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转头连忙道:
“夜蝉,太守大人带兵来说你今日晌午在街上踢伤了太守家少爷。”
男子冷笑:“我今日一直都在房中,何来上街踢伤他人之说?既不是我,想来也是公子上街冒犯了别人……”
太守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就是他溺爱这个独子,宠得他变成现在这么不济;只是好些在旁的人证都说是莫夜蝉踹的,这些人大多与莫夜蝉无怨无仇想来也不能是无故陷害。
“先拿了人!回府审问过后再说!”说着,几个衙役冲上楼梯;押住了莫夜蝉。
一路上路上都快炸了锅了,行人夹道来看太守抓了御华阁的莫夜蝉。
客栈里,几个弟子正在收拾行李;邱齐云坐在椅子上喝茶调息,忽闻街上嘈吵。一个弟子推开窗,看了一眼道:
“好像是官府抓了一个人在押。”
“快看,那个人长得可真像咱庄主。”凑上去的一个弟子说。
说完其余几个弟子也凑到窗前去看。
邱齐云低咳了一声,几个弟子就识趣的安静下来;散开去干自己手头的事了。邱齐云走到窗前一看,果不其然,几个官兵押着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边上的行人议论纷纷。
“那个就是御华阁的莫夜蝉?”
“是啊,今个晌午他踢伤了太守家的少爷。”
“啧啧,那个泼皮也活该遭踢;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个公子被抓起来审还不知道要吃什么样的苦头。”
邱齐云想来,难道自己晌午踢伤的登徒子就是太守的儿子?自己也没用什么力道,那人伤得有那么重吗?这么看来怎么像是被踢死了一般?一定是那人平日声色犬马得厉害,身胚要弱一些;早知如此就掌几下嘴教训教训就好了。
邱齐云还在想着,突然从街道两边的屋顶上落下几个人,挡住了押行队伍的去路,吓得围观的百姓都退散开。
一个红衣女子慢步走出人群,邱齐云定睛一看,这不是天外楼苏媚心吗?
太守一见女子立刻换了一张脸迎上去抱拳作揖笑道:
“是天外楼的苏姑娘呐。”
“太守爷,今日您抓的人是我们楼主的朋友。”苏媚心俏丽一笑道。
“这……”太守也面露难色,毕竟是在大街上;这当街放人算怎么回事。“可他是打伤犬子的人。”
苏媚心抬起一只手,身后的黑衣人奉上两只木匣子。
“这是楼主从西夏王处得来的冰川雪莲一副还有一根长白山的百年野参,给太守少爷调养身子用。”苏媚心转而压低声音道,“只是这人我们一定要带走。”
太守捋了捋胡子,想了想便下令道:
“放人!”
太守对那莫夜蝉抱拳道:“看来老夫是冤枉了公子,多有得罪,公子要海涵呐。”
莫夜蝉掸了掸身上的袍子,淡然道:“没什么。”
这一幕,让邱齐云看得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个莫夜蝉和天外楼还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苏媚心带走莫夜蝉转身那个瞬间;莫夜蝉好像望了自己一眼。这一眼,虽转瞬即逝,但让邱齐云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天外楼高调拿人这是头一回,大家原本对于御华阁莫夜蝉的兴趣全部被引向了天外楼。
而在金州城里潜伏着的另一群人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便也开始伺机行动了。
邱齐云转交了货,去银庄里把银票都归进了名剑山庄的名下以后,便径直回了客栈;几个弟子撺掇着说趁着还在金州城,要去出去玩。
平日里邱齐云还算严厉,只是今个已经走完了货;也要劳逸结合,邱齐云也就不管他们了。只说出门在外遇事不要太招摇,不要对别人说了自己的身份。又给了他们几锭银子,几个小伙子欢天喜地便出门了。
邱齐云不知道,这几个小子心里还打着小九九;他们这回是要去御华阁,上次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长得那么像庄主,当然;在邱齐云身边待久了的人细看还是能区分出来这是两个人,旁人的话乍一看就是一模一样了。他们这回要去御华阁也是为了看那个莫夜蝉。平时,名剑山庄的人都不敢说庄主什么;但是大家对于庄主长得标致好看这回事都是心照不宣,大家谁都不敢提这个;一来庄主在弟子面前常常是不苟言笑,弟子们眼里庄主也是极其严厉的人;如果在庄主面前说些轻薄的话,难免下场就像那太守的儿子一样被踢得回家静养。
这一群名剑弟子之中有个小伙子今年才满十九,小名叫二虎子;家中穷,倒是从小长得结实虎头虎脑的,长到十岁冒头;就入了名剑山庄学本事。算来也是入门年纪比较大的弟子,别看是农家子弟,模样倒是俊朗;学东西也刻苦,办事也尽力。算来在名剑山庄已经待了已经九年了,庄主倒是很赏识他;因为入了师门庄主亦是师父,所以邱齐云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叫卓然,取个卓然不群的意思,他本家姓顾;但是大家很少叫他全名顾卓然。
虽说庄主与顾卓然差不了几岁,但是对于庄主顾卓然是发自内心的敬仰;这次大家说要去看那个莫夜蝉弹琴,顾卓然是反对的,但是其余人都笑他假正经。跟他关系好的也说,那个相公只是长得与庄主像罢了;又不是一个人。顾卓然不觉得,他心里想;就算是长得像作为弟子的也不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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