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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淮勋一路策马来到皇宫大门,大门两旁的守卫立刻警觉的拦住了他们。“闲杂人等不得踏进皇宫!”一个守卫上前一步,恶狠狠的注视着楼淮勋。“两位官差大哥,我有要事进宫,麻烦二位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楼淮勋摆出来一副笑脸,可守卫丝毫不肯让步,依然阻拦着:“没有通行令牌,我们不能放行!”“你!”楼淮勋握紧拳头准备揍上去,墨竹急忙拦住他:“楼少爷,不可冲动,进宫一事我们另想办法。”楼淮勋气愤的踱到一边,低头想了想,想到一个人,他嘴角露出了微笑:“两位大哥,麻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面见靖王。”两位守卫互相看了看,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态度:“你究竟是何人?擅闯皇宫意欲何为?”“告诉靖王我叫楼淮勋,耽误了靖王的正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楼淮勋显得毫不畏惧。守卫们再没有迟疑,一路小跑跑向暖艺殿。昨日骆铭轩出事,骆铭靖心里始终不好受,一直留在皇宫里照看六哥。看着昏迷的骆铭轩,骆铭靖兀自叹了口气。“主子,华清门的守卫来报,说有个叫楼淮勋的在宫门口大喊大叫,说有要事面见您。”怀安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他怎么来了?”骆铭靖实在想不出楼淮勋此刻进宫的目的。“主子若是不想见,小的这就叫守卫打发他走。”怀安看了一眼骆铭靖的神情,转身正准备出去,被骆铭轩叫住了:“不,我就去见见他。”说着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看见骆铭靖远远走了过来,楼淮勋主动迎了上去。“铭靖,有件事我要找你帮忙。”骆铭靖听见这声称呼脸立马黑了下来,他不情愿的走上前,淡淡问了句:“这皇宫你还是少来为妙。究竟有何事找我?”“王爷进宫一直没回府,我有点担心,想进宫看看。”楼淮勋一改平日骄傲形象,难得的温柔的语气。“六哥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府了。”想到这儿,骆铭靖低下了头。“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楼淮勋下意识到出了事,双眼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的确出了一点事...六哥为了救太子,不慎坠马,现在还未苏醒...”骆铭靖说到最后,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哭腔。“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又是你惹的祸对不对?”楼淮勋一把揪住骆铭靖的衣领,一旁的两个守卫立刻擒住他:“大胆刁民,不得对王爷无礼!”“此事多少与我脱不了干系,你要怎么做都随你。”骆铭靖没有发火,用眼神示意守卫放开楼淮勋。“那好,你想办法让我进宫,我要看看王爷。”楼淮勋挣脱开守卫,提出了要求。“这个我做不了主,进宫必须有皇上或太后的旨意才行。”骆铭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那等王爷醒来,麻烦你告诉他我来过,希望他尽早回府。”楼淮勋见实在进不了宫,只好作罢。“你凭什么要求我,你别忘了我们势不两立!”一时好胜心升起,骆铭靖口不择言起来。楼淮勋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墨竹倒是着急了,面向骆铭靖跪了下来:“靖王,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和楼少爷斗气了,楼少爷和小的也是关心主子才会这么做的。”骆铭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竹,没说什么转身走回了皇宫。宫门被重重的关上。墨竹仍旧跪在地上不愿起来,楼淮勋走过去拉起他:“走吧,该回府了。”“楼少爷,靖王都没答应帮忙,小的再跪上几个时辰,靖王一定会改变主意的。”墨竹依旧不愿死心。“他那种人没什么可指望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始终长不大。”楼淮勋嘲笑一句,拉起墨竹回府。

