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把一只碗端到我的跟前,我定睛一看,原来里面有几陀小小的烧肉,“新来的吧?你也别嫌弃了,我妈也只烧了这么点给你们,可是苦了你们了,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冤进来的。”他摇摇头,隔壁的小孩儿看不过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碗:“许监狱,有肉就够了,我们不求你那么多,你们说是不是?”其余几个牢房里的人纷纷点头,那小孩儿见我还愣着,拼命给我使眼色,“对,对,你说得对!”我只好附和道。
那监狱长无奈摇头,转头问我道:“你是怎么近这牢子的?”
我想了想,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于是便把这事情该删的删,该加的加,叙述给他听,也算是□□不离十。
那监狱长听得也认真,听完我长篇大论的叙述后,他笑了笑,但是那是苦笑:“果然,你知道这县令为什么要把你弄得如此田地吗”
我摇头,以示自己不知道,他说:“因为你没有遵守这进衙门的‘三会’”我觉得惊奇,“哪三会?”我问他。
他苦笑道:“会吹,会捧,会奉。”我听了立刻明白了,猜这三会的意思中,这会吹大概就是会吹捧县太爷的“英明神武”;这会捧大概就是会在别人面前把县太爷给捧上天,捧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而这会奉嘛,大概就是指会对县太爷供奉,把自己家里的宝物都给县太爷奉上。
那许监狱摇头,不停地说着当今社会的迂腐,我问他怕不怕被人听了去,他说无所谓,如今的罗勋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罗勋国了。
“当今,一个小孩子嬴政,根本不通事理,小小年纪,就已经纳了妃嫔不下十个,要是他像乌将军那样理智,英勇也就罢了,但是单看如今他这样,我就知道,我们罗勋,迟早要败于迟国或者是乌江国……”不知怎的,当他说起乌少义的英勇时,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自豪感……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家的儿子成器了一样……感觉怪怪的。
等到了熄灯的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白天睡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晚上精神抖擞。
抬头,看见上方的小窗子透射出缕缕月光,银白色的,在这黑暗中居然觉得分外耀眼。
我撑起身子,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吵醒了隔壁的小孩儿,坐在了月光所照射的地方上,抬头,刚好可以看见对面的阁楼,现在阁楼上也没有了行人,大概是睡了吧……我这么想着,强行自己闭上眼睛,快睡着吧……我对自己这么说。
但是老天爷终究不随我的意愿,我闭着眼睛好久,都没有困意。
我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很多,很杂,还夹杂着一些桃色画面,但也都是一闪而逝,最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乌少义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但是即使是这样,我的脑子却还是很清醒,清醒到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我再次睁开眼睛,平躺着看着这牢狱之中的天花板,以后再也不在白天睡觉了,我暗自发誓。
忽然,我的眼前飘过一团小小的影子,类似于蝴蝶那么大,一转头,居然看见一只小小的纸蜻蜓。它叠的分外规整,给人感觉很……刻意。
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刑
我捻起那只小小的纸蜻蜓,睨着眼睛往纸缝中看去,果然……我打探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隔壁那孩子睡得跟死猪似的,并没有发现我的动作。
我小心翼翼起身,生怕弄出个什么动静把人吵醒,往上方的窗口一看,还是那阁楼,不过上面已经亮起了灯,昏昏暗暗,那灯下,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衣,在这黑暗之中分外显眼,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是谁。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在灯光的辉映下,我看见他在笑,那是一个OK的手势,我看着他,也笑了,以同样的手势回应他,然后我伸出五指,对着他,摆了摆,那是一个再见的手势,我没教他,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但是,我看到他点头,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那灯,不久以后也熄灭了。
