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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昔日恩怨

“。。。。。。好。”楚殇华认真地点点头，眉宇间是少见的凝重。“事情要从二十几年说起，苗疆的蛊术一直被中原人认为是邪教，欲杀之而后快，那时候，最有名的就当时的“绝情谷”，谷主楚灵，也就是我娘，她是苗疆唯一一个可以利用蛊控制人心的高手，二十几年前，她曾经被中原四大世家的高手追杀。而内情是，苗疆的五毒峒主，不断用蛊术残忍地杀死大量中原人士，于是武林四大世家的内定掌门人决定去苗疆讨个说法，父亲洛寒，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医术妙绝，因为蛊术通常都带毒，所以一定要有精通医术之人在一旁予以扶助。而苗疆会用蛊术的人绝不只五毒峒主，有那时候，“绝情谷”还不叫“绝情谷”，而叫“百花谷”娘是谷主，她的蛊术，更在五毒峒主至上，但是她极少涉及江湖之事，她有一天离开谷中去采药，遇见了中和其他人走散的，又中了蛊毒的洛寒，洛寒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娘就是鼎鼎有名的“百花谷”谷主楚灵，她救了洛寒，然后，他们日久生情，直到听雨阁的阁主，无涯宫宫主和谢逊一群人出现在“百花宫”，以为我娘抓了洛寒，和谷里的弟子厮杀起来，洛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爱的女子竟然和中原势不两立的苗疆“百花谷”谷主楚灵。娘认为洛寒欺骗了她的感情，她一直以为洛寒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原人，却没有想到，他在中原，是人人敬重的济世山庄的少庄主，她和谢逊一群人打了起来，洛寒喊着不让他们打，谢逊首先收手，之后听雨阁的阁主也不在攻击，无涯宫宫主也下令宫内弟子不要再打。在了解是娘救了洛寒之后，武林四大世家向我娘道歉，承认自己又错在先，但是我娘依然因为洛寒的背叛而伤心欲绝，她不愿意再看洛寒一眼，只是告诉中原人士，“百花谷”从来不愿意卷入武林是非，也不会主动攻击中原人士，她下令中原人士不得进入“百花谷”在那之后，她将“百花谷”改名为“绝情谷”，断情绝爱。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我，她告诉我，我没有父亲，我有一个仇人，是济世山庄的庄主——洛寒。她临死前，要我发誓，一定要杀了洛寒，于是在她离开人世之后，我努力学习蛊术，不久来到中原，我知道原来济世山庄人人敬重，而作为武林四大世家，保护也不是一般的森严，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完成我娘地遗愿，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他说，他观察了我很久，问我，是不是要杀死洛寒，我说是的，他说，他可以帮助我，但是我也要帮助他，于是，我入了无双教，我告诉了他不需要催动蛊术就能使用的蛊毒的效用，他则利用这蛊毒毁灭的武林四大世家，我看到洛寒的时候，济世山庄已经被无双教教徒毁了，那个黑衣人没有杀洛寒，他说，请我亲自动手，他走了之后，我仔细看着洛寒，这个就是我的仇人，就是这个人让我娘在怨怼里不甘心地离开，我恨他，而他看见在看见我之后，眼神很惊讶，他说：‘你长得真像灵儿，你，是不是楚灵的女儿？’我点点头，说：‘是。’他沉默了很久眼神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半响，他又问我，：‘你娘呢？’我告诉他说：“我娘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临死前，我娘让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就笑了，然后他服下了我递给他的茶，我在茶里放了苗疆剧毒五毒散，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他说：‘我欠你娘的，这一辈子是还不清了。只希望下辈子，可以再遇见她。’他顿了顿，又说：‘血洗济世山庄，其实不是你的主意意吧？你娘，她不是嗜杀的人。’我说：‘不是的。’他就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和七弦宫的少宫主慕沉汐为敌？我求你。’我问他：‘为什么，我并不认识慕沉汐，我也不是嗜杀之人，她若不杀我，我不会杀她。’他就笑了，说：‘那是，你唯一的一个活着的妹妹，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但是，她是无辜的。我洛寒这一生，说不上问心无愧。这一辈子，我最对不起三个人，你，你娘，还有韵儿，而这三个人，我本都应该竭尽全力去保护的，可是，我确让她们都因为的我错误的决定，受到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是我的错，我的错。”然后，他就死了。”

