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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有人扔了一个地雷，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一定是好事，谢谢这位大大了，鞠躬。夏青催促阿九跟程青竹赶快动身，阿九却犹豫不决，她眼见着大明灭亡，一心希望能借助袁承志来帮助幼弟复国，虽然袁承志仍在帮助闯王，但他毕竟是大明臣子的儿子，而且闯王进京后的作为实在让人不齿，只盼着袁承志能翻然悔悟弃顺投明。此刻若一走了之，复国希望便跟渺茫了。洪胜海等人见夏青不待袁承志回来就要放走公主他们，都上来规劝。正说话间，袁承志却从外面进来了，猛然看见夏青，又惊又喜，快步走上前拉住夏青，说道：“青弟你总算回来了，大哥好想你啊。”夏青心中一暖，这世间还有人挂念自己，哽咽地说道：“大哥我回来了。我也好想大哥。”两人真情流露，让旁人看的也心酸不已。

袁承志看到地上的死人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杀了闯王的人。”夏青冷笑一声：“大顺军干的好事，大哥你看不到吗？”于是把经过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本想让程老夫子带着公主走的，大哥回来了，就打个做主吧”。袁承志大吃一惊，看着阿九说道：“你，你是崇祯的女儿？”阿九点头不语。袁承志爱恨交织，自己的父亲就是被他父亲枉杀的，可是自己却已经爱上她，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夏青看袁承志表情心中好笑，难道大哥居然爱上这个公主了，现成的人情必须要卖，说道：“大哥，崇祯所作所为与她何干。她现在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崇祯已死，上代的恩怨已经了结。大哥就不要在执着了。”袁承志心中难过，自己再也不可以爱她了，怎么可以爱上仇人之女呢，父亲在天之灵怎么会安息。

夏青又说道：“大哥，你怎么跟闯王交代？还是咱们大伙干脆反了算了？”袁承志答道：“闯王好不容易才攻进北京，咱们此刻若反，百姓岂不是还要受战乱之苦。我会再劝说大王的。也会求大王放过公主殿下。”夏青一撇嘴说道：“好吧，祝你成功。”突然想起何铁手问道：“大哥，你干嘛冤枉何姐姐。”袁承志一呆说道：“你知道了。我问过她，她说我认为是她就是她好了，也不解释，我一时情急。”夏青冷笑道：“一时情急就可以冤枉人吗？你若好好问她，她怎么不解释！你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换作我也要生气，偏要不解释打了再说。”袁承志一脸苦笑，说道：“我事后也想过是误会她了，只是这事还能是谁做的呢？”夏青哼了一声没说话。

程青竹迈前一步，说道：“是我做的。我本是大明官员，受皇命破坏你们。此事公主并不知情，盟主要怪的话，是杀是剐悉听尊便。”袁承志大怒：“亏我还当你是好兄弟好朋友，你害得我误会何姑娘，你。。”看了一眼阿九说不下去了。夏青已经对崇祯大有改观，对阿九程青竹心存怜悯，何况看到袁大哥对阿九颇有情义怎么会让他为难，说道：“大哥，你若不是对何姐姐心有偏见，怎么会人家一陷害你就相信。这事我看还是怪你多些。程老夫子只是各为其主而已，还是算了吧。”袁承志满面歉意默默无语。夏青一指外面的大顺军兵问道：“他们怎么办？”袁承志说道：“我现在就跟他们回去，和大王解释。青弟你先别走，等我回来在，咱兄弟俩秉烛夜谈。”夏青点头，跟大哥多日不见却是很想念，找何姐姐也不急于这一天。袁承志跟那些兵士又出去了。

晚上袁承志回来，夏青拉着他来到花园中小凉亭里说话。袁承志一脸苦闷，夏青问道：“大哥，怎么样了，闯王不肯放过公主吗？”袁承志长叹一声，说道：“放是放过来，说是公主赏给我任凭处置。”夏青哈哈大笑说道：“哦，那恭喜大哥得到美人啊。”袁承志正色道：“又胡说什么？崇祯与我有杀父之仇，难道你忘记了？”夏青收起笑脸说道：“大哥，是我说错话了。闯王已经放过公主了，大哥怎么还唉声叹气？”袁承志叹道：“现在整个大顺军以为得了天下，人人志骄意满。闯王又放纵手下，还抓了陈圆圆进宫。真不知道这样下去结果如何。”夏青砸砸嘴说道：“陈圆圆啊，那可是绝色美女，大哥她是不是真的美艳无双啊？比起你的公主怎样？”袁承志气道：“跟你说正经的，怎地总关心人家美不美？我再说闯王的大事。”夏青做个鬼脸说道：“对你是大事，我可不在意。不过大哥还是劝劝你的闯王吧，陈圆圆是什么人，那是吴三桂的爱妾啊，他抓了人家父亲，又抢了人家老婆，小心吴三桂跟他翻脸。”袁承志心中一紧，点头答应。

