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不是你且末皇宫,你一切得听我的!而且小爷我是直的,家里也没有什么男宠,你自个睡去吧。”巫罗黑了脸,打个大大的哈欠,兴趣缺缺地将皇帝驱赶到沙发上,然后招招手,示意琅琊跟着自己进卧室。
皓紫耀一脸挫败看着小青年从眼前走掉,懒懒地靠回在沙发中央发呆——难道最近自己魅力不够?先前那些男人女人宫人外人不都是投怀送抱来着?这个巫罗可真够痴情,明明自己比那个楼兰将军地位高身材高长得壮生得美,他怎么就是不动心呢?真奇怪!
其实,他想多了。大多时候,小老板就是个天然型直男而已。
27、吐槽二十四:话说感情...
楼兰腹黑将军眼神愉悦,脸上看着却依旧淡漠如初,默默地跟着巫罗进卧室同床共枕去了。
废柴小青年前几天跋山涉水的,实在有些疲惫,再加上本来就喜欢睡觉,于是一下连着吃吃睡睡,很快就到了第三天。等他睁眼的时候,已经毫无悬念的正午太阳高高挂了。
揉了一会眼睛,巫罗猛然想起来,下午两点还要见那个什么海曼老总。顿时清醒大半,从床上跳下来,撒着拖鞋就跑向盥洗室。
迅速的洗漱完毕,小青年一溜烟的冲向大衣柜。打开最里层,拿出一套压箱底的服饰——淡素的民国式长褂,领边袖口绣着藕色的云纹,扣沿缀着金银相绞的流苏。再配上没有度数的银边眼镜,小青年将手中的折扇唰的打开,满意的眯起眼睛,恩,这就对了,见大主顾一定要把装神弄鬼这一宗旨贯彻到底!
这可是“赚他一票”的战斗服!
现在又要多养一个,那死皇帝肯定超级费钱,不用心努力赚钱,何日才能实现吃喝混到死悠然见南山的梦想啊!
大步走向客厅,巫罗拿着扇间点向不知为何有些呆愣的两只美男。“耗子药,把窗帘都拉上,灯光调暗——去地下室把那啥紫光灯拿上来,哦,对了狼牙,帮我把翊歕叫来……恩?你们盯着我做啥?”
“没想到……你倒是挺有看头的。”皓紫耀憋了半天,含混不清的吐出一句话。
“嗯?看上小爷了?”白肤黑眸的青年回眸一笑妖孽丛生,眼角泪痣生动无比,忽而显出与往日全然不同的气质来,愣是教阅人无数、容貌无双的西且弥皇帝呆了几呆,如被蛊惑似地点点头。小青年见他那傻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下,就连一旁站着的琅琊,眸色也深了一层。
“啊哈哈哈!小爷就知道穿这个没错!唬人没问题!”小老板突然高兴起来,一巴掌拍在皓紫耀背上,险些没叫人家背过气去。“这是太爷爷留下的好东西,上边有可以轻微混乱人心智的香味,每次用它来做大生意,都是只赚不赔!一会儿我就穿这个,去见那个海曼的霍总,再加上诡异的灯光,哈哈哈~咱们就可以出去吃大餐了……喂!你们干什么?”
小青年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扑倒在上发上,四只手一起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不许穿这个!”
“为啥!”梦想着大赚一笔的小老板顿时反抗起来!“我以前穿过两次,都没问题,你们凭什么要阻我财路啊?”
“不为什么。”琅琊眼中波澜微动,像极了某种嗜血的的大型肉食动物。
“还能为什么!”皓紫耀很暴躁,紫眸闪出狼光。“你穿这个是打算色︱诱对方吗?你不是很痴情么岂有此理的!输给琅琊也就算了,孤绝对不能输给其他人!”
巫罗愣了很久,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好几分钟,才欣慰的吐出一句话:“哇塞,耗子药你终于会正确使用成语了!”
楼兰将军和且末皇帝都忍不住沉默了。
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忽然半空里响起一阵大笑。三人立刻转身的转身,抬头的抬头,去看是谁笑得这么没品位。
翊歕周身包裹深红色火焰,背后双翼发着有蓝色的暗光,悬浮在客厅上空。他一手捂着肚子,笑得险些喘不过起来。“你们……你们这些没出息的,白白生了好皮囊……哈哈哈哈!现在就看呆,若是,若是以后他那啥了,还不吓死你们!”
虽然地上的三人完全听不明白这鸟人在说啥,但他的表情明显就是在嘲笑众人。于是皓紫耀一个箭步上前,揪住鸟人的脚爪,将他拽了下来。
翊歕被皇帝扣住了喉咙,条件反射般的手中聚火,准备攻击,却又在下一秒,不知怎么的,熄灭了那诡异的、红蓝相间的离火。“咳咳……主人……救命,我要被勒死了!”
“耗子药,别伤他,他是我的宠物。”小青年把被扯开的衣领合拢起来,示意暴躁美男放开自家的鸟人。“对了,翊歕,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鸟妖得了自由,立刻大呼几口气,点头表忠心。“只要能说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能说的?那就是还有不能说的?
之前那个人与大叔也是这样——到底什么是不能说的?说了后果又会如何?巫罗很想弄清楚这些,不过他知道,得一步一步来,解开这些天来一直环绕心头的谜团。且先不说自己可以穿越回古代有多离奇,竟然还能从古代带回人来,最可怕的是,上古神话里面的妖怪,竟也成了现实!不过,存在即合理,现在要关注的,不应该是合理性,而是因缘性。
“第一,我为什么能穿越?”
鸟妖愣了一下,看着主人认真的神情,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答案与鱼妇倒是极为相似。无非是巫家人用那本无字书和咒语便可,而巫罗只要接触灵源就行。原因是他们一族的血脉问题,和巫罗的身份——至于巫罗到底是什么身份,绝对不能说。
“第二,为什么你们有些事情不能说?是不愿意说,还是和什么人有过约定不能说?”
答案很简单,就是不能说。
青年愣了一下,默认为如此:有一个很强的势力和这些妖怪乃至妺喜做过约定,关于某些内容只字不能提,包括约定本身。既然这样,难为这鸟人也没什么意思。
“第三,血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回答起来就很麻烦,但是最重要的就是签订血契后,主人一族若是全灭,契约妖神也会一同消亡。但是普通契约就不会如此,所以山海界中的大多妖神都会与人类签订普通契约,比如和林家的契约,就是一份时日很久的普通契约。
如此说来,血契的代价很大,怪不得鱼妇说过那样的话——这么说来,鱼妇是看准了自己这一族不会轻易消亡,可是他的凭据是什么?加上那个神算,一共有三个人都说过什么“十巫之心”,还有什么觉醒也提了不止一次两次,估计肯定与自己有关。不过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又能做什么却完全没有头绪,家中的书籍也从未提到过。难道太爷爷也是一早就知道些什么,才会选自己做继承人?那么换言之,自己拥有某种特殊力量,而这种力量与生俱来,并非后天习得的。
这么想来,当年家中发生火灾也是件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要在家族会议的时候发生,还一下将所有人都烧了个干净,只剩下巫罗同辈的五个孩童——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弄完海曼总裁的事情之后,需要好好着手调查一下当年的那场意外了。虽然每次会想到那次灾难,巫罗都会头昏恶心,不过,总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
青年陷入了沉思状态,没意识到一直用洁白尖利的上牙们啃着自己可怜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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