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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果……那个利用索怨童子，溺水鬼，各种咒印，杀死了一百多个无辜的人的恶魔，甚至很可能是害死了殷九卦师傅的混蛋，那个自己找了五年的仇人。居然。是自己么？

这怎么可能？全世界最可笑的就是这样的事吧。

不可能。不可能！！

天命。越来越让人不懂了。

回到论命殿的许言还是浑浑噩噩的。但是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年商。那个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之前并没有听说他的身世，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求证。但是应果是应天命的女儿，如果她是应果，那么年商不是就该是应天命的儿子了？那年商那里一定就会有线索。现在应该做的是冷静下来推翻一切，还不是在这里纠结天命的问题。

她立刻打了年商的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而且居然不是年商的声音。

“喂。姐姐啊，年商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我一会转告他？”

缇娜那妖精嗲死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许言瞬间有些头疼。这才想起，在她的劝说下，年商那死小子算是和缇娜和好了。

“嗯。你一会叫他打电话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

“好的。”

收了线，许言纠结地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她实在不敢去想关于万分之一的概率下她是应果的可能性。如果那样，殷有希怎么办？若她是为了救殷有希而残杀了一百多条无辜的人命，还害了殷有希的亲生父亲，她怎么去面对善良而嫉恶如仇的殷有希？作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一个杀父仇人？还是一个爱着她的救命恩人？

许言真的不敢想。

如若天命真的如此纠缠，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去信？去顺从？

所以听到后来打来电话的年商说的那些关于他也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只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事实后，许言沉默了。

天命横纵线指向的双胞胎姐弟。是天机圣者的孩子。再合理不过。

可是。为什么。

许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纹路清晰，生命线很长。

祸害遗千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