我低头,慢慢打开手中的纸蜻蜓,借着银白色的月光,看见了上面苍劲的字体,看来,这小子右手字也练得不错嘛……
第二天。
迎着牢房中众人的目光,我又被一群人押走了,这些人也没有对我施加暴力手段,我被他们还算温柔地带入了公堂,路途中,那官兵头子小声告诉我说:“昨天晚上冯吉带着另外一个人拿了什么东西去了县令家,你要多多小心。”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我,告诉我这些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也许……是因为他也看不下去当今县衙的这个样子吧……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即使我有一时的证据,但是到底能不能扛过县令权利的压迫,要是那县令有意要偏袒冯吉那边,估计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公堂之上,那冯吉早就在上面向着那狗屁县令跪着,我走到公堂之前,向那县令抱拳,我实在是做不来这种台面上的工作,我不想在这种人面前低头,哪怕我处于劣势,我也不想,我妈说,我这个倔脾气,在社会上混肯定要吃亏。我也知道,但是我有我的自尊,冯吉那种人,就是我这辈子最不齿的类型,为了利益,甘愿作践自己,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像香儿那样坚韧勇敢的女孩,怎么会有这样势力的哥哥。
这时,我清楚地听见县令身边狗腿子轻蔑的笑声,我攥紧了拳头,只想把他拽下来,狠狠地挥他一拳。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
“冯吉,你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认定昝赴是杀害并夺取你妹妹财物的凶手吗?”那县太爷扯着他那公鸭子一般的调调,问冯吉道。
“没错,就是他无误。”冯吉道,语气分外坚定,完全没有愧疚的意味。
“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那县太爷懒洋洋地问我,我顺应着开口:“县太爷,不知可否让我问冯吉一个问题?”
那县太爷眯了眯眼,看了冯吉一眼,也不知道传达的是什么信息,“问吧,我就不信你能问出个什么来。”那冯吉瞥了我一眼,说道。
我笑笑,问他:“你说这千年木是你的,是你采回来的,是吧?”冯吉皱皱眉,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又好像看出点什么来,但是昨天他说出的话,此时不能收回:“对,没错,是我采回来的,我从一棵千年的木头上采摘而来!”
我心里暗自窃喜,“那请问,那棵千年的木头在这罗勋国的哪个地方?”我问他道,我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千年木到底是怎么制成的,无论他答什么,我都可以驳回他的言论。
“我从哪儿弄来的,你管得着吗?”冯吉情绪有些失控,袖子一扬,差点扬到了我的脸上,我不免被他这副样子弄得笑出了声,“呵呵,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千年木是怎么来的吧,这千年木,其实根本不是木头,它的原型是一只蛊虫,一只防腐防化的蛊虫,把这蛊虫先闷死,然后再用水银裹住,用湿泥包住,再用烈火烘烤,等到泥土凝干,凿开,再用树皮包裹住,然后再次裹上一层水银,在阳光下连续暴晒十几天,才会制成这千年木。”
“而这千年木,如若放在死人的衣襟内,可以使其尸体千年不化,故称——千年木,而并非你所说,找一棵千年的树,从它身上挖下一块木头就叫做千年木,冯吉,你连这千年木的制作方法都不知道,还说是你采摘而来,我看你根本就是贪图这千年木的价值,想把它拿去卖钱,而后栽赃告我吧!”不枉我昨天晚上花了那么长时间背乌少义用纸蜻蜓传来的千年木制作资料,不然我今天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冯吉现在则是一脸惊慌,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县太爷,县太爷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对冯吉说道:“你不是还有人证吗?”冯吉听了,立马抬头,“对,对,我还有人证!快!快传人证上来!”我一听,就知道遭殃了,这冯吉居然还敢找人来做假证,要是这假人证随便一说,我就算是有再多的理,也会被认定为是辩解,而且他们有意屏蔽我说的话,想必是有意针对我,冯吉和这个狗官联手了!我操他娘的!
那假人证踱步上来,我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太爷,他往这公堂上看了一眼,也不下跪,语气傲慢,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我来作证,我亲眼所见,就是这个人,在三年前,把一位小姑娘,在深山里,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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