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双臂紧拴着徐卷霜,灵敏感受到徐卷霜身体细微的变化,他赶紧将臂膀更加收拢。高文心急如焚,大喊一声:“驾!”
骏马再次提速,四蹄动得快到看不清,疾成一片糊。
徐卷霜彻底被飞驰地骏马颠得眼前一片黑。
高文却还在她耳畔道:“你怎地流血越来越多了?驾!”
“那是因为……”徐卷霜脑子晕乎乎的,想说那是因为国公爷你马得太快了所以血止不住!但她一开口就想吐,担心真吐了脏了马背也脏了高文,她不得不什么也不能讲。
徐卷霜心里同样什么也不能想,不,还是能想些什么的,比方说:友人住处距此很近吗,怎么这段路这么长……
徐卷霜脑内发麻,已经无法判断她和高文在马上颠了多长时间,反正万幸,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高文勒缰,良驹急止马步,四蹄却依旧向前滑了数寸才刹住。
徐卷霜抬眼一看,原来来到了京郊的江边,江水横流,江畔有一排精舍。
“哇!”一股反胃上来,徐卷霜没忍住,弯腰坐马上就吐了起来。
高文一瞧更烧心了:之前只是流血,现在已经开始呕吐了,看来她一定是害了什么重病,病情恶化的急速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高文赶紧先下马,接着又把徐卷霜抱了下来,口中还关切道:“小姿,我知你病得很重。但是你再忍忍,叔则这里已经到了。”
徐卷霜把午饭吃的东西全都吐完了,她实在没力气同高文辩驳,而且辩驳了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徐卷霜脑袋昏沉沉,干脆闭眼入睡。
模糊中,徐卷霜隐约感觉高文把她抱进了什么房子,放置榻上,糟糕,她好像底下垮了什么东西,将榻面弄脏了!
不用翻阅黄历,徐卷霜已经毫不怀疑:今日诸事不宜。
又好像有什么人的指尖搭在她的脉上问诊。
这人绝对不是高文,高文手心多汗灼烫,这人手心却是干冷干冷,寒得像冰,不带丝毫温度。
“叔则,她怎么样?究竟是甚么重病?”
徐卷霜亦模糊听见对话,高文急匆匆先问的,接着那为她号脉之人便答:“子文,她没病,若有病也是因你而起。”
这人的声音也不像高文,似不远处一江缓流的水,清脉却带冷意。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因我而起,我舞着剑,她站在旁边突就流血了。”
“流血是因恰逢她月信至,若有病,也只可能是你策马到我这边来,路上马颠引着了她的晕马症。算了,等会我们出去,让羽衣进来帮她料理下吧。”
“月信?月信不如潮有信?”
然后,徐卷霜听见窸窸窣窣细语,好像是男子对高文附耳低语些什么。
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室内寂静,徐卷霜平躺了一阵时间,神智稍缓。她忽然清楚听见高文肯定地说:“嗯,这绝然是个意外。”
徐卷霜实在是忍不住睁眼了,视线刹那明亮,望见床边的高文。
她同时也望见高文身边站着另一名青衫男子,这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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