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声线呆板的两个男童声响起,安纳斯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看向两人的方向。
“安纳斯塔西亚,黑鸢的情况紧急,也许这次的身体撑不住了。”“安纳斯塔西亚,黑鸢的状态危险,恐怕这次的难关闯不过了。”
两人齐齐开始说话,语音语调语速完全相同,让安纳斯没听个太懂,忍不住皱起眉头。
如果是莫悱,绝对不会尖锐制止双生子令人困扰的说话方式的,但安纳斯毕竟不是莫悱,他有心无力、正烦躁着,一听两兄弟说话怪腔怪调,马上就一针见血:“你们能不两个人一起说话了吗?我听不清。”
巫黎双生子对视了半晌。
好像经过了激烈的思想交锋,他们才重新盯住安纳斯,语气充满了孩童直白的不爽:“战争很讨厌安纳斯塔西亚,争战也是。”“争战很讨厌安纳斯塔西亚,战争也是。”
但下一句,两人终于改变了起码持续了五年的双人式说话法,由巫黎战争先发言:“安纳斯塔西亚,黑鸢是你的什么人?”
安纳斯忍住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支撑着坐起来,就算在小孩子面前,他也不愿示弱般躺着,“黑鸢是什么?人吗?”
巫黎争战:“他自称莫悱,你也叫他莫悱,但我们认为他是黑鸢。”
巫黎战争等亲兄弟话音一落,不消一瞬就接上话头:“黑鸢就在莫悱的身体里,是黑鸢斩杀了凶猫、救了你。”
安纳斯答不上话来,这个“黑鸢”,怎么回事??莫悱身体里?!这算什么表达??
巫黎战争也很准的接过了话头:“黑鸢在三年前失踪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他,原来他在莫悱的身体里。”
巫黎争战:“现在还不清楚莫悱和黑鸢的关系,但是莫悱和黑鸢都在保护你,这很清楚。”
巫黎战争/巫黎争战:“安纳斯塔西亚,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安纳斯张张嘴,那就话就在舌尖了——“什么都不是。”
可是,没有说出来。
这么一刀两断撇清关系,太不讲恩义了。莫悱想救自己还能扯上报恩什么的,那个“黑鸢”,安纳斯自己也大惑不解中。
等等,“黑鸢”的话,“黑鸢”与莫悱的最大区别就在——他很强!!
看来对抗蛇魔女时也是他了。那种压倒性的魔力量、与巨灾魔女一对一时的凛冽战意、平静表情下可以用惨无人道形容的决绝果断,都与莫悱产生了巨大的隔阂。
安纳斯以问为答:“黑鸢是谁?把他详细的给我说清楚。”
命令似的语气让双生子很快嘟起嘴,狠狠瞪着安纳斯,就是不答话了。
安纳斯也不解呢,因为他平时就是这样嚣张无礼的说话的,让他一下子认识到自己的没礼貌,也是不太可能的。
三人大眼瞪小眼之际,还是年长的安纳斯为这份沉默找了个歪理:“你们也不知道?那你们还跟‘黑鸢’一副很熟的样子?”
巫黎战争/争战:“”怎么办莫悱/黑鸢,好想打他
最后,还是不明白“莫悱”是谁,“黑鸢”又是谁。只能默认为他们存在于一个身体里了。
安纳斯浑身绷带、候在特别手术室外,脑子里一团乱。
然后,施哀央、尤瑞安、莫广夏的到来更是让安纳斯脑筋一团浆糊了。
施哀央一看见安纳斯就扑向他、小脑袋扎进安纳斯的怀中,无声的哭了,看上去被安纳斯“抛弃”了大半天让她什么坏事都想到了。
尤瑞安和莫广夏则是冷静许多,分别向巫黎两兄弟了解情况,然后神色也是深深的凝重。
安纳斯任由黑色的小女孩在自己怀中默默流泪,看向特别手术室红灯闪烁的招牌,一语不发,垂下了眼去。
莫悱被推出特别手术室时,还带着呼吸面罩。医护人员们面无表情的走过,只有他们的白大褂上、脱下的口罩上不详的大块暗色血迹透露出手术的艰险。
莫悱又进了特别看护室,因为是无菌病房、任何人都被禁止进入——安纳斯除外。他拉着巫黎双生子就是大片大片的歪理倾倒,烦得两兄弟都忍不住跑去向主治医生诉苦了,而主治医生自然不敢让小少爷们烦心,派好几位板着脸的护士姐姐把安纳斯彻底“消毒”了一番,才让他入内——又狠狠的关上了防菌门。
安纳斯一进特别看护室就把防菌服脱了个干净,让守在外面的巫黎两兄弟和主治医生倒吸一口凉气。
但安纳斯才不管。他拖过一张椅子就坐在了莫悱的病床边,坐下,认真的观察起还未恢复意识的那人来。
哈哈,看上去比自己更惨,被绷带裹得只露出了脑袋。
呼吸面罩保护下,他好像也没有呼吸,死了一般沉睡着。
明明就大失血导致全身机能衰竭了,红发还是耀眼得可怕,好像白色的空间中极为突兀的炫目火焰。
难不成是把仅存的血液都用来滋养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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