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的脸色立马变得狠厉起来,但他对着乌少义,不好发作,只见他冷着脸,语气生硬地对乌少义道:“那人打伤我国八皇子,肆意割裂我八皇子的衣裳,八皇子受辱,那人取得图纸,商讨不成,居然一口吞下图纸,打伤皇子,将皇子踢下城墙,其性质实属恶劣!”
我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这算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侮辱他们皇子了?就不小心割开了一个口子就让他受辱了?什么逻辑啊这是!冤枉人也不带这样的吧!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借着这个理由,想把我抓去去取图纸吧!
乌少义看着那人,不说话,我看着急得要死,操!乌少义你不至于吧!你不会就因为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怀疑我了吧!
“这种事情在军中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刀剑无眼,伤人是正常的,战斗的过程中,就连死人也不算意外不过是区区割裂衣物而已,我认为,你们这么做根本是另有所图吧。”乌少义声音不缓不急,我心中拍手叫好,但是,这句话也算是变相拒绝,如果迟国人真的豁出去了,两个国家都弄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那小兵似乎是被乌少义的话震了一下,也不管乌少义指在他脖子上的剑,冲着乌少义就大吼道:“你说什么废话?叫你赶快把人交出来,不然……”那小兵已经缓缓倒下,乌少义刺穿他喉咙的剑已经抽出,剑上猩红一片……但是,在那小兵倒下以后,我清楚地看见,他背上也有一支飞刀淹没在他的背里,血,快速地流出,浸漫了他的兵服,也不知道那小兵到底是因为乌少义的那一剑而死,还是因为这支刀而死。
“看来,乌将军和我的想法一样,想快点儿了结了这个不会说话又不识相的小杂兵的狗命啊。”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这声音我认识!就是昨天晚上小骗子的声音!但那个人,并不是小骗子一副五六岁的模样,而是一个与我一般大的青年人!
乌少义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戒备,那人正好看见了我,骑在马上,对我招招手,笑了:“叔叔,原来你在这里啊。”那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我知道了,他就是小骗子,那个所谓的巫术就在昨晚到现在的这一段时间里,解除了。
“叔叔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来拿东西的而已啊。”他摊摊手,看上去十分无奈,我嘴角狂抽,这家伙是装小孩装上瘾了吧!但是,与此同时我又不免警惕了起来,我知道,在这张看似无害的脸之下,藏着的是一颗狠辣无比的心。
乌少义的剑挡在我之前,看着那人,缓缓道:“迟国派来潜伏的‘难民’之首,八皇子——展奕,我说的没错吧。”那人挑眉:“没想到乌将军已经猜出来了呢,不过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忽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我要那张图纸。”既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任何掩饰,他看着我,说道。
乌少义轻笑一声:“恐怕八皇子是看错人了吧。”他从衣物里掏出一样物品,我一看,居然真的是那张图纸,乌少义没有一丝犹豫:“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拿去吧。”随即松手,不知道乌少义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那张纸居然一飘一飘,飘到了那个展奕的马蹄下。
那展奕看着地上,又看看乌少义,若有所思,轻笑一声,把手里的剑往下一扫,那张纸就好像是听到了他的指令,直直地落在展奕的手心:“我方必定遵守承诺,立即撤兵。”他看了看我和乌少义二人:“小哥哥,叔叔,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着,调转马头,走时没有一丝犹豫,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潇洒。
迟国果然撤兵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无论是‘难民’还是士兵都走得一个不剩。
城内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几处人家都无处安顿,他们的房屋已被烧得焦黑,有的人家甚至没了亲人,他们哭了,哭声几夜不绝耳,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果然,战争只能带来灾难。
我的伤也很重,倒真的像成了半残疾人似的,处处要人料理。