夏青想了一想问道：“大哥，公主怎么办？你是不是喜欢她啊？”袁承志被夏青说破心事，不由得大窘满面通红，说道：“你又乱说话。”夏青笑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干嘛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还想着她爹崇祯误杀你爹的事情才放不开的。”袁承志不再否认，叹口气没说话。夏青温言说道：“大哥你是武林豪侠，怎么这样拘泥不化。上代的恩怨别在延续下来了，我看阿九公主对你也颇有情义，干嘛不在一起，非要这么拧吧，不怕日后后悔吗？”袁承志叹了口气说道：“青弟，你说的容易，我若跟仇人之女在一起，我爹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夏青说道：“难不成你爹看着你这样痛苦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就安息了？”袁承志低头不语。夏青说道：“随你吧。好好的因缘别人可帮不了你。”

隔了好久袁承志说道：“青弟，你若是我，何姑娘若是公主，你会怎样？”夏青说道：“那当然是在一起了。可是我们之间没这么简单。”袁承志抬起头看着夏青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何姑娘对你那样的态度？你劝起我来头头是道，为什么不肯低下头来向她赔个不是，我想她肯定会原谅你的，也不至于要到这般地步。”夏青胸口发闷憋得难受，咳嗽起来说不出话。袁承志看他样子一阵心疼，伸手轻拍他背，柔声说道：“青弟，你何必这样逞强。说句软话这么难吗？你若说不出口，告诉大哥，大哥带你向她赔礼好吗？”夏青心中难过，经他这样柔声劝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世间还有大哥爱护自己，这世间还有大哥这个亲人。

袁承志见他哭得伤心，大为惊慌，抱住他用手帮他擦去泪痕，哄道：“好弟弟别哭了，有什么事告诉大哥，大哥一定帮你想法子。”夏青被他一抱，身体一僵，急忙挣脱出来，伸手擦着眼泪肩膀耸动抽泣不已。袁承志道：“青弟，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大哥心里难受，是不是何姑娘不肯听你说话。”夏青刚好一点，被袁承志提起何铁手，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受了这么多苦其实也想找个人说说，心中憋了好久的话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冲口说道：“大哥，我若跟你说了，你会不会怪我骗你？”袁承志笑道：“你我结义兄弟情同手足，大哥怎么会怪你。”夏青抽泣地说道：“大哥，我。。我是女子。”袁承志笑道：“你这小家伙，什么都敢拿来玩。你若是女子，怎么会爱上和姑娘啊。”夏青大声叫道：“就是这样，何姐姐才不理我的啊。”

袁承志一惊，仔细看着夏青，见他梨花带雨，越看越觉得有种女子的柔美，愣愣的说道：“青弟，你说的是真的？”夏青流着泪点头。袁承志心中暗暗责备自己，跟青弟相处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他是女子，幸好自己是守礼君子，就算兄弟之间也没有作出亲密举动，否则，哎都不敢想下去了。夏青见他不说话，怒道：“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怪我欺骗你了？好，我走，咱们兄弟之情从此一刀两断。”袁承志急忙拉住他，说道：“青弟，你别乱想，大哥几时怪过你了。咱们对天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难道你不管大哥了吗？”夏青哭道：“如今你知道我的事了，你怎么想我？”袁承志柔声说道：“咱们一同经历过那么多，你是怎样大哥都会爱护你的。只是你还是忘了何姑娘吧。”夏青说道：“为什么？”袁承志皱眉道：“两个女子怎可以相爱？”夏青怒道：“是谁说的两个女子不可以相爱！”

袁承志不愿在他激动的时候再惹他生气，叹口气说道：“何姑娘如果不接受你，那你以后怎么办呢？”夏青擦了下眼泪说道：“那我就孤单一辈子，一辈子想她好了。”袁承志说道：“你这又何苦呢。世间好男儿那么多，怎么知道不会遇见知心知意的，干嘛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呢？你一意孤行，别人怎么看你呢？这世间岂能容下两个女子的爱情。”夏青斩钉截铁的说道：“爱怎么看怎么看。你若觉得我不够辛苦，尽可以把我是女子之事昭告天下，看我会在意吗？”袁承志叹道：“我怎么会伤害你。这件事我不会对别人说起，只是我不赞成你这样做。”夏青说道：“大哥，我敬重你，若是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只是我已经爱上她了，这事万难改变。你若不赞成，我离开好了，省得你见了心烦。”袁承志苦笑道：“你何苦为难自己。我不说了，等你经过万般苦楚后总会自己想清楚的。”夏青抬头看天不再说话。