第18章

昏睡了许多天,骆铭轩睁开眼缓缓转醒,眼前金碧辉煌的陈设似乎告诉他此刻不是身在王府,胸口和头部仍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不适坐起身,一阵气血翻滚让他忍不住捂嘴咳了几声,手掌上惊现几缕血丝。“太傅,你醒了!”太子骆瑞清刚推开房门,看见骆铭轩坐起了身,顿时又惊又喜。“殿下...咳咳咳...”骆铭轩刚想开口说什么,急促的咳嗽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太傅,你吐血了?来人,快宣太医!”太子看见骆铭轩手掌的血迹,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殿下不必慌张,臣没事。”骆铭轩笑了笑,随手抹掉了血迹。“太傅,都是我不好,万一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太子低下头,眼眶红了起来。“殿下,你无须自责,保护殿下是臣的职责,殿下快别哭了,若是被皇上看见,又要以为臣在欺负你了。”骆铭轩对太子的眼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为他抹着眼泪。“六叔,从今往后你叫我瑞清就好了。”太子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望着骆铭轩。“殿下,这...”骆铭轩有些为难,这样一来宁帝怕是会更加疑心了。骆铭轩话刚出口,就见太子皱起了眉,一脸的不开心。“瑞清。”骆铭轩苦笑一声,彻底缴枪投降。“六叔。”太子开心的喊了一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六叔,快到午膳时间了,我要厨子做几道可口的饭菜,你就在这吃顿饭。”“瑞清,如此那便麻烦了。”骆铭轩有些愧疚,在暖艺殿这些时日已经添了不少麻烦,如今太子还邀请自己一同用膳,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一盏茶工夫,几个宫女端着十几碟精致的饭菜走进暖艺殿,太子骆瑞清时不时为骆铭轩添菜,可没一会,骆铭轩就放下了碗筷。“六叔,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骆瑞清有些疑惑的望向骆铭轩。“不是,饭菜很可口,只是我已经吃饱了。”骆铭轩温和的笑了笑。“你才吃了这么一点怎么会饱,若是不满意饭菜,我要厨子再重新做几道。”骆瑞清望着满桌几乎未怎么变动的饭菜,不相信骆铭轩的话。骆铭轩也不知该如何向太子解释,三年前身中巨毒以来,身体各方面都不如从前,除了每晚难以忍受的剧痛,平日里精神状态也极差,甚至连用膳都食不知味。“瑞清,我刚大病初愈,胃口恐怕是差了点。”骆铭轩无奈搪塞着太子的疑问。“说的在理。我这就叫人把饭菜都撤了,六叔刚醒,还是再多休息一会,有什么事吩咐这些奴才就好。”太子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骆铭轩的话,站起身离开房间,眉目间却仍充满了疑惑的神情。骆铭轩暗自在心里苦笑,起身送骆瑞清出门。

“李全,朕听说轩王已经醒了,有这回事吗?”刚睡醒午觉的宁帝向正为他穿戴服饰的李全问了一句。“回陛下,轩王是今天接近中午醒来的,陛下可是要去探望?”李全望了望宁帝,猜测着他的心思。“嗯,你去备轿吧。”平日里兄弟俩总是剑拔弩张,可关键时刻骆铭轩倒是出手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宁帝心里难得泛起一丝感动。“陛下,龙辇已经备好了。”李全从门外跑进来说道。“走吧。摆驾暖艺殿。”几个太监抬起龙辇,向暖艺殿走去。

龙辇在暖艺殿停下,宁帝掀开轿帘走出来,却看见早已有另一副銮驾停靠在暖艺殿外,宁帝一眼认出那是玉瑾太后的銮驾。殿外的小太监正要高声禀报“皇上驾到”,宁帝走过去制止了他,低声问了一句:“太后可是来了暖艺殿?”小太监立即点头:“回陛下,半个时辰前太后来了暖艺殿,现在还在里面。”“朕进去看看。”宁帝说着,伸手推开殿门。宁帝走进大殿,径直来到骆铭轩休养的房间,房间门口站立着一个宫女,那是太后身边贴身宫女小蝶。“皇上...”小蝶看见宁帝,大吃一惊,正要大叫,宁帝捂住了她的嘴。“你退下,记住不要在太后面前乱嚼舌根。”宁帝锐利的目光射向小蝶,小蝶顿时明白了宁帝的意思,不住的点头,急急忙忙退了下去。宁帝正要推门而入,从房间里传来太后和骆铭轩的对话,宁帝顿住了脚步,静静伫立在门外倾听。“轩王,几年不见,你倒还是神通广大,弄得这宫里上上下下整日都鸡飞狗跳,人心不安。”这是太后的声音,夹杂着冷笑。“太后您高估我了,母妃还在冷宫,太后又何必再说什么人心不安,这些年您不是一直都高枕无忧吗?”骆铭轩冷冷回了一句。“这么说来轩王这次英勇救主都是在做戏了,是演给哀家看还是演给皇上看?若是演给太子看哀家就无法高枕无忧了。”太后笑了笑,接着房间内一片死寂。“轩王怎么不说话,莫非是默认了?被人夺走一切自然是无法甘心吧,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戏什么时候才落幕。”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宁帝都没有再听下去,内心浮起的一丝动摇荡然无存。骆铭轩啊骆铭轩,没想到你的演技竟如此高超,我原以为你出于叔侄情感才出手相救,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喜欢演戏是吗,那我就陪你演到底。宁帝在心里冷笑,轻声走出了暖艺殿。“今日朕来暖艺殿之事不得声张,违者杀无赦!”宁帝冷冷丢下一句话,抛下龙辇自行离开了。

