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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点点头,他立即转身,刚到门口,张春又喊道:“我要看电视。”夏树一愣,还是回来把电视打开,还调整了一下椅子的位置,方便张春看电视。

“换个台。”夏树正欲出门张春又说道,结果他把每个台都换了一遍,直到张春满意才终于出了门。

夏树要找的东西其实很常见,一是活公鸡,另是柳树枝,不过半夜三更他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一开门就看到张春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身体不断在抽搐,电视还开着,不过只看得到一片雪花,房间的灯一闪一灭。夏树两步跑到张春身旁,扔下手里的东西,那只公鸡摔到地上咯咯叫了两声,夏树连忙把张春和椅子一起扶起来。

看到夏树,张春一眼横过去,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间。他身上只穿了件薄睡衣,夏树出门前给他盖的外套早就掉到了地上,此时冷得直磕牙。夏树一摸他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厉害,身上全是被布条勒出的红印子,眼角还挂着细小的水花。夏树心疼地擦了擦张春眼角的泪花,拂开因冷汗贴在他额前的头发,轻声叫道:“花儿。”

张春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微微闭起眼睛,显得很疲惫。夏树起身把带回来的柳树枝圈成环状,然后找了个锡盆,混着旧报纸一起扔进盆里,然后点火。由于柳树枝是湿的,加上他根本不懂怎么点火,花了好半天柳树枝才有烧起来的迹向,一股淡淡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他立即又转身进厨房找了一根筷子和菜刀出来,筷子他放在张春面前装盐水的碗上,接着抓起公鸡,一手拿着菜刀,将公鸡的脖子对准张春一刀割下去。公鸡叫了几声,挣扎几下,血一喷出来就没了动静,而张春被鸡血喷了一身,他抬起头来,眼珠往上翻,一脸鲜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恐怖。

瞥了一眼张春,夏树揪着鸡脖子一刀切下公鸡的鸡冠,然后掐着张春的嘴就把鸡冠塞到他嘴里,混着鸡血一股腥味。张春本能想往吐出来,夏树就捂住他的嘴,说道:“含着,别吐。”过了半天,见张春微微点了下头,他才松开手,深深地看了张春一眼,退到一旁,拿起刚才搁在碗上的筷子插在水碗里。

碗里的盐水不知何时变得满满当当,颜色也被染成了黑色,夏树抓着筷子的手慢慢放开,只见筷子稳稳地立在水碗里,连晃也没晃一下。

此时房间里的灯闪烁得更加厉害,耳边只能听到电视里传出来的杂音,夏树蹲在水碗后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春。

张春被束缚在椅子上,一开始他还冷冷地瞪着夏树,嘴里发出闷闷的哼声,但没过多久他就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椅子也跟着他的动作抖动,发出砰砰的响声,张春的样子看来异常痛苦,四肢不停的扭动,开始的闷声轻哼最后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夏树看着张春不由握紧拳头,好几次都差点冲上去解开张春身上的布条。柳树枝在报纸的火光中炆起来,白色的烟雾在房间里漫延开,把整个房间都罩在一层烟雾之中,夏树闻到那股味道感觉像是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一样,他崩紧了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春。

过程不知经过了多久,张春挣扎得精疲力竭,最后一声大吼,直直地垂下头去。夏树连忙上前叫了一声:“花儿。”

在张春身后出现一个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鬼,她面目狰狞,看起来异常痛苦,怨毒的眼神死盯着夏树。夏树回瞪过去,她立即缩了缩肩,正欲逃时夏树已经到了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女鬼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指甲掐进夏树的手臂,全身透出森森的黑气,然后身体开始扭曲,就像水里的倒影因波纹而呈现出的形状,最后拧成无数股细小的黑色触须沿着夏树的手臂缠上去。夏树同样脸色惨白,只见女鬼化成的黑气裹住他的全身,然后慢慢渗进他的身体里,直到消失殆尽。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灯光也不再闪烁,电视里重新出现了画面。夏树垂着头,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他走到张春旁边,解开他身上的红布条,掏出他嘴的鸡冠,把他抱回卧室。

