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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能从一千个人中认出来的脚步声，John的脚步声。

不，不可能是John，怎么能是John。我一定听错了，一定是因为我太过思念他，伴随疼痛出现了幻觉。

那是我一生中最无助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见，身上血流如注。就在现在，我第一次发现我无比希望John能在我身边，就算刚才凶手是John本人也无所谓。

我着实被我这种想法吓到了，但袭击我的凶手与那那个变态杀人狂军医一定是一个人，只不过我完全搞错了他的作案过程。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现在我被搬到了手术室进行全身伤口的缝合。然而，很不幸的是，那人给我注射的根本不是什么麻醉药，而是加速新陈代谢，防止伤口愈合的药。那个女侦探根本就不是死于什么枪弹，而是像我一样在失血过多中失去知觉。

我可以听见护士们的呼喊和响成一片的仪器声，有些滑稽的想着John求婚成功的可能性。

03end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最近高考报考啊~~QAQ没时间更新最近3天~请大家谅解~~

☆、第四章：拯救和迹象

【人称转换注意！以下为John的自述】

当我冲到巴兹医院的时候已经离Mycroft给我发短信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冲到手术室门口，门上方手术中的显示让我愣了一会，我努力平复我的呼吸，但膝盖仍在发抖，大部分是因为愤怒，还有悔恨。我怎么能，我为什么会丢下他，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走廊两侧惨白的墙壁晃得我眼睛生疼，我看见Mycroft脸色苍白的坐在一边，而出乎意料的lestrate探长也在。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的到来，然后木讷的点了点头，继续将目光维持在手术室的门上。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极度的烦躁从脚底升起贯穿了我，语气几乎有些颤抖，“为什么，我才离开几个小时，就出现这种事情！！！”

“John，我很抱歉，先淡定，我知道这令人无法相信，不过现实就是sherlock受到了袭击。”lestrate一边试图安慰我，一边试图以最委婉的方式向我解释，他走到我面前，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他似乎打算拍拍我的肩膀，但我退后一步，拒绝了他。过度的焦虑让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袭击！？开什么玩笑，我才离开5个小时！”我一把抢过手术通知单，“什么！？鞭痕缝合？大失血？lestrate你们苏格兰场是干什么用的？！现在有一个钟爱□□的变态狂热分子在伦敦街头乱窜你们竟然不管？！还有你的那些特工是□□的么？关键时刻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没有考虑对眼前两个人大吼的后果，痛苦蔓延了我的全身，自指尖扩散的闷痛感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你先冷静John，这次袭击sherlock的人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医生，我们事先没有发现任何迹象。”lestrate仍在向我解释，一边的Mycroft只是沉默，他的脸上一改往常自信满满的神情，充满了不安和担忧。我下意识的感觉，sherlock这次凶多吉少。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我欣喜的几乎立刻就冲了上去，然而sherlock没有被推出来。

出来的是医生。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心脏濒死一般跳动艰难而缓慢，眼前一阵阵发黑。我看见医生的嘴在开开合合，然后游丝一般的声音才终于传到我耳朵里，我意识到，他在对我说话。

“病人失血过多，血库供应不足，存活可能很小。”

一种死亡一般的冰冷充斥着我的五脏六腑。

胃部翻滚的苦涩让我极度的想吐。

他不能死。

坚决不能。

我不能失去sherlock。

在很久的死寂过后，身边的什么人动了动，我用尽全身力气抬头发现，是面色苍白的Mycroft：“用我的血，我是他哥哥。”

医生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就算把你的血都抽光，也大概无济于事，病人的流血量根本就控制不住。”

我没办法思考，我也不想思考：“怎么会控制不住？！让我进去，你们这些废物，我是军医！我可以治好他！”

“冷静点，John！”lestrate死命抱紧我的腰，防止我真的冲进手术室，“Sherlock他一定会没事的。”我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了他三秒，然后瘫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又不知过了几个世纪，sherlock终于被推了出来，他全身绑的像木乃伊一样，唯独那张脸仍旧那么欠揍，干净。医生说他们尽全力将他的生命挽回，但因为失血过多双目暂时失明，能不能恢复还要看他的运气。

终于，我体内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了。

两个小时后，sherlock被推进了普通病房，他恢复的出奇的快，只是他还没有苏醒。现在是晚上八点。过于劳累的我打算趴在床边小睡一会，在迷糊中我感到有人在抓我手臂，睁眼，sherlock那双浅色的眼眸正盯着我。

感谢上帝！他醒了！

我立刻去查看他的情况，他却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动。

“John，是你么？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真是抱歉，但请现在听我说完我的推理！我很抱歉我上次出了差错，凶手太狡猾了，贯穿头颅的那颗子弹根本就是一个障眼法，真正使那个女人惨死的是失血过多！天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凶手的力气巨大无比，在节奏极快的鞭打下，完全可以使人晕倒，再注入一定的防止血液凝结的药。然后，凶手向被害人头部开枪使她完全死亡！完美的犯罪手段！最后，凶手进行艺术创作，收拾血迹，扔掉子弹！不过为什么要收拾血迹到如此干净的程度我还没有弄明白，总之John！这真是太棒了！”

看着我的同居人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如果他现在能看见我的话一定已经打算拥抱我了，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错误的是我，我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发火。

然后我拥抱了他，我的侦探在微微颤抖，我能听见他因为刚刚激动的陈述而轰鸣的心脏撞击着肋骨，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包围了我。

“晚安。”我帮他重新躺下，看着他昏睡过去，疲惫袭来，我也缓缓沉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