“。。。。。。”洛灵韵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有情人不曾终成眷属，甚至因爱生恨，最后，彼此错过了一生。

“其实，娘虽然临死前都让我杀了洛寒，但是人心如何能说放下就放下？我那时候就能感觉到，她对洛寒的感情，不仅仅是恨。”爱到了极致就是恨，若是无爱，哪里来的恨？

“。。。。。。其实，我想爹最爱的人，应该是你娘，”洛灵韵轻轻捋了捋自己的鬓角，“你可曾注意到道，爹的每一个女儿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灵’，我想，那应该是爹用自己的方式怀念你娘吧？

“。。。。。。我娘常说，落花虽有意，落水却无情，但是你这么一说，她可能错了呢。“楚殇华也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谁的错？这万丈红尘，谁爱上了谁，谁又辜负了谁？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潜水的美人鱼们，你们出来冒个泡啊~~~你们再不冒泡，我担心你们一个个氧气不足。。。。话说为什么上一篇的留言这么少~~(╰_╯)#，我抑郁了~~~我娇傲了~~~我不开心了~~我要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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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蛊毒忘川...

第三十一章蛊毒忘川

谢亦宸醒来的时候，她的大脑里像是被挖走了一块，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山洞，和怀里依然在沉睡的白衣女子，一脸的诧异，她剑眉紧皱，依然想不起，这是哪里，自己是谁，这个在自己怀里睡得无比安稳的女子又是谁，但是，为什么看着山洞里的摆设，这般熟悉？好像自己来过这里好多次？为什么自己都没有看见怀里的女子，就感到一阵心痛？

似是感应到什么，之前一直在谢亦宸怀里闭目养神的洛灵韵缓缓醒来，看见谢亦宸已经睁开了眼睛，忍不住落泪，口中轻轻地呢喃：“宸，你终于醒了。”白皙纤细的柔荑覆上谢亦宸因为之前的折磨而显得略微消瘦苍白的脸。后者诧异地看着那个面容绝色的白衣女子，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么温柔的动作，让自己忍不住有想落泪的冲动，心里被疑惑，甜意和不知名的酸楚充斥着，心里，谢亦宸下意识地对面前这个女子有着不知名的亲近，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她一定不会害自己的。

“这位姑娘，你是谁？我们以前，是不是很熟悉？”谢亦宸温柔地笑了笑，她试着回忆自己的过去，可是只要一想，就感到大脑疼得要裂开，她只好求助面前这个气质高贵优雅的女子。

“。。。。。。这，怎么会？宸？你难道，不记得我了？我是韵儿啊，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呢？”洛灵韵之前眼睛里的欢喜突然就黯淡了下来，像是一盆凉水浇在火焰上，徒留下零星的火点在苟延残喘，她美丽的眼眸里带着诧异和一丝恐惧，她怎么可以忘记自己呢？

“宸？我的名字，叫宸么？我真的不记得姑娘是谁了，但是我想，你这般在意，姑娘你一定是在下的故人吧？姑娘，你真好看。”谢亦宸看见那个白衣女子眼眸里的落寞和忧伤，感到心里一痛，下意识地感到自己心里的疼惜，连忙安慰对方，可是这最后一句“你长的真好看。”好熟悉的感觉，以前，我是不是，对谁说过？可是，又是谁呢？谢亦宸努力回想，脑海里依然一片空白

“‘你长的真好看’以前，你也这么说过我呢。”洛灵韵笑了笑，那年自己15岁她14岁，洛灵韵清楚地记得她白衣长剑的模样，雪白的长袍，没有一丝瑕疵，墨色的眼睛被几缕长发遮住，但是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温柔的眼眸，笑容干净温暖，墨色的头发被一根白色的束带绑着，背后的剑有隐隐的金光，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剑，沉静优雅。可是，她现在，是不是把这些都忘了？这怎么可以呢？洛灵韵的笑容淡了下去，心里一片苦涩。

