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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董佳诺却不允许他的停留。

一天不得到对方的答案，他就一天对莫海颜施以酷刑。

而那酷刑，并不是什么鞭子和火烤，而是，而是，一遍遍的语言折磨。

董佳诺是一个祸害，是一个自私到了极点的祸害。

为了得到自己所要的一切，他能将是非黑白全部都抛之自己之外，然后，让别的腐尸带着自己的罪孽，承担着地狱天堂一般的煎熬。

“你不想去？你是想用这种方法继续你自私的爱吗？”

“你想继续没有关系，可是，你的欺骗罪行早晚会被他揭穿，到时候，就像是你杀了聂云尘的时候一样，纵然你不是故意，却也生生的伤害了，你知道吗？”

“你还记得陈晓言死的那一刻吗，他用手想要抚摸着你，可你以为他想要抚摸的是云尘。

“而云尘死的时候，他想要拥抱的是你，他一遍一遍呼喊的是你，可你呢，为了陈晓言，你却让他生生的死了，到最后，连个全尸都不剩了，莫海颜，你不后悔吗？”

“你对他们做的一切，你不后悔吗？你不自责吗？你不害怕吗？”

“还是，你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呀？”

莫海颜不说话，死死的抱着董佳诺，他想说什么，想要哭泣些什么，可是，他却只能紧紧抱着他，让他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诺，诺，我做，我做，我做还不行吗，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害怕，我害怕，诺”莫海颜抱着他，吻着他，从下到上，从脚到膝盖。

但董佳诺却不满意，对他的吻，对他的懦弱和承诺感到无法压抑的愤恨，然后，一脚将他踢出去，狠狠的朝他身上踩了几脚。之后，才蹲下来，捏着他颤抖惊恐的下巴，让他注视自己的眼睛。

莫海颜蜷缩在墙边，看着他，睁开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恐的泪。

“一代生杀大将竟然成了这幅模样，若是让腐尸王见到了，他还不知道做何感想呢。”他说着，一把将他拉起来，摔到床边，彭的一声头砸在床板上，莫海颜不敢去揉，忍着痛，继续看着他。

董佳诺也用眼睛盯着他，等过了好长时间，才抬脚上前将他抱到床上坐下，用手擦干对方的泪。

细柔的动作，令莫海颜身子颤了一下，伸嘴就吻住他，疯狂而霸道。

“诺，你要什么，我一定给你办到，求你，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你，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你看，你都把军队交给我了，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对吗？”

莫海颜点头，眼睛里就又哭了，似感激的，也似惊喜的。然后，紧紧抓着对方的手，看着他，笑了：“军队的事情，你满意吗？你真的满意吗？若是你喜欢，我会把更多的军队给你，只要你别……别离开我。”他说着，颤抖着，恐惧和疯狂，他恨自己，他如何不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