟,只有张春在心里骂了夏树一百遍,他这可是二十三块的玉溪啊!

孙国胜抽了两口,干脆找了块大点的石块坐下来,张春见了心里不禁暗想他刚才逃命似的,这会儿又这么沉着,眼睛不禁往那地下室的入口望了望。

孙国胜望着远处,回忆起往事来:“我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校足球队,其实就是玩玩那种,大二时有一次跟医学院踢球,我只是替补,就是只在边上坐着那种。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莫名其妙就被一足球给踢晕了。当时在边上的正好是宋祖扬,他没两下把我弄醒过来,还带我去了医务室,结果就这么认识了,后来通过他还认识了我老婆小婧。那几年我们就跟亲兄弟一样,虽然不是一个学校,但几乎所有空闲的时间都在一起,他还跟我说什么生死之交。毕业后他去了美国三年,就少于联系了。本来以为会就这么疏远,可他回来后毅然放弃了去帝都的机会留在这里,然后就又混在了一块,那时太还年轻,血气方刚的干了不少蠢事,不过多数都是他帮着我。直到我和小婧结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少了,那时起他好像就变得古怪起来,整天都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而我和小婧结婚不到两年小婧就得了肾癌,他是小婧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唯一的办法是换肾,可是这肾源难找,我都想过将我的肾换一只给小婧,但是他说我的不合适,不能换。拖了两个月,若是再不动手术小婧怕是没救了,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他告诉有黑市肾源,只要找到合适的小婧就有救了,抱着一线希望又等了半个多月终于找到肾源。但是,原本同意将肾换给小婧的男人却突然反悔了,可如果他不换小婧就会死。就在这栋房子里,我知道宋祖扬其实就在私下做肾源的买卖,说实在的,他做什么不要紧,只要能救小婧。所以我们把那个男人关在这间屋子里,逼他同意,但是他也硬气,关了三天也没点头,后来我也是急了,跟他吵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我没打算杀他,我只想求他救救小婧的,我真没想过要杀他。”

张春和夏树一直站在一旁,安静地听他说着,说到最后,孙国胜开始啜泣起来,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上的烟已经烧到了头,他只是开头吸了两口。能让一个大男人流泪至少说明他是真的在后悔,张春看着孙国胜长长叹了口气,对他所说的话并无法完全相信,很多地方都含糊不清。于是问道:“那你们有割他的肾吗?”

“换了,不过肯定是报应,手术失败,小婧还是死了!”

“后来你们就把尸体埋在那柳树下了?”

“是,那时树下已经挖了很大一个坑,我们就坑里往下挖了个洞埋进去,然后往坑里灌满了水。”

“除了那个男人,其它的尸骨是谁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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