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许久,张口说道:“我不能带你回家一起看亲戚了。”我看着他,只觉得鼻头发酸。我自从认识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动感情。行宇伸手抱着我肩膀,他一边笑一边安慰我:“没事,我有你就够了,我很快找到工作,陪你一起面对这些。”我也知道他有多难受,没有工作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我觉得我们仿佛是大洋中漂浮的孤岛,飘零孤单,孑然无依,这是我们度过的最艰难的一年。行宇失业,被动出柜,我们承受着家里和工作中的异样目光,这时候才意识到,我们的学历,经验,成就,都被这特立独行的“污点”掩盖。
2016年7月14日,晴,周四。
我在上班的时候,收到了行宇的电话。
“叶钧,好消息,”他在那边气喘吁吁地跟我说,“我有个出国的机会,你要不要跟我走?”我愣在原地,重复地问了他一遍:“出国的机会?你要去哪?”
“瑞典。我联系了留洋时期的学校,刚才有个老师跟我联络,说在那边可以帮我们找到工作,你跟我走吧。”
“…你说真的?”我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确认。
“真的,你跟我走吧,我跟你结婚。”薛行宇的嗓音甚至带上了些颤音,“我娶你,要不然你娶我也可以,你跟我走吧,叶钧。”
“我娶你。”我连声答应,然后忍不住流泪。外面隔间的员工齐齐抬头看我,我根本不想理他们,一边哭一边笑地重复着“我们结婚去。”我也能听见薛行宇在那头吸鼻子的声音。沈桐推开门看着我,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断断续续地解释清,然后她眼眶也跟着红了。我问她你哭什么,她又解释不清,拉着我手臂就是掉眼泪,然后又笑,搞得我都哭不下去了,最后两个人抱着在房间里笑了半天。
“你笑什么?”我拿着纸巾给她擦擦眼角,逗她。
沈桐豪迈地擦了一下鼻尖,嗓音还有点哽咽:“我高兴啊!我儿子终于结婚嫁出去了,能不高兴吗…”
“你儿子结婚了,我女儿还剩着呢。”我在旁边坐着草拟辞呈,顺便开她玩笑。沈桐非常不满地跺了跺脚,眼眶还红着就跳了起来:“我有男朋友呢!!运动员,又高又帅,比你帅。”我笑的不行,非要她领来见见,她思索片刻,划开手机屏幕给我看了一张宁泽涛。
7月25日,阴,周一
确定新工作之后,我就辞职了,在家跟薛行宇恶补瑞典语,行宇学的总比我快,我就问他怎么学的技巧,他和我解释他在德国学的心理与精神病专业,学会德语之后其他日耳曼语系上手都比较容易。我只得艰难背着那冗长的单词和日常用语,不过行宇总会凑过来在我练习册上写批注,这种时候我就克制不住自己,总想在他眉心留个吻。
大概是命运眷顾,我的房子找到了租客,车也转手卖了出去,我们的签证也下得飞快,机票定在了下个月中旬,甚至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行宇带着我去骑自行车,我们在城里兴奋得像孩子似的,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把所有熟悉的事物全都牢记于心,吃遍了整座城的小吃。我知道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或许未来遥远而难以触碰,但是有行宇在,我知道我们绝对没问题。
8月17日,晴,周三
我和行宇登上了去斯德哥尔摩的飞机。他坐在我旁边,我握着他的手,我们走之前一起买了对戒指,朴素低调,钻石只在光芒照射之下才会比较耀眼。行宇跟我说,我们去那边找到住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结婚登记去,他眼里满满的幸福,让我感觉我长到至今的人生都是一片废弃的白纸,见到他才能染上各式各样的色彩。
…
我们看着窗外的云朵和越来越远离的熟悉城市,又看着飞机降落在陌生的国家和土地,行宇重新穿上了白大褂,我也再次套上西装。我终于学会了开口坦率地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仍旧是年轻而活跃的样子,似乎我们并肩经历的风雨没有对他留下太多痕迹,零点的钟声伴随礼花一同炸开在天空,他穿过人群过来与我相拥,我们终于得以坦然地在人海中央接吻。
“新年快乐?”我说。
“新年快乐。”他答道。
END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啦,写到最后也有点舍不得这三个孩子呢~大概也会夹杂一些番外吧!其实时间段有彩蛋,仔细看看会发现有些不同哦,最后这个零点可以理解成叶先生自己幻想的未来,也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如瑞典的节庆,或者庆祝医生的生日~
☆、夫夫相性100问
临棠:今天我们请到了…高冷经理叶钧先生,和可爱温和的心理医生薛行宇,我是本期主持/作者临棠。
1请问您的名字?
叶钧:叶钧。
薛行宇:薛行宇。
2年龄是?
叶钧:今年年末三十二。
薛行宇:三十四。
临棠:医生长了一张娃娃脸呢。
薛行宇(笑):是啊,总被当成刚毕业的大学生。
临棠:叶先生看起来就比较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了。
叶钧:你是在说我老吗?
临棠:不敢不敢!
3性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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