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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瞪他，最终低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把这里打扫好的，你可以走了吧？”

“我在这里看着你打扫。”斯内普冷笑的目光落在波特身上，反而走到讲台，坐了下来。手上摸着波特的魔杖。

这摆明了是跟他作对！波特恨得咬牙启齿，斯内普绝对是故意的！

斯莱特林弄出来的各种奇怪的垃圾不说，被切得千奇百怪的百足虫，甚至有的还是活的，他必须用手去抓，手里蠕动的触感让波特恶心得说不出话。

偶尔还跳出一两声吓人的爆炸。那分明是有意匿藏的恶作剧物品，就等着波特去碰。波特的手都红了，那些爆炸的爆竹并不具备太大的威力，可是痛感却是十足，至少让他的手麻掉了十几分钟。

斯内普坐在上面，头都没太过，甚至只说过一句话，“波特，我不是让你来搞破坏，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的那双愚蠢的手弄出爆炸的声响，一次格兰芬多扣5分。”

再加上格兰芬多的那些无意弄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桌子，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一种奇怪的粘液，粘在那里怎么擦都擦不掉，波特用力的搓着，手上的抹布都快要被挤飞出去了。他气喘吁吁地直接坐在了地面，努力平缓呼吸，浑身都热得冒汗，累得快要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波特已经在地下室呆了许久，可是这间教室只清理了不到四分之一。

最难清理的是克拉布弄出来的黏浆，恶心得如同鼻涕，却怎么清理都难以完全弄干净。波特整个人都蹲在了桌子的下面，最后索性累得直接坐了下来。

斯内普在上面看不见他在做些什么。而且大概也没再看，波特有偷偷看过斯内普，斯内普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看书，从头到尾没有多看波特一眼。

他把抹布往地上一丢，波特坐在地上叹气，抬头四处看了一下，两侧的墙壁上似乎也溅到了粘液，他真希望斯内普没看到。波特心里暗自诅咒，真不知道克拉布究竟是怎么把它给弄上去的。

十几分钟之后，斯内普终于意识到波特突然不见了，放下了手上的书本，走了下来。

即使是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室里也极为清晰，波特赶紧站了起来，然后才想起抹布还丢在下面，赶紧有弯下腰把抹布捡了起来。他把手撑在了桌子上，斯内普刚走到他旁边，波特立刻把手从桌子上撤了下来，微微抽了一口气，手上一阵刺痛，波特下意识地把手藏了起来，他用袖子遮住手，往后一摆，站得笔直。

“你在干什么？”斯内普并没有留意到，环视了一遍杂乱的教室，再看向波特问，“我是叫你清洁教室，不是让你蹲在桌子下面坐着休息，我以为，你该会为了你那点可怜的、所剩无多的分数作出努力？”

“我有在清理。”波特捏着抹布说。

“是吗，但愿是。”斯内普指着依旧脏兮兮的桌子，嫌弃说，“这就是你的成果？格兰芬多的那点脑容量是不是不足以告诉你自己，家养小精灵和巫师的区别？好吧，如果是，我想是的。”

波特撇开头，不想说话，更不想抬头看斯内普，那种角度让人讨厌，衬着斯内普那个大的可怕的鼻子，使得眯着的眼睛蔑视无比。

“一点点的黏浆。”斯内普说，“格兰芬多扣5分，你明天晚上去跟着费尔奇留校劳动，作为你撒谎的惩罚。”

波特继续站在原地，斯内普转头往门口走去，斯内普门口被打开，手上一顿，迈出去的步子停住，转过头说，“你继续打扫，不准擅自离开，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有如果这间教室我回来的时候看得见半丝灰尘，格兰芬多扣15分。”

斯内普一关上门，波特立刻抽了口气，把手上的抹布丢到一边，抬起手，两只手红成一片，他并不怎么在意，红肿是之前的那些爆竹弄出来的，并不怎么疼。

波特刚刚把手放在了克拉布的桌子上，恰巧碰到了那些恶心的黏浆。伤口上血不断地流出来，伤口还有继续加大的趋势。在那之前，他都是用着抹布来擦拭黏浆，所以并没有沾上。

也许这些失败品的效果，还出乎布拉克的意料呢，波特纳闷地想，闷不吭声地抽出魔杖，给了伤口好几个清洁咒，然后丢了一个止血咒。

那些粘液依旧顽固地粘在上面，伤口继续加大，血又再次滴落下来。波特伸出右手，指尖小心地碰上脱落的皮，轻轻用力一扯，连着其他的粘着肉的皮一起从手上撕了下来，还有大部分粘在伤口上的粘液。

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伤口边缘还留着一些粘液，不算很多。他再次用了几个清洁咒，伤口边缘剩下的粘液也只是变小了一点，没过多久，粘液已经再次让止血的伤口溢出鲜血。

波特直接用了切割咒，连着一小部分的表层肉屑一起切了下来，只是一点点，并不多。波特用变形咒把一个朔料瓶子变成了绷带，草草地绑在了上面。

他转手抬起魔杖，几个清洁咒下去，墙上的黏浆没有丝毫变化，波特顿时皱起眉来，魔杖被他握得太紧，溅起的火星弹在了黏浆上，黏浆差点溅到了他的脸上，波特后退一步，烦恼不已，他已经耗费了很多时间了。

斯内普还是没有回来，波特怀疑，他是不是忘记了他还在这里。

要是有人能帮他打扫就好了。

波特叹气，呆了一下，其实斯内普应该是猜到他一定会用魔法来清扫，不然也不会留下那句不准有一丝灰尘。

过了半晌，波特恍然，小心地尝试着叫道，“多比。”

多比‘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弯着腰深深地鞠躬，鼻子都碰到了地上了，“波特先生叫我有什么事吗？”

它抬起头来，用大得有点奇怪的眼珠看着波特，头上还套着那只哈利送给他的黄色袜子，激动地说，“多比好高兴，有什么多比能够帮忙的吗？”

“呃，”他指着桌子和地面上的绿色黏浆，“那个，能不能帮忙清理掉？我试了清洁咒都没用。”

“放心，”多比一脸骄傲，朝着波特站直，挺起胸膛说，“请交给多比吧，这种事情绝对难不倒多比。”

多比把教室清理干净，即使斯内普命令他不准离开，波特还是走了。让他等斯内普是不可能的事情，波特还没那么笨。

……

一个星期过去，波特每次都被斯内普留下，而斯莱特林们的作怪也越来越嚣张，甚至有人趁着斯内普不注意，在走之前把坩埚给掀翻，满地都是汤剂。倒是斯内普并没有在意，甚至假装没看见，哈利和罗恩敢怒不敢言，格兰芬多真的再也扣不起分了。

也幸好斯内普没有罚他禁闭，波特心里暗自叹气，但他宁愿禁闭，而不是清扫教室。

而这个星期里，他们都没有看见海格的的影子。吃饭的时候，他没有在教工桌子旁露面，格拉普兰教授继续担任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代课教师。马尔福一有机会就说些幸灾乐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