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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除了这个，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哭，想笑。

他也想狂吼，咒骂。

他甚至想要咆哮，想要逃离开这一切，去追寻他心目中依旧存在着的颜子的形象。

可他没有。

他不但没有，他还厚颜无耻的在对方提出要见一见高级腐尸陈晓言的时候，竟然连犹豫都没有的就答应了。

是的，连犹豫都没有的就答应了，而他答应的时候，甚至，连想象对方在见到董佳诺的后果都没有想到，就那么迷迷糊糊地去办了。

陈晓言听着身下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高傲和镇定的聂云尘，直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指甲划伤，对方的脸上顿时流出两道红色的献血印来，厮痛令聂云尘几乎浑身颤抖，可他不敢动，生怕这个腐尸会一个不顺心就杀了自己。

他，不想死，至少，在没有实现颜子的梦想之前，他不想死。

“你就这么在乎他?你就这么喜欢他，就算他不是你所想要的人，就算他不是你的颜子，你也要为他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吗？聂云尘，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什么呀？”

陈晓言怒吼一把将对方抓起来，狠狠的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嘴角，亲吻被他刚才的一巴掌怒打而流出血的脸颊，疯狂更疯狂的索要他。

“云尘，云尘，你要知道，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颜子，也不是只有他一个腐尸，还有我，还有我呀，你不正眼看我一眼，我不在乎，那是你以前没有认清楚，我等你认清楚，可是，现在，现在你要我怎么办，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做，你会带着他跑，再也不回来吗？”

他说着，放开聂云尘的脸，静静的用双手捧着，看着，用手指画着，勾勒着，但对方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就连，就连情/欲中该有的表情都不曾出现过一分一毫。

他生气恼怒，将一切不满全部发泄在那个叫做‘颜子’的腐尸身上，他要他知道，除了他陈晓言外，并不是所有的腐尸都值得被聂云尘所爱。

第35章第三十五章陈晓言

陈晓言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而董佳诺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一样，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一刀一刀被刮下的血肉痕疤，没有哭，没有怨，只要能接近他，只要能够听见他的心跳，让他做什么，他都甘愿。

只是，纵然是甘愿，对方却不愿意替他成全。

他将他绑在床上，耳朵里塞满了一圈圈的软麻，那种软麻能让他的耳朵对于外面的轰隆震声都听不到，又如何能够听到面前的他只有在贴近胸膛时候才能够听到的心跳之声，况且，对方不但不给他听，反而在剥落他所有一切，在令他的身体快要达到巅峰的时候，去找来聂云尘让他眼睁睁承受着聂云尘在他胸膛上安安稳稳的听着那扑通扑通之声。

董佳诺恼怒，愤然，将所有的一切责任全部推向聂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