两人不欢而散，袁承志满腹心事，一会担心夏青的未来难走，一会担心自己跟阿九的命运。夏青说出这件事后反而一身轻松，只是更坚定了，不能跟何铁手在一起的话，那就孤单一生好了，反正今生已经爱过，足够了。

第三十九章生死关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得加班生涯又要到了，抓紧时间更点。懒得自己想了，这章借用了老金的一些描写，大家多包涵袁承志一夜辗转反侧忧心忡忡，想到何铁手已经跟夏青闹翻，这才心里踏实一点，青弟任性妄为，自己是劝不住的，还好何姑娘悬崖勒马，这件事总算没有继续错下去。哎，这条路这么难走，怎么舍得青弟撞得头破血流呢。

第二日袁承志起来便去找夏青，远远地看见夏青站在园中的梅树下发呆，此时梅花早已谢了，他却看的如痴如醉。袁承志走近轻轻叫了一声青弟。夏青听没有回头说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大哥，花开就会花谢，是不是相见一定要分离呢？”袁承志叹了口气说道：“青弟，你不要再想她了。大哥心疼你，为什么不能跟普通人一样，非要走这条路，大哥希望你幸福。忘记她吧好不好？”夏青依然没有回头，说道：“大哥，为什么要把你以为的幸福强加给我呢？只有我觉得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顿了一顿又说道：“大哥，我不是故意要与众不同，我只是喜欢她，喜欢上一个人而已。”袁承志说道：“你还小，性子还没定下来，大哥也不逼你，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夏青微微一笑没说话。

这时洪胜海突然兴冲冲的跑进来，大叫道：“夏公子，有何姑娘的消息了。”夏青大喜抓住洪胜海的胳膊问道：“她在哪里？”洪胜海喘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夏公子要找何姑娘，就打发了几个兄弟出去，有人回来说，何姑娘在盛京呢，好像在多铎府里。”袁承志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想让青弟再见她，可洪大哥却偏偏带来她的消息，也罢，让青弟见了她也好死心，虽然暂时难受，总好过他一辈子这样。夏青却笑嘻嘻地说道：“谢谢洪大哥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洪胜海跟夏青相处很随意，更何况何铁手不在这里，他胆子更大了，开玩笑的说道：“一定要把何姑娘找回来啊，咱们弟兄都等着喝你们喜酒呢。”夏青被他说得满面通红，心里却很舒服。袁承志一脸愁容，无可奈何。

夏青是个急脾气，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马上要动身去找何铁手。袁承志知道阻拦不了他，只能叮嘱他几句。夏青耐着性子听完他唠叨就动身了。

一路无话，夏青昼夜赶路，累了就随便在路边休息片刻，饿了就吃几口带的干粮，一刻也不愿意耽误。他功夫已经今非昔比，这段路程没几天就走到了。他黄昏时刻来到盛京，找了家小店住下吃了点东西，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打听了多铎王府在哪，闭着眼睛假寐，却想不出来见到何铁手该怎么说，索性不想了爱怎样怎样。好不容易熬到夜色已晚才出了门赶往多铎府。夏青也不知道自己功夫到底怎样了，仗着胆大包天直接跃上多铎王府房顶，四处奔走寻找，幸喜黑夜掩护没有被人发现。

夏青来到后宅发现一处灯火通明，悄悄跃上大树向屋中看去，一个白衣女子正和一个青年男子把酒言欢，神色亲密。夏青仿佛被大锤击中，如此佳人，世间无二，那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何铁手。夏青就这样傻傻的站着，无声的流泪。猛然转身向外奔去，也不管有没有发现了。他身形迅疾，虽然惊动了府中家丁，但还没等人瞧仔细，他就已经飞掠而过。他这样一直奔跑，跳到城外，依然发疯般的向前，直到筋疲力尽仆倒在地。夏青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自己历尽艰辛好不容易能来见她，谁知道她已芳心他属，何姐姐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大哥说的对这条路太难了，她就算不在意爱的辛苦，可是也不会爱一个女子的，自己都没法子给她未来。可恨那多铎竟然能捕获何姐姐的芳心，想到这里夏青猛地跳起来，转回头向城里奔去，我杀了你，看你还怎么爱何姐姐。刚跑出几十步就站住了，用手敲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何姐姐能幸福不是很好吗，不正是自己所盼吗？自己要杀了多铎，何姐姐该有多恨自己，自己怎么能做让她伤心的事呢？夏青咬着嘴唇，心中暗想，多铎你若有一丝对不起何姐姐，我必取你性命。只是，我到底是希望他对她好，让她能幸福呢，还是希望他对她不好，让自己还有机会呢？怎么竟然瞧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呢？内心深处竟然是希望多铎对何铁手不好多一些。夏青不敢再想下去，只怕再想下去，就会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他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前行，心中疼得已经麻木，曾是期待已久的温柔，就这样滑落了，你终于让我美梦成空，你终于弃我而去，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多铎喝了多杯后，醉眼朦胧的看着何铁手说道：“可恨造化弄人，让我晚遇见姑娘你。”何铁手一笑说道：“何时遇见有什么差别？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有些醉了，不要再喝了好吗？”多铎如何能抵挡住何铁手的轻言软语，苦笑一下说道：“好。能姑娘饮酒畅谈，平生无憾。你要走的话就走吧，不要跟我说了，我怕到时忍不住又要挽留你，可你肯定不会停留，让我没面子。”何铁手娇笑道：“你想的真周到，就依你。”何铁手唤进两个仆人搀着多铎回去休息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何铁手便起身上路了果然没再见多铎。多铎酒醒后见人去楼空，禁不住懊恼，怨恨何铁手的无情。