第19章

整整一下午,太子骆瑞清一直窝在另一个房间,翻看着要下人搬来的各类医书,累坏了殿外的一群奴才们。第一次和骆铭轩一起用膳,敏感的太子就发觉不对劲。平日里就听闻六叔身体不好,没想到近距离观察后才发现远比想象中更糟糕,那苍白的脸色很明显是长年营养不良和病痛折磨造成的,可是堂堂一个王爷怎会落魄到营养不良,太子很快就领悟到六叔的体弱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可是纵然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出真正的原因,骆瑞清多少感觉有些懊恼,随手抓起一本医书向门口扔去。“瑞清?”刚推开房门,就见一本书朝自己飞了过来,骆铭轩侧身一躲,书本掉在了地上,骆铭轩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六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我?”沉浸在思索中的骆瑞清有些慌张,只得狠狠瞪了殿外的下人们一眼。骆铭轩捡起地上的书,顺手翻了翻,“瑞清,你在研究医术吗?”骆瑞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闷闷说了声“嗯”。骆铭轩把书本放回案牍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瑞清如此好学,可惜我这个太傅偏偏对医术不甚精通,恐怕是无法教你这个。”听到这句话,骆瑞清急忙掩饰:“我...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六叔不要多心。”骆铭轩点点头,太子急忙将摊在桌子上的医书收拾干净,生怕骆铭轩看出了破绽。“六叔,对不起...”忍不住怯怯的开口,骆瑞清低下了头。骆铭轩有些惊讶,张了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我知道父皇不喜欢六叔,我经常听父皇说六叔你居心叵测,意图不轨,我承认从前对六叔有些成见,故意刁难你,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骆瑞清说着,眼睛又红了。骆铭轩有些不安,太子终于敞开心扉向自己靠近,他内心自然是欢喜的,可是联想到太后的话语,他多少感到不满,他太累了,这么多年无法言喻的情感他再也无力支撑,就算是演戏他也无法劝说自己再演下去,从头到尾这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始终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六叔?”见骆铭轩许久没开口,骆瑞清抬起头,害怕得不到原谅。“瑞清,皇上一直是这么认为我的?”没有在意太子的疑虑,骆铭轩缓缓开了口。“是...不不,不是的,这都是我胡乱说的,六叔千万别放在心上。”看见骆铭轩的神色黯淡下来,太子感觉自己又做错了。骆铭轩抱歉的笑了笑,早应该习以为常的,可是亲耳听到宁帝对自己的评价,心中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六哥。”骆铭轩正独自发呆时,骆铭靖从殿外走了进来。“瑞清,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骆铭轩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整理整理衣袍要离开。“六叔,这暖艺殿平日就我一个人,六叔再住些日子吧。”看见骆铭轩要走,太子有些慌乱。“瑞清,这毕竟是太子的寝宫,我在这里已经打扰太久,况且王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恕我不能久留。”骆铭轩面露难色,太子的盛情邀请他实在不敢接受。太子点点头,“那六叔吃了晚膳再走,八叔你也一起来吃。”宫女们端来一碟碟美味的菜肴,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着饭,却始终没有交谈一句,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似乎各有心事。吃完晚膳,骆铭轩推开殿门走出去,一阵晚风吹来,明明刚用完膳身子很暖和,骆铭轩还是稍稍打了个冷颤。“六哥,我也正好顺路回府,我送你回去吧。”骆铭靖牵来自己的马车,期待的望着骆铭轩。骆铭轩抬头看看天色,漆黑的夜空不见一颗星星,几片云朵飘过来,遮住了露出一角的月亮。“天色太晚了,铭靖,你早些回府,免得太妃担心。六哥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骆铭靖点点头,有些郁闷的钻进马车离开了。骆铭轩走到宫门口,宫门缓缓的打开,映出楼淮勋和墨竹的脸。骆铭轩有些惊讶:“淮勋,墨竹,你们怎么来了?”楼淮勋还没开口,墨竹已经红了眼睛:“主子,是靖王通知我们的,几天不见,主子你又瘦了。”看见墨竹这么关心自己,骆铭轩心里有些难过。楼淮勋没有说什么,淡淡说了句“走吧”便自己钻进了马车。