张春全身冻得厉害,夏树脱了他身上满是鸡血的睡衣把他放进被窝里,只见他眉头拧在一起,仿佛做着什么恶梦。

“花儿,花儿。”夏树轻在张春耳边叫了两声,张春毫无反应,紧咬着牙,身体崩得硬邦邦的。夏树意识到不对,附在张春身上的女鬼已经不在了,但他仍然面色铁青,不见血色,嘴里呼出来的气冰凉刺骨。夏树忙从床底的抽屉里翻出张春藏的酒,选了一瓶纯度最高的白酒,他拧开盖子就给张春灌了几口,又往床上加了两床被子。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走,夏树就坐在床边盯着张春,到天快亮时张春的身体仍有暖回来。夏树站起身一把抱起张春给他套了两件衣服,然后往肩上一扛就出了门。夏树扛着张春走进巷子的最深处,然后看到巷子的尽头出现一扇破败的木门,门两旁挂着两盏红灯笼,散发着幽幽的暖光。他并没敲门,而是在门前点了一支蜡烛,等了一会儿门框里出现一个老头,他左脸有一道黑色疤痕从上拉到底,正是黑鬼。

黑鬼打量了夏树一眼,然后侧身让出路,夏树就扛着张春进屋。

把张春安置在椅子上,夏树冷冷对黑鬼说了两个字,“救他。”

黑鬼吧了一口烟,盯着张春看了老半天才说:“他刚被煞鬼附身了?”夏树点点头,黑鬼接着说:“你只除了附在他身上的鬼,怨气却还留在体内。”他说着摇了摇头。

“救他。”夏树重复了一次。

黑鬼抬眼看了看夏树,回道:“他的阳寿将尽,为时已晚。”

“用我换。”夏树毫不犹豫地开口。

黑鬼突然眯起来,打量着夏树,然后沉沉地说了一句,“六少爷,这是何苦。”

“这是酬劳。”夏树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葫芦的形状,约一指高,他随手朝黑鬼抛过去。

黑鬼接住瓶子,眼神闪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说:“这孩子的命格早就乱了,最多也只能换一时。”黑鬼顿了顿,吧了口烟,既而又道:“而且至少要用一魂一魄来换,如此一来你也撑不了多久了。”

夏树的眼神暗了暗,转头看着张春点头说道:“只要能救他。”

黑鬼长长叹了口气,又吧了口烟,说:“执念啊,执念啊!”

天亮之后,夏树去找了张守宁,让他把张春送到了医院,张守宁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张春的样子大概也明白了,他问夏树打算怎么办,夏树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他。”然后便绝尘而去。

等到入夜,夏树和黑鬼准备齐东西去了张家旧宅,夏树轻车熟路地找到通往地下的入口,选了一间石室。

黑鬼在石室正中间放了两口棺材,把整个石室布置成灵堂的样子。夏树将张春的衣服放进其中一口棺材里,摆放成人形的样子,再把事实写好的张春的生辰八字压在衣服下面。这时黑鬼已经写好了张春花的牌位,他拿着另一块牌位对夏树说:“六少爷,这是张家来得重要?还是这孩子重要?”

夏树面无表情地盯着黑鬼,没有开口,黑鬼冷笑一声,提起笔在牌位上写了张守明三个字,写完后才对说道:“张守明枉死,阳寿未尽,以他的名为引,或许能让你多撑几年,也算我还我欠你爹的。”

夏树点头,不想深究里面的隐情,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张春。

黑鬼摆好牌位,供上香烛,端出一只黑漆漆地土碗,往里倒了半碗白酒,再拿出一道符,点起来扔到碗里,然后让夏树割开手指滴了一滴血下去。夏树手指上的伤口在血滴下去后立即结结痂,安全不像新伤口。黑鬼立即又将事先准备的张春的血滴在符纸上,两滴血和符纸一起化成灰烬沉进酒里。夏树端过来一饮而尽,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此局失效的时候。”黑鬼冷冷地回答。

夏树点点头,自己躺里棺材里,看着黑鬼将棺材封上,他脑中最后的念头是张春能活着就好。

四周全是一片黑暗,张春感觉自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飘浮在半空,他抬眼望去,只有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恐惧无形地从心底漫延而出。他试图叫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想大概他已经死了。就在这时,前方远处突然出现一道光张,他不由自主地就朝那道光游过去,就仿佛那里有人在召唤他一样。

“花儿,好好活着。”

张春猛然惊住,他回过头,身后仍然只有一片漆黑的虚无,他扯着嗓子怎么叫不出声,突然感觉背后有谁拉了他一把,被压在嗓子里的声音终于破土而出。

“夏树!”

张春猛然从病床上惊起,而凑到他面前的是张春晓的脸,笑嘻嘻地盯着他说:“嘿,你醒了?”

“我还活着?”张春瞪着张春晓漠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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