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紫摇头,“不知道,快到这里的一段路,我老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可是每次都没看见熟面孔。”
瑞芸说,“如果是一路遭人监视,你应该会注意到同样的人一直在你周围才对。”
千紫叹气,“就是没有发现,偏偏这种感觉又一直都有。”
莺莺面色古怪地看了千紫一眼,敲敲碗,“诶,别说这些无聊的,吃饭吃饭,折腾几天,我都没好好吃过一顿。”
大家也都围坐下来,边谈笑边吃饭,千紫问凌非,“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你的武功,还有为什么你会叫萧天河?”
凌非摇头,“有些事,你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等事情过去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千紫不再追问,可是她看着凌非凝重的表情,心道,真有这么容易过去么?
第二天一早,凌非和莺莺就起程离开满月小镇回洛阳,中午他们在沿途一个小城的一处饭馆落脚。凌非和莺莺相对而坐,两人都沉默地吃着菜。吃到一半,莺莺突然忍无可忍地拍桌而起,走到与他们隔了两桌的桌旁,对着坐在桌旁一个农夫打扮的男子吼道,“你够了没有!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写打架真不好把握,写多了觉得罗嗦,写少了觉得不够。。。
☆、难回首
凌非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人,其实千紫说的被监视的感觉,他也有,但是一直没有发现人。那人正假装吃一碗面,被莺莺吼得一口面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咳了半天,可怜兮兮地抬头看莺莺,有粗哑的嗓音说,“为什么我换了这么多张脸,你还是发现了?”
凌非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个易容高手,而且技术应该不弱于秦衣,所以他才发现不了。
莺莺冷笑,“渡头的秀才,茶馆的老头,客栈的刀客,今天是农夫!很好,许柏清,你当我傻瓜是吧,就算我不会易容,咱们认识多少年,你那点破技术还蛮得过我!”
许柏清被莺莺吼得一缩脖子,迅速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在场不少客人手中筷酒杯都惊讶地掉了下来。
许柏清谄媚地笑,竟连声音都变得清爽起来“你也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那你就别再躲了,从了我吧。”
凌非一呆,心道,原来这人不仅会易容,还能随意改变声音,这可比易容术更为难得。要知道,大多数人,想要伪装别人,都只能服一种特别调制的药,但这药极难调,而且每个人的嗓子都有所差异,想调准一副,往往要尝试多次。所以大多数易容的人,都喜欢用苗疆音盅,但此盅需用鲜血养之,使用时埋于舌下,要忍受盅虫人恶臭和噬咬。
凌非的嗓音也做了些许改变,不过那是早前秦衣调的药,他不需要模仿别人,所以那药到也好调。只是他一直在想,那冒牌的千江雪每日都必需与人说话,不可能能长期忍受音盅的折磨,到底是谁为他制作的面具还能调得出这变音之药。
他正胡思乱想间,莺莺在听了许柏清的话后,脸色变了几变,突然露出一个甜美之极,人畜无害的微笑,然后在许柏清一脸期待的目光里,迅速将他面前的面扣到他头上。面无表情地回到凌非对面坐下,看着凌非张大嘴看她,冷冷道,“看什么,有意见?”
凌非迅速摇头,然后悄悄对一头挂满面条的许柏清报以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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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许柏清的男子在遭受到面条的洗礼后,还是不死心,仍旧天天跟着莺莺和凌非。他们打尖,他也打尖,他们住店,他也住店,莺莺数次对他怒吼赶他走,无果,只好让凌非跟她一起无视他的存在。
偏偏那许柏清的脸皮真是比他戴过的面具加起来还要厚,他常常在莺莺心情舒畅的时候,冷不丁地凑上来,“莺莺啊,你看你现在笑得多美啊,过几年老了,当新娘就不漂亮了,还是早早——”
数次之后,莺莺终于下了决心,她当着许柏清的面,吻住了凌非,接着在凌非惊讶的目光,和许柏清沉痛的眼神中说,“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凌非毫无准备,许柏清怔楞半晌,狠狠瞪了凌非一眼,转身离去。莺莺松了口气,拍拍凌非的肩,“就当帮我忙吧。”
凌非只好点头。
当晚,他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正琢磨着莺莺与许柏清到底是什么关系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他爬起来打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熏得他皱起眉头,一道水色身影就在他皱眉的时候闪进他房间,迅速关上门。
凌非抱着肩看着眼前这个夜闯他房间的美人儿,柳眉星眸,红唇微微冲着他笑,“你这是?”
那女子眉眼含情,一抿嘴,“小女子是这镇上戏园里的小旦,名沉鱼,因今日偶见公子风姿过人,甚为倾慕,怎奈公子目光却不见小女子。小女子只好放下脸面,今天特来一会。”
凌非摸摸自己脸上那张平淡得几乎难以让人记住的人皮面具,又看着身上有些老旧的蓝色长衫,心道,自己这副样子,哪里风姿过人了?
沉鱼却已婀娜上前,伸手放在凌非胸口,“不知公子可愿一全沉鱼的心愿。”
凌非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只可惜,我心已有所属,姑娘还是请回吧。”
沉鱼红唇一嘟,嗔道,“难道她比我漂亮。”
凌非摇头,“他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况且我是无根之人,是断不会为姑娘在此停留的。”
沉鱼状似哀怨地看着他,“一夜也不行?”她又上前一步拥住他,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我不求天长地久,但求一夜恩爱。”
她仰起头,红唇凑近凌非,“吻我。”
凌非看着她红艳艳的唇,表情挣扎地沉默了一下,终于说,“许公子,你确定要我吻下去?”
沉鱼像被针扎到一样,一下跳开,她皱着眉,却用许柏清清爽的声音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凌非叹气,“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女人调戏过,调戏我的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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