回到王府,骆铭轩才感到一阵阵困乏和疼痛向自己袭来,昏迷的这些天,骆铭轩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身中巨毒,需要继续忍受这难熬的疼痛。草草沐浴完毕,骆铭轩拖着疲累的身躯躺在床上,正要合眼休息,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骆铭轩坐起身子,“墨竹,有事吗?”“是我,淮勋。”骆铭轩微微有些惊讶,楼淮勋从不会在夜晚进来找自己的。骆铭轩披上一件外衣起身,打开了门:“快进来吧。”楼淮勋关上房门,过了很久才开口:“我一直弄不明白,你的皇兄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出手救太子?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为他卖命?”骆铭轩听得出来,楼淮勋在强忍着怒气。“淮勋,太子是我的侄子,我这个叔叔看见他有危险不可能视若无睹。换做是你或是铭靖,我一样会这么做。”骆铭轩一脸平静,表示理所应当。楼淮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半晌才轻轻笑了出来:“真替你皇兄感到惋惜,身边有这么个好弟弟不珍惜,我要是有这么个哥哥或者弟弟,也不至于到今天了。”骆铭轩感觉楼淮勋有些奇怪,等着他接着说下去。“你从来没问过我的过去,其实我和你差不多,也算是一个国家的王爷,父亲娶了我的母亲做小妾,可怜我的母亲从来就没得到父亲的爱,父亲过世,我那几个好兄弟联手追杀我,知道为什么吗,”楼淮勋顿了顿,“为的就是父亲临终给我们每个兄弟一份遗产,我是庶子,他们不允许我得到那份遗产。”骆铭轩没有露出多少惊奇,早在楼淮勋进府之时,他早感觉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尊贵。“逃到随国这些日子,你是第一个真诚关心我的人,谢谢你。”楼淮勋微微笑了笑,又想到什么,“你身体刚刚恢复,我还打扰你休息,对不起。”楼淮勋走过去,硬是将骆铭轩按上床盖好被子才放心走出房间。骆铭轩单薄的内衣早已汗得透湿,刚刚在楼淮勋面前只能拼命咬牙忍住一波波袭来的疼痛,如今躺倒在床上,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无力的闭上眼,想到楼淮勋那一番话,心中感觉甜涩滋味交加,难以言表。

第20章

“皇儿,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整日为国事繁忙,也该放松放松了。”清渝殿内,玉瑾太后爱怜的望着身边令她骄傲的宁帝,吩咐宫女将准备好的燕窝粥端了上来。宁帝望着窗外随风纷飞的桃花花瓣出神,过几天就是宁帝二十六岁生辰,尽管不是整寿,邻近的几个国家一直和随国有贸易往来,每逢宁帝生辰,都会派来使者或是大臣来朝贺。“来,快喝了吧,你是一国之君,自己的身子还是多注意点。”飘远的思绪被太后端到面前的燕窝粥牵扯了回来,宁帝皱了皱眉,推开冒着热气的精致瓷碗:“拿下去吧,朕没胃口。”“皇儿,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快宣太医来!”玉瑾太后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瓷碗。“儿臣还有些奏章需要处理,先告退了。”宁帝大步迈出清渝殿,长长舒出一口气。宁帝越来越不习惯和太后独处,从小到大这个女人与其说是自己的母后,不如说是一个拥有强烈欲望的女人,有时候就连宁帝也弄不明白自己这个母后的心思。叹了口气,宁帝负着手走向凤桐殿。

“主子,你这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墨竹觉得骆铭轩今天有些反常,一整天待在房里写写画画,刚推门进屋,却见房间地上到处都是揉烂的纸迹,显然骆铭轩没有一个满意的。“是有些烦,皇上生辰将至,我实在不知道送些什么贺礼才好。”骆铭轩自嘲的苦笑,论书画宁帝丝毫不逊于他,花了一天时间在房里又写又画,始终没有令人满意的作品,只怕还会被宁帝笑话。若是送金银珠宝,宁帝宫殿里从不缺这些,朝中那些善于谄媚的大臣恐怕早就挖空心思去奉迎,况且王府这几年早已衰败,骆铭轩也拿不出什么稀奇古玩来送给宁帝。思来想去,骆铭轩一点头绪都没有。“主子,您这般用心良苦,可惜皇上看不见呢。”墨竹叹口气,无论主子多么用心,皇上都是不会在意的吧。骆铭轩凝眉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墨竹,快去后山采几根新鲜的竹子来!”墨竹一下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主子,您要竹子作何用途?”“我要做个竹箫。记得从前我弄坏了皇上的玉箫,当时他很生气。我一直想赔给他一支,如今没有璞玉,只能用竹子代替了。”忆起从前,骆铭轩嘴角很自然的露出一丝微笑。墨竹点点头,心里却非常难受,主子还是放不下啊,每天都在人前微笑,心中的苦涩恐怕没几个人能得知吧。墨竹擦擦眼睛,应了声“是”,走出房间去后山了。

