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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皱了皱锋利的剑眉，齐国么？“你，是齐国的皇族？”

“对，我是齐国的六公主。”凝雪缓缓点头，她仔细观察子夜的反应，但是她没有看到很多人应该有的惊艳和倾慕，她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见了深不见底的忧虑，为什么她会忧虑？为什么她看上去有那么多得不能言说？

“。。。。。。”齐国，六国里最后一个被秦国吞并的诸侯，这个结局，子夜是知道的，她曾经听自己的父王提及过，那么作为亡国的公主，她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被我这个三生三世弄迷惑了，好吧，我一会儿面壁去。。。。现在我来解释一下这子夜和碧瑶每一世之间的名字，以及关系。

注意，这是以时间顺序排布的：

最初的相遇——子夜（冥界）碧瑶（天界）

碧瑶被贬入凡间——子夜（冥界）凝雪（人界）

子夜也下去了——子晰（人界）柳瑾萱（人界）

最后一世——谢亦宸（人界）洛灵韵（人界）

都回去了——子夜（冥界）碧瑶（？）

懂了不？我都透剧了。。。。

依然迷惑的同学课也可以继续问，我个别辅导~~~都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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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五章不能言说...

第七十五章不能言说

“你，救了我？”子夜终于缓缓开口。

“。。。。。。举手之劳，你，不是普通人，若是想离开这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凝雪艳绝天下的容颜的表情冷凝淡漠，笑容消退了下来，子夜，既然你已经有了心爱的人，那就让我渐渐忘记你吧？有些事，强求不得，我能感受到，你对那个叫碧瑶的女孩子，爱得很深，很深。子夜，我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呢，我不喜欢胡搅蛮缠，更不愿意做一个女子的替身，我是凝雪，不是碧瑶！所以，我一定要在自己没有爱你，爱得很深，很深的时候，决绝地抽身而退。

“。。。。。。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子夜漆黑的眼眸留恋地看了一眼凝雪美丽绝色的容颜，下一秒，她就消失在空气中，似乎，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是，空气里流转的，都是属于那个人清冽的气息，于是，在漫天的桃花雨下，凝雪美丽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但是她倔强地咬住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不让自己落泪。

子夜离开之后，凝雪开始变得很安静，她忍不住一遍一遍那个人在桃花雨下的笑容，那么温柔干净，她难以忘怀。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一个字，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强求不来，比如爱情，而骄傲倔强如凝雪，绝不会因为爱上了子夜，就坐碧瑶的替身的，她做不到！她是齐国的六公主，是齐王的掌上明珠，她绝不会放弃自己最后的自尊和骄傲。

子夜，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爱你这件事，我也绝不会告诉你。但是，我只是，想留一点点幻想给自己，这样，不算过分吧。

子夜，父王下旨让我去和亲，还好，嬴政拒绝了，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女子，他的野心，是征服整个中原大地。真奇怪，我竟然在庆幸之余，想到了你，要是知道，我没有嫁给秦王，你是会是什么表情呢？是和我一样庆幸，还是无动于衷呢？

子夜，你说，你要是喜欢我多好，我一定抛开这个虚无的公主头衔，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阴阳颠倒也好，有违伦常也罢，只要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但是，多么可惜，你心有所属。

子夜，你离开之后，我开始越来越想念你，但是，你不知道，你一点也不知道。

前221年（秦王嬴政26年），秦王嬴政派遣将军王贲领兵由北向南攻齐，俘虏齐王建，齐亡。吞并齐国，至此，秦终于全部并吞了六国，完成了一统全国之大业。

齐王建沦为阶下囚，其余的王族被发配边疆，终身为奴为婢，而昔日齐王建最宠爱的六公主——安平公主，凝雪，在齐国被秦国灭亡的前三天，自缢在景和宫，一尺白绫，遮住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据说，在齐国灭亡的前四天，秦王嬴政遭遇刺杀，但是最终化险为夷，据说，那名刺客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她被当场抓住，处以极刑。但是这只是嬴政用来显示自己强大的谣言，事实上，那次刺杀，除了秦王嬴政，没有任何一个侍卫看见这名刺客的模样，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轻易地突破了层层守卫，而且，在这插翅难飞的秦皇宫，此人行刺失败之后，竟然全身而退！这让嬴政感到了巨大的威胁，这个人像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拔除的一根刺，如鲠在喉，于是，即使是嬴政其登上皇位之后的很多年，一贯多疑的秦王一直在努力寻找这名神秘的女刺客，但是结果却让一贯强势的嬴政震怒了——所有的探子均一无所获，似乎，这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嬴政一直都记得，在他们对视的时候那人眼神里闪耀的一种高高在上怜悯，这对他的藐视，这是他一生中都无法忘记的耻辱。

真相，往往被埋葬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事实上，在齐国被吞并的前四天，在安平公主的宫殿——景和宫，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景和宫

凝雪挥了挥手，对侍女瑶琴说：“瑶琴，你退下吧。”

“是。”瑶琴恭敬地行礼，半响，忍不住问道，“公主，齐国，真的要灭了么？”

“。。。。。。瑶琴，这些，都不是你与我能控制的，所以。。。。。。。顺其自然吧。”凝雪绝美的脸上有微微的苍白。

“。。。。。。是，奴婢告退。”瑶琴担忧地看了一眼愈发消瘦的凝雪，欲言又止，终于缓缓退下。

凝雪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一双眼睛在看自己，下一秒，一抹白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看见凝雪诧异地表情，子夜连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得很近，凝雪甚至可以看见子夜像羽毛一般修长柔软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无息地蔓延，子夜终于反应过来，缓缓垂下手：“凝雪，齐国要灭亡了。你，愿意和我走么？”

“。。。。。。。”虽然知道自己的国家迟早要灭亡，但是面对子夜的邀请，一贯冷静的凝雪却不知所措，“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没有杀戮，没有仇恨，我会一直保护你，陪伴你，承君此诺，必守一生。”子夜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她的漆黑的眼眸很认真，充满的深情。

她是那么想告诉凝雪，你就是碧瑶啊！你就是我深爱的女子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但是她不能！她有属于她的禁忌：人类不应该知道冥界，更不应该知道自己前世的回忆，那样造成的后果，没有可以预测，所以，子夜没办法告诉凝雪，她就是碧瑶，她就是！因为这可能会让六界大乱的导火线，这样的后果，即使桀骜不驯如子夜，也不敢擅自妄为。但是只要凝雪愿意和她走，那么，子夜就愿意在人界为她建造一个桃花源，冥界，我可以永远都不回去，因为我心里在乎的，从来就只是你一个而已。

“只要你还在人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要相信我，我会一世一世地陪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碧瑶，不管你是凝雪，还是别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女子，我会一世一世地陪伴你的。凝雪不知道，那天子夜其实没有离开齐国的王宫，她一直在凝雪看不到的地方凝视那张她思念了无数遍的绝美容颜，她依靠冥界的隐身术，一直在齐国的王宫里，在凝雪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保护她。她不能打破人界的秩序，但是她知道凝雪没有嫁给嬴政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欣喜的，可是，这依然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单恋，凝雪不是碧瑶，她没有像碧瑶的勇气，去冲破世俗的勇气，子夜又怎么忍心强迫她走一条不归路？凝雪，你既然选择了一条安全平常的路，那么，我待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保护你就好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凝雪，我希望你幸福平安，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