何铁手不知道到哪里寻夏青，反正天下再大也要找到他。离开盛京，心中有事想着夏青，竟莫名其妙的沿路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她抬头一看，山上依然白雪覆盖，很是巍峨。不由得兴致大发，沿路上山。来到山头一片平地，太阳已经懒洋洋的爬出云层，万丈光芒。此情此境让何铁手心中豁然开阔，云层再厚也挡不住太阳，世间总是希望多一些的，此次去找夏青必定柳暗花明，自己还有那么多犹豫做什么。

忽听身后沙沙的脚步声，何铁手心中一凛转过身，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来这许多人，只见四周许多人围了上来，都是身穿道袍、手执长剑的道士。一个男人声音喝道：“姓何的贱婢，快来领死。”何铁手娇声喝道：“你们认得我吗，想干甚么？”一名长须道人喝道：“我们师父黄木道长到底在哪里，快说出来，免你多受折磨。”这些道士的师父黄木道人是被五毒教抓走的，以后就没了消息。他们正是听说何铁手在多铎王府，都赶到盛京，但却没能力直接入王府抓人，只好等道何铁手落单出府才把她围在这绝地的。

何铁手娇笑道：“哦，原来是仙都派的小道士呀。水云贼道死了没有？没有大人带着，你们也敢出来，胆子还真大。”那为首的道人喝道：“少废话，再不说出来，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何铁手咯咯娇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以多欺少，不是以少欺多呢。你们师父又不是三岁娃娃，迷了路走失了，却来问我要人。你们把师父交给我照管了，是不是呢？好吧，大家武林一脉，我帮你们找找吧，免得他可怜见儿的，流落在外，没人照顾。也不知是给人拐去了呢，还是给人卖到了番邦。”那道人怒道：“五毒教逞凶横行，今日教你知道恶有恶报！”

何铁手笑道：“仙都派在江湖上本来也算是有点儿小名气的，可是平时不敢正大光明的来找我，现今知道我落单，就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偷袭，真不害臊。嘻嘻。”她笑声未毕，已经豁然出手，西北角上一人“啊”的一声惨叫，中了她毒手，一时只听得呼叱怒骂、兵刃碰撞之声大作。

这次仙都派倾巢而出，来的都是高手，饶是何铁手武功高强，却始终闯不出去。二十多柄长剑把何铁手围在垓心，青光霍霍，冷气森森。何铁手在数十名好手围攻下沉着应战。一个少年道人躁进猛攻，被她铁钩横划，带着肩头，登时痛晕在地，当下由同伴救了下去。又斗数十招，何铁手力渐不支头发散乱，已无还手之力。长须道人一声号令，数十柄长剑忽地回收，组成一张烂银也似的剑网，围在她四周。长须道人喝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他是生是死，快说。”何铁手慢慢伸手理好散发，忽然一阵轻笑，铁钩迅如闪电，伤了一名道人。众人大怒，长剑齐施，这一次下手再不容情，眼见何铁手形势危急万分。转眼间何铁手腿上连受两处剑伤，但她还是满脸笑容，边打边退，眼见着退到悬崖边上，再无退路。

何铁手心中叹气，夏郎，看来咱们有缘无分，再也无缘相见，但愿你一切都好。此刻生死关头，她只想到了夏青，原来在心中他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何铁手多么骄傲，怎肯被擒受辱，猛地转过身来，纵身就要跃下悬崖，笑道：“你们再也休想知道黄木贼道的下落。”众道士皆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她这样刚强，齐声高呼，纷纷伸手来抓她想要阻止她跳崖。

第四十章以命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