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个人健步如飞奔至研发室的钢化玻璃门前，抬手用力地砸着：“开门，我要找聂将军。”
绝大多数的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聂天琰敲门的劲力很大，震的门上的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
有几个胆小的扭头去看方川征求意见，结果方川目不斜视，手上不停，跟没有听到门外的喧闹一般。
劝阻聂天琰的人终于赶到，一个上尉奔上来拦阻：“营长，咱们回去吧……”话还没说完便被聂天琰一眼瞪的没了声音。
另一个是门口的值班人员：“聂营长，有什么事情请您等一下，这里是国防重点研究室，不能随便让您进去的。”
“我说，我现在就要进去！”聂天琰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一把拎到自己面前，眼睛瞪的溜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方川皱了皱眉，手上加快了速度。
许是被聂天琰到了，守门之人张着嘴说不出话，聂天琰伸手抽出他的胸卡开门也没有反抗。
门打开后，靠近门口的几个同志立刻起身拦了上去：“对不起同志，这里你不能进。”
“走开！”聂天琰胳膊稍一用力，前面的两个人便如同风吹稻草一般被拨开，所幸扶住了桌面才没有摔倒。
这一下再没有人敢上前拦阻，聂天琰扫视全场，大步流星直接走到方川身边，一双剑眉立着：“把那个门打开！”
方川依旧不理会他，键盘敲击的更加快速。
“我让你开门！”聂天琰吼了一声，一拳砸在方川的键盘上，塑料的键盘与桌子的人工木竟被他打穿，碎屑纷飞，方川的面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殷殷。
全场鸦雀无声。
方川轻点鼠标，保存好数据，关机，合上电脑，递给卓契：“拿好，让聂将军领着客人从那边的出口走。”
“别冲动啊，这是聂老板的公子，别招惹。”卓契怕方川冲动，接下电脑时小声说着。
方川也没有回答，转回身去把椅子拉开，面色平静地看着聂天琰。二人身高相仿，这般对视空气中仿佛有高压电弧在跳动。
“谁让你进来的？”方川开口。
“什么？”聂天琰没有想到回答是这么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一愣的时候，一道黑影横飞而至。
“谁让你进来的！！”方川当头就是一板凳，脸上的肉横着，凶神恶煞一般，与之前谦谦君子的模样判若两人。以前方川还觉得折叠椅很低端，不想今天抡起来打人着实用着舒爽。
聂天琰挨了一板凳，一时有些懵逼：“你敢打我！？”
“我管你是谁，你知道你干了什么！！”方川反手又是一板凳，这次聂天琰躲的慢了些，额角被磕出了血。
“我***！”聂天琰被打急了，这要是被个当兵的打了也就算了，这一个半路出家的技术人员也来欺负自己，脸丢的有点大，直接还手。
众人见势不好连忙上前拉架，结果两人颇为激动的打在一起，拉都拉不开。
等到聂海清闻讯赶到的时候，场面堪称混乱不堪，方川虽然占得先机，毕竟半路出家，僵持之间落入了下风，被聂天琰压在身下，但是不嚷不叫，仍是寻找机会挣脱。聂天琰虽然占上风却也奈何不了他。方川脸上留着血，聂天琰额头上淌着血，两人这一通扭打，血蹭的到处都是。聂天琰的迷彩服还好，方川白色的工作服血迹斑斑，看着着实心惊。
“都给我住手！”聂老板声音不大，效果却很明显，一众人等终于分开，方川和聂天琰在两边呼哧呼哧的喘气，方川不说话，聂天琰梗着脖子。
“聂天琰！”聂老板先问他的宝贝儿子。
“到！”聂天琰条件反射的一个立正。
“你找我干什么？”
“报告，您自己清楚！”聂天琰昂首挺胸。
聂海清神色一滞。
“报告！我们营长话没说完就被他打了两板凳。”跟在聂天琰身边的副营长反应过来，决定恶人先告状。
“够了，都给我送医院去。”聂海清面沉似水：“事实什么样子我自己会问。”说完一甩袖子直接出门走人，留下他的警卫员收拾残局。
一群人围在窗边看着送二人去医院的车子。“都别看啦，继续干活吧，程玥，来帮我收拾一下方川这桌子。”卓契招呼着大家继续干活。
“卓哥，方川会不会有事啊？”程玥清扫着方川桌边的碎屑，话语中带着几丝担忧。
“怎么大美女担心方川？”卓契一副事故的样子。
一抹红晕在程玥的脸上散开，煞是好看：“大家不是都关心嘛。”
“放心，没事。”卓契把方川的电脑打开，查看刚刚方川保存的文件。
“可是他把聂boss的儿子头都打出血了。”程玥回想了下刚刚两人浑身是血的两人，俏脸又白了下去。
“只要没打残打傻，一点外伤肯定没事，你就放心吧。”卓契一脸玩味：“要不今晚不用你加班，买个水果花篮去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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