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年三十的夜晚我一路跟着柯林到了夜店,我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要去夜店,但是能这样一路跟着她的感觉却让我很怀念。她坐在吧台,穿上工作服,一遍又一遍的调试着各种被需要的酒。那个认真的样子很像她看见雪的时候的表情,我笑了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们之间要多出那么多不可逾越的沟壑?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那该多好呢?
……
“小姐,第一次来?哥哥那边有酒,要不要去喝几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满身酒气的站在我面前色咪咪的说。
“啊?对不起,我是来找人的。”我刚想转身出去,那男子一只肥厚的让人恶心的手便绕在了我的后颈上。
“啊!干什么!放开我!”
我被拖着向我不情愿的方向去,这种恐惧时我这个乖乖女不曾有过的。
我用力的挣扎,但却起不到任何作用。我绝望的看着柯林,她没有丝毫异常的样子。
“柯林,柯林!……”我用力地喊
“咳,柯林…柯林…!咳咳!”
我还是坐到了他们的酒桌面前。
“来,给小妞灌点酒!呦,这年龄应该还是高中生吧,老五,你还真会挑。”
我反抗无效,最后任凭他们往我嘴里灌着那些辛辣的酒。已是体力透支,我软瘫瘫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吧台上柯林熟练地调着酒。
“喂,服务员,再给我这里来一杯你们这的特色鸡尾酒,叫什么来着……纯然雪林。”
中年男子继续卖弄着那支无比恶心的手臂,我突然一阵反胃,坐起身来,吐了满地。这一吐便是倾巢倾野,什么晚饭,什么啤酒,什么谎言,什么绝情,什么后悔,什么过去,一股脑的全部刺激了胃道,我跪在地上,一阵接着一阵的恶心让我疼痛万分。
而像是什么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我
“客人,您的纯然雪林……呃……”
我抬起头,望着浓妆艳抹的她“柯林……”
“尉然,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暂时更新到这里,这个故事写的事情是在一个下雪的夜里出现在脑海中的。两个女孩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我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那些曾经陪着我撕别人家对联,一起在深夜里烤火放鞭炮的朋友们了。
那些过去浓烈的刺激着我们的五脏六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喘不过起来。不过不论怎样,如今的我们都要勇敢的生活。不是吗?
☆、(四)关于决定
她提早下了班,一面扶着我,一面沉默着。
“你,你放手……”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她躺在雪地上。
“还没吐够吗?知道你今天让我损失了50元的工资吗?丢人!”
她嗅嗅我身上的酒味,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不这样,你可不可以……不来这里上班,可不可以…咳咳…呕……”
我觉得我已经把酸水吐出来了,吐在这洁白的雪地上,一点都不和谐。
“是你们不要我的,就连我一直喜欢的你,都不要我,你要我选择怎么过?除了自力更生,我还能怎么过?!等到18岁被你妈赶出门?尉然,你以为我喜欢这份工作是吗?你以为我喜欢吗?啊!”
她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推开身上挂着的我,眼里竟也堆积满了泪水。
突然……
“在那!哼!就是她,大姐,就是她抢了我的工作!”一阵嘈杂声进入了我的耳膜,接着是一大群人的脚步声。我抬起头,一只手却狠狠的落在了柯林的脸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那只手的主人脸上。
那人退后了几步,满脸的不可思议。但马上,更多的人涌了上来,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哼!一起上啊!试试看我会不会让你们再动她一下!”借着酒劲,那个顺从的我竟已全然不见。她们撕扯着我的衣服和头发,不留情面的攻击着每一处我能想到或者不能想到的地方。隐约间我能看到柯林在外围试图冲进来的叫喊声,不过一会,我便被围攻的爬不起来。一个个高跟鞋像我的背部踩来,不久,在一个年龄较大的女人把我拎起来撞在墙上之后,我的痛已全然没有了知觉。嘴边有什么液体顺着淌下来,全身没有一处不散发着失败腐烂的气息。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保护别人?哼!走!去给那女的来点教训。”
柯林,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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