今日的凤桐殿一改往日的冷清,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宁帝穿着宫中特制的大红色龙袍,满脸堆笑的李全在一旁为宁帝介绍着各式礼品的来源。“陛下,这个黄金龙凤玉盘是户部尚书送的贺礼,那个鎏金青铜云炉是吏部侍郎的贺礼,这个...”李全还在唠叨,宁帝的视线早已被一个竹箫吸引住,这竹箫在这一大堆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中显得格外突出和耀眼,宁帝拿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李全,这是谁的贺礼?”这支竹箫显然是精心雕琢,清秀脱俗,宁帝把玩着竹箫,暗忖这个礼品的主人不简单。李全听宁帝这么一说,转眼看了看,脸色微微变了变:“回陛下,这支竹箫乃是轩王所赠。”宁帝听了面不改色,把竹箫收进怀中,良久才吐出一句:“朕这个弟弟总是令人感到惊喜。”李全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琢磨,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只得悻悻的跟在宁帝身后走进大殿。大殿里早聚集了各国来的使臣、皇子,每个人手中都无一例外的拿着贺礼。看见宁帝,众人皆跪下参拜:“皇上万福。”“都平身吧,不用太过拘礼。”宁帝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做了个起身的手势。各国使臣一一上前递上贺礼,随后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宁帝注意到聿国的皇子身边多了个小女孩,往年的寿宴宁帝似乎没有见过这个女孩的身影。“聿国皇子,朕有些好奇,你身边这位是...”没等宁帝说完,聿国皇子主动开了口:“陛下,这是我的小妹妹,是我父皇最疼爱的独生女。这次特意带她来参加陛下的寿宴,一睹陛下的天颜!”聿国皇子说完,恭敬的鞠上一躬。宁帝笑了笑,众多宾客里这聿国皇子最为引人注目,宁帝心中有数,聿国皇子也心领神会,牵着小妹妹坐回自己的座位。“晚间戌时召开晚宴,记得通知轩王务必到场。”宁帝向李全吩咐一句,含着笑意走开了。

第21章

听到宫中太监的来报,骆铭轩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微微皱起了眉头。宁帝居然破天荒请自己参加寿宴,从前宁帝的寿宴自己都是满心欢喜去参加,可如今今非昔比,骆铭轩实在想不出宁帝邀请自己的理由。若是宁帝看见那支竹箫认为自己还另有所想,那就错了,自己只是开始慢慢放下一切,将属于宁帝的东西都原物奉还,不想再欠他什么。况且骆铭轩从来都生性淡泊,做皇子时候对皇位尚且没有私心,对于这种喧闹嘈杂的宴会更是避之不及,但宁帝既然开了金口,自己就不能不去。骆铭轩叹口气,估摸着寿宴的时辰也快到了,习惯性穿戴好玄黑色王袍,站在铜镜面前整理一番,正要推门而出,楼淮勋抢先一步走了进来。楼淮勋上下仔细打量骆铭轩一眼,“王兄,你打算就穿这一身去参加晚宴吗?”骆铭轩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穿着,有些疑惑的摇摇头:“有何不妥吗?”“今日可是你皇兄的寿宴,穿一身黑衣不合适吧?”楼淮勋语气肯定,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骆铭轩恍然大悟,还好楼淮勋及时提醒了自己,的确,一身黑衣去参加宁帝的寿宴,宁帝一定会认为自己故意寻他晦气,骆铭轩一时犯了难,自己所有的王袍几乎都是黑色,眼看寿宴时辰要到了,骆铭轩有些不知所措。“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看看合不合适。”楼淮勋说着,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件浅蓝色王袍。骆铭轩吃惊的望着他,似乎是猜出骆铭轩想问什么,楼淮勋接着说道:“我看你前几日在精心准备贺礼,就猜到你定是会去参加你那皇兄的寿宴,便提前几天找人订做了这件王袍,你一直都只穿黑色的王袍,也该适当换换颜色啦!”骆铭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淮勋,枉我还是你义兄,竟没有你想的周到,谢谢你了。”楼淮勋调皮的笑笑,拍拍骆铭轩的肩膀:“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王兄早去早回。”骆铭轩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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