那张图纸我从乌少义口中得知是迟国的军事基地资料总汇,十分重要,有了它,基本上就是掌握了迟国的军事机密,就我问乌少义为什么那么果断地把那张图纸给那个展奕,乌少义说,给了他,他就知道我看过,回去后必定会改,不给他,他就会把你抓走,还会知道我看过,所以回去还是会改,既然怎样都要改,还不如直接给他算了。
让我觉得有趣的是,那个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社河公主,这几天她几乎是天天追着蒋一来跑,我从来没见过那个女生会这么热切地绕着一个男人跑,就算是在现代,我也没见过这么生猛的姑娘。
而蒋一来倒是不为所动,任那社河公主主在他身边闹个不停,他也视而不见,我暗自感叹,这么好一姑娘,长得还这么漂亮,蒋一来为什么就不要呢?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武瑀便对蒋一来说:“你以后不当将军,干脆当个和尚好了,反正你又不挂记谁,六根特净,不当和尚真是可惜了。”我本以为武瑀的话会被蒋一来当做恶作剧或是玩笑,但是,没想到的是,蒋一来低着头,思考了老久,抬头,对武瑀道:“这是个好主意,武瑀,谢谢。”
没想到这次对话不知道被谁听去了,居然渐渐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成了“蒋将军被社河公主逼得想出家了”随后,便渐渐传到了社河公主的耳朵里,她当天找到了蒋一来,对着一无所知的蒋一来发了一大堆脾气,还说你别后悔,而后就转身而去。
我也当看了场戏,踏出蒋一来他家的大门,却看见社河公主站在不远处,看着门,看见有人出来,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当她看见那人是我,便又转过身站在蒋一来家门前,不动。
我猜她是在等蒋一来来追她,或者是挽留他,但是,我知道,蒋一来不会,暗叹惋惜,便又回到乌少义的将军府去了。
几天后,社河公主又干出了一件大事,真正的大事。
她举办了据说是罗勋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比武招亲,我和乌少义都拿到了请帖,去的当天,还碰到了武瑀,但是,就是没有找到蒋一来。
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比武招亲,即使在电视上看到过几次,但是当我看见了这社河公主的比武招亲时,我顿时觉得我在电视上见到的,都是渣渣。
这比武擂台上,几乎是被红绫布满,那种绫罗的料子,还有质量,都是分外珍贵的。有一座楼台,上面只有一个位置,毋庸置疑,那就是勇士们比武时,公主所坐的地方,高,真的很高,但是最顶端的绣球却高高地悬在上面。由五条红绫做支撑,绑在四周的房梁上,五条红绫的中心,就是那绣球,同时,也说明着,主角是谁。
社河公主此时,穿着嫁妆,高高地站在楼台之上,看着下面,美如万物,风起,她薄薄的衣摆舞动起来,就像是一团艳烈的火,这是我见过她打扮得,最美的一次,都说女儿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上婚纱,但是,我却觉得,这如火的嫁衣,比婚纱还美。
开始了,比武招亲开始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比武,是的,即使台上的公主美到迷人心窍,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这身嫁妆,是为谁而穿。
我看见上方,社河公主的眼睛一直在下面流连着,我知道她在找谁,我们都知道她在找谁,但是,那个人,他今天没来。
无一人说话,但是也无一人离去,这场比武招亲也并没有我电视上看到的那么热闹,社河公主在等,等一个叫蒋一来的人,我们也在等,陪着她,等这场奇怪的爱情。
最后,这场闹剧终了,这比武招亲,也无一人参加,我们陪着她等了一个下午,还是什么也没等到。
我们都知道在、社河公主这是在自导自演,但是,我们也亲眼看着她演着,这场有些可笑的悲剧。
社河没哭,她只是说,她习惯了。多好的女孩儿,为什么蒋一来偏偏不要呢?
可当我们,去质问蒋一来时,换来的,却是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原来,社河没有把请帖发给他。
我猜,社河公主是希望,蒋一来能像大侠一样,闯入比武场,把她给掳走,可是,两个主角都未能做到。社河……我总觉得,她有些矫情,但是,我也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蒋一来的,不,不是喜欢,是爱。
时间推移,我不知道是怎的,我的身体和之前相比,有一些不一样了。
我发现,我每次蹲下起来时,都会又短时间的眼盲,这是正常事,但是,我发现,我眼盲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甚至会一个趔趄差点倒下去。
乌少义发觉到了我的不对,我摆摆手,说没事,这是正常事,没必要劳烦人家,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我当时这样想。
可当我一天,眼盲之后,真正倒下时,我才意识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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