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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关联文件里有一点资料。”

“这样啊...要我给你讲讲剧情么？”

“嗯。”

“太好了！”

总算有个人陪着他听他说话，不是一个人了，吴邪很怕自己一个人在家，什么都不发出声音，只有自己是活动的。不像家里有人一起生活那样，只有自己的时候要一个人去倒垃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在家里走来走去，东西放在那第二天还是放在那，什么都是一个人的感觉很可怕。

虽然这样：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听，听上去有点奇怪，可看上去却是意外的和谐。

“总之这个集数太多啦，基本背景我都给你讲完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

“反正这几天我爸妈也不在家，你能出来的时候就跟我一起看吧，怎么样？”

“...”

“小哥，小哥...睡着了？”吴邪轻手轻脚的把手办放回床头，拨开张起灵额前的刘海，果然眼睛是闭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着墙安静的睡着了。

天真同学好奇心顿生，以前小哥总是帮他解决完问题就立刻回盘，他不知道程序还会睡觉的，尽量轻的顺势把他放平在床上，坐在床边撑着下巴观察他。

平坦精瘦的身体，每次出现都会穿着的深蓝连帽衫，不热么？偏白的皮肤，全身都环绕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下巴很消瘦的样子，能吃东西的话不吃东西不会饿吗？头发柔顺的搭在两侧，黑黑的看上去手感应该不错，他在电脑里的时候，头发怎么洗？

眼睫毛很长，跟自己的差不多长...吴邪望向他的眼睛，那里面装着的目光深不见底，即使是他也很难看得出情绪。

眼神好奇的扫视了一遍，发现程序睡觉也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小哥睡着的时候就像真人一样，也少了很多僵硬的程式化的气息。

露出个微笑，眼睛又转到小哥的手上，奇怪的两根手指，这么长。这样想着吴邪把他的手从胸口上拿下来，听说睡觉时候手压在胸口容易做噩梦，虽然他不知道小哥有没有梦。

嗯？每次出来都穿着这一身，难道不洗澡？身上不会有什么怪味道吧，恶趣味的想着，吴邪慢慢凑近张起灵的胸口闻闻。

不是怪味...好像很好闻...再靠近点好了，继续往前探...

于是只有基德看到了，这个房间一天内两幕相同的情景，在两个人身上循环上演。

可能是头发在颈间毛茸茸的感觉惊扰到了正在睡觉的人，吴邪感觉头顶上张起灵的下巴碰了自己一下，连忙抬头一看，他正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睛看自己，过一会慢吞吞开口，“别闹。”

像只慵懒的豹子闭上了眼睛。

温暖的气息喷在吴邪脸上，声音还带着迷糊和黯哑，浓浓的性感和暧昧气息瞬间让吴邪红了脸。近距离看着小哥的嘴唇，很薄，薄唇男人皆薄情？好笑的腹诽自己瞎想什么，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让小哥尽可能的吸收更多的人类资料，努力让他成为真正的人，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就是他的心愿了。

他当时又怎么知道，张起灵的身份，就注定他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察觉到自己的诡异姿势，吴邪箭一样弹开，一边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边忍不住偷偷瞄着床上睡得毫无防备的人，目光又流连了很久才慢吞吞走回电脑前，又忍不住笑了。

舒服。

全身都是无比满足的舒适感，每一根神经都懒洋洋地说着‘好轻松’。大脑的运转也慢下来，像是为了配合这难得美好的一刻。

张起灵知道自己是睡着了，昨天夜里他为了追查病毒来源，一直没闲着。很狡猾的黑客，只要他一个懈怠就会让病毒趁虚而入，地址虽然追查到了，收到的却是一串乱码，就算是隔着电脑他也能感受到来自网络世界另一端的虎视眈眈的敌意。吴邪电脑里很多重要的文件，丢失了的损失不可估计。为了他，他一整夜都在编写防毒程序。

任何东西都有使用极限，何况他只是程序具现化而成的人，太过费尽脑力的整晚劳累让他感觉情况不太好，今天能具现化出来已经十分吃力，才没撑住睡了过去。

那种‘不好’是他也无法探索到的，从大脑内部传来的疲惫感。

闷油瓶醒了但是没动，吴邪就依然毫不知情的忙工作。

闭着眼缓解着人类身体带来的刚睡醒的无力感，暂时被关闭的视觉让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敏锐，身下是柔软的触感，身上好像还盖着什么东西，轻轻抬手一摸就知道了是吴邪床上那条小薄毯，应该是怕他睡觉觉得冷给盖上的。自己只是程序，何必这么细致————

对了，答应他要做个真正的人类。

他在做什么？几乎是带着点顽皮的心情猜测，张起灵闭着眼睛仔细听，入耳的是时不时的按键盘和鼠标“咔嗒咔嗒”的声音，是在按ALT和鼠标一起，photoshop？印章功能吧，他果然还在忙。

翻身坐起来，走到吴邪身后按着他的肩膀轻轻捏了两下，“需要帮忙吗？”

声音有点哑，让吴邪想到他被自己惊醒时那句“别闹”，愣是脑补出了一点宠溺的语气，可疑的红了脸。

不敢回头看小哥，拍拍他放在肩膀的手慌里慌张地支开他，“不用，我这很快就好了，你去喝点水吧。”

听话的重新走到床边坐下，张起灵拿起昨晚为吴邪准备的那杯水，看到水少了一半，心情很好的拿起来喝了一口。

边喝边盯着吴邪刚刚拍过他的那只手。

“你父亲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