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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在上官瑾问他的时候，他脑海里想的不是千紫，也不是千枫，而是千江雪。

上官瑾看着他的犹豫，这个美丽的男子，一直都是属于他的，所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他。直到那天凌非拒绝再为他套取消息，他才明白，自己错失这个人了，他很惊慌，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好棋子，而是失去了一个他在意的人。

上官瑾伸手将他拥进怀里，“我相信你，他未必会相信。”那天，当他得知凌非又回到千江雪身边，他就做了决定。

凌非还没明白过来上官瑾的意思，小榭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千江雪面如寒霜地看着拥抱着的两人，肯加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他一言不发，甚至懒得追究凤凰神殿尊主为何悄然潜进双城，他走过去，把凌非从上官瑾怀里扯出来，拖着就走。上官瑾没有出手阻止，他盗取双城关于宝藏的消息，派水墨带人去雪山偷袭。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从来没有什么天池遗宝。

这一切都是千江雪试探凌非的一场戏。

凌非输了。

千江雪也输了。

可他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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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的地牢里，千江雪拿着长鞭看着被绑在木桩满身伤痕的凌非，鞭身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

“凌非为什么？”千江雪的声音在阴暗的地牢里显得更加冰冷。“为什么要毁了我对你的信任，知道么，我很难相信一个人，但我却决定相信你，你却毁了这一切。”

凌非已经明白出了什么事，可他没有辩解。他从来不喜欢为自己辩解，如果非要解释透彻才能让对方懂得自己，那么两人永远都无法靠近。他无力地笑，“不，你并不信任我，如果你信任我就不会试探，信任是全心全意的，不需要猜测，也不需要怀疑。”

连续两天，千江雪用各种酷型轮番伺候他，他的愤怒让凌非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就像你对上官瑾么？”千江雪冷笑。

凌非抿着嘴不回答。

“我会让你后悔的”他说。“知道么，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吐出凰羽的秘密。”

凌非的眼神冷下去，“你可以杀了我。”

你就这么忠于他么？

千江雪扬手，啪——长鞭落在皮肉上的脆响，残忍却动听。就算他故意派人潜进凰羽，想要离间他们两人，可凌非还是依偎在上官瑾怀里。那瞬间，他挫败地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的牢不可破。

他又狠狠抽了凌非十数鞭，上前用力掐住凌非的下巴，抬起他都是冷汗苍白的脸，“你若敢寻死，我就让千紫给你陪葬！”

他甩下手，将长鞭掷在地上，对畏缩在一旁的几个狱卒说，“把他关起来。”走了出去。

他走在内城高大建筑的阴影里，突然颓然地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他突然有些明白千枫，抓不住这个人心的感觉真的会让人持续在恐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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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靠在死牢潮湿阴冷的墙上，动也不动，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全身火辣辣的疼痛。

他迷迷糊糊地想，在上官瑾让他跟他回去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想起千江雪呢？原来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已随着他不停带给他的伤痛一样渗入他的骨髓。

我真是犯贱啊，凌非想，越是痛苦的感情越往里钻。

牢门被打开，他却懒得睁眼，又是一场酷刑么？他这样想着，却听到几声猥琐淫邪的笑声，有人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无力的脸，一边打量一边嘻嘻笑着。

凌非厌恶地睁开眼，眼前是那几个狱卒的脸，正用充满□的眼神打量着他。

“干什么？”

没人应他，那个捏着他脸的狱卒转过头对同伴说，“这样会不会不好啊，毕竟是城主的人。”

其中一个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看城主把他打成这样，说明对他早就没有兴趣。我们兄弟几个正好用他来泄泄火，你看这小脸长得，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这样漂亮的男人。”

凌非开始心慌，他绝对不要被眼前这几人碰他的身体，光用想他就想吐。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一个个子较高的狱卒走过来，“你应该很清楚，你要是好好伺候哥几个，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在这地牢里过得舒服点。反正这种事，你也做多了，就好好拿出你伺候城主和三公子的本事来，讨好我们吧。”

其他几人听了高个的话，都一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