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黑为名的红色作为他的代称,是奴家的谬见。”虽然说了“谬见”,少女却好像有点小小的得意,长袖掩唇,微微一笑。
安纳斯:“······”古装扮相的华国人,笑点好奇怪。
少女放下水袖,道:“想必公子已经与施哀家打过照面了,在公子眼中,‘御三家’都是些自命清高之徒吧?”
这话可说到安纳斯心坎里去了。他马上怨气十足的道:“那是,每个人很有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天赋,我受教了。”
“是吗,”少女看上去并不生气,她表情轻柔的道,“诚如公子所言,身处现代的‘御三家’,已经有与时代脱轨之势了。我们的道义与执着,在人们看来也只是迷信愚昧的残渣了吧。”
“但是,我们仍有自己的归途。”少女从矮桌的夹层处,抽出一把合拢的桐油纸伞。
安纳斯一看那鲜红的伞面,就脱口而出:“这不是纵火狂的伞吗!”
“——?”少女转念一想才明白,明显的笑意又浮现了,“您这样称呼烬卿?还真是,初生牛犊啊。”
少女的本意是感叹“童言无忌”,本无恶意,但安纳斯马上回嘴:“哼,他才不是什么老虎,就算他披着老虎皮的地毯装腔作势,死肥猪还是死肥猪。”
“······”少女认真的凝视了反击完毕的安纳斯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安公子,您对烬卿,了解多少?”
“我没工夫去了解别人,只知道,你们给小猪仔取的绰号还真是难以计数,他是有绰号癖吗,你们也太纵容他了。”——安纳斯把“烬卿”当作了莫悱新的尊称,忍不住想“呸”之。
少女毫无怒意,只是对安纳斯的刁钻蛮横更感兴趣了,她道:“看来您对烬卿无甚了解,不过这也是奴家请您光临寒舍的用意——请允许奴家为您解答疑惑。”
拢袖垂眉,少女才道:“奴家所言烬卿,为祈月一家的掌权者,统合‘御三家’之人。”
安纳斯眉一挑,“祈月?”纵火狂和那个诡异女一家的?可“祈月家的现任家主不是祈月泠吗?”
“公子所言有误,”少女摇摇头,道,“所谓‘家主’,只是对外的代言,家族自我选择的标签,是有意显露的形象,而非决策之中枢。”
意思就是,诡异女其实不算个啥啰?那她还一副孔雀开屏的臭美样子?她的臭屁劲儿哪儿来的啊,打了自信激素吗?!
安纳斯沉默的嘲笑着,听着少女继续道:“烬卿失踪于三年前,让‘御三家’维持千年的格局濒临崩溃。三家极力寻找,却万万不曾想到,他已与一个人类男孩的魂魄相融、共生共存。”
“你是说,祈月烬和小猪仔是两个人?”
少女郑重的点头,道:“奴家无法解释,烬卿为何选择了莫悱公子,但是,奴家相信烬卿所为,必有其道理。”
安纳斯拧眉:“纵火狂霸占了小猪仔的身体,这种鸠占鹊巢的事情也叫有道理?”
少女应对道:“安公子,您担忧挚友的心情,奴家懂,因为烬卿也是奴家的挚交啊。”
略带忧愁的一笑,少女道:“魂魄交融,最是难以分离。但奴家不得不斗胆进言,若是烬卿有心,足以消弭莫公子的魂魄,夺取肉身的主权。”
“然,安公子也看到了,隐没的是烬卿,而非莫公子,烬卿在袒护莫公子啊。”
说完,少女一脸真挚的凝视安纳斯,让后者都不好意思挤出什么用来反驳的张狂言论了。
“······纵火狂在护着小猪仔?那他怎么还把和小猪仔共用的身体弄得满身伤?”安纳斯嘀咕道。
少女一听,竟是目光暗淡,“那是烬卿的归途啊。扫除凶灵,扶救苍生,是烬卿的选择。”
“什么?他以为他是拯救地球的超人啊?!”安纳斯对个人英雄主义向来嗤之以鼻,“充什么大佬,认为所有人离开他都活不下去了吗?还真是虚荣膨胀!”
少女好半天不吭声,手指抚上那柄鲜红纸伞,就像在抚摸高山流水之交的古琴。
“所以奴家早言,我们的执着早已成为愚昧迷信的残渣。”
自嘲的一笑,少女抬起眼,和颜悦色:“奴家可没有初生牛犊之胆,去制止烬卿。安公子若有心,自可横加阻拦。”
到后来,少女的语气有些不正经了,她调笑道:“无论是烬卿还是莫公子,对安公子可是看重得很,安公子的劝谏,一定比奴家来得有分量,公子不妨一试?”
安纳斯嘴一抽,怎么这巫黎家头头似的古雅女人,也像莫悱妈妈一样有乱配CP的潜质啊?
——女人真可怕。
毫不优雅的“吧嗒吧嗒”的把雅致的茶点干光,安纳斯才不在乎自己牛啃鲜花般的吃相有没有让前来收拾茶具的巫黎家佣人嘴角抽抽呢。
那个巫黎家的古装女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她连真名都没有透露,值得信赖吗?
安纳斯倒在茶室铺了软竹垫的地板上,右手拿着那把红纸伞,在眼前挥来挥去,纯当玩稀奇。
总结一下,得到的情报有——
一,另一个小猪仔是祈月家的大头头,祈月烬。连看上去牛到天上的诡异女祈月泠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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