“什么？失忆？”楚殇华回到山洞，听到的就是这个让她目瞪口呆的消息，没中毒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忆呢？神经明明没有受到损伤，那会是什么缘故呢？楚殇华伸手去触摸谢亦宸的百会穴，难道是金针封顶？

“不是金针封顶，她的百会穴没有被刺伤的痕迹。”洛灵韵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秀发，缓缓说道，但是此刻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古井无波的表面，她很着急，她们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为什么又让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曾经的一切？老天，你何其无情？

“。。。。。。”楚殇华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手覆上谢亦宸的脑后，果然！“是蛊毒忘川。”

“你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洛灵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有些蛊毒发作的条件很特殊，有时候会在人的体内潜伏很久都不发作，之前我没有注意到忘川，就是因为忘川和情蛊两种蛊毒是相克的，情蛊是让中蛊者反复回忆过去痛苦的回忆，而忘川反其道而行之是让中蛊者忘记以前的种种，所以情蛊克制了忘川的作用。没有一个善于用蛊毒的人会将两种相克的蛊毒一起使用，我之前反而没有发觉。那个黑衣教主，根本就不善于用毒，他估计是，把能下的蛊毒，都对她下了，虽然她身上有玲珑仙草护身，但是忘川偏偏是无毒的。”

“忘川，是什么蛊？”洛灵韵问道，虽然之前楚殇华的话语里涉及了不少，但是她一定要问清楚。

“顾名思义，忘川一词，是取自佛经故事里的冥界忘川河，据说，只要喝下忘川河里的水，就可以忘却前世的一切，爱恨情仇，入过眼云烟，所以，蛊毒忘川的效果，就是令人忘记自己之前的种种，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发明了蛊术的人是一个奇才，可是依然逃不了爱恨情仇的纠葛。”楚殇华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有办法恢复记忆么？”

“不知道，当时创造这个蛊毒的人，是因为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欺骗，万念俱灰之下，选择背井离乡。他离开了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地方，然后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对自己下了这忘川蛊毒，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没人知道解此蛊的方法。而在苗疆关于忘川的记载上，有人用过，但是有的人恢复很快恢复了自己的记忆，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所以，我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即刻恢复记忆。”

“。。。。。。”

“洛灵韵，你没事吧？”

“。。。。。。”

“洛灵韵，说话啊！”

“。。。。。。”

“洛灵韵，你哑巴啦！”楚殇华也急了，看着洛灵韵一脸的悲伤，可是自己却只有干着急的份，世上总有一些问题和困难，只有当事人才能救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你帮我先照顾她一下，她的伤，没有还全好。”洛灵韵缓缓离开山洞，楚殇华看着她脆弱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没有阻止，有些事，只有自己才能解决，除了你自己，谁也救不了你！

洛灵韵缓缓走到山洞外心里很乱，她忘记了自己，但是自己没有忘记她啊！那么多次的生死一线，想到的都只是她一个人而已。这两年来脆弱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无助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个人，想象着有那么一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依旧是白衣长剑，笑容温煦的的翩翩少年，她会带自己去江南的西子湖畔，她会陪着自己走过漫长的一生，相濡以沫，至死不渝。抱着这个几乎是飘渺的愿望，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骗了自己这么久，现在她就在自己身边，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她呢？

“忘川，仅仅是失忆，不是忘情绝爱，对吧？”

“恩，对。”

“而且，说不定，还有恢复的可能，是不是？”

“对，而且我觉得让冰块脸恢复的可能不低，他并没有离开原来自己的生活环境，我想，让她多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她说不定能想起来的。”

“可是我等不了这么久了呢。”洛灵韵突然就笑了笑，如清风拂过清澈的湖面，但是又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

“啊？”楚殇华没有想到一贯清冷淡漠的洛灵韵居然也有这么俏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