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终于等回了满身酒气的岑剑飞。
“回来了啊。你看你,也喝得太多了。”叶星雅忍住心中不悦,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
岑剑飞醉醺醺地道:“嗯……是喝多了……肚子好胀,连我专门给义父准备的小菜都没吃完……呵,好久没有亲手给他做过菜了,想当年,我学做菜就是为了哄他开心,可他却总也不开心,如今,我的辛苦总算是能换来他的一笑了。”
叶星雅一惊。原来岑剑飞当初学做菜竟是为了哄叶枫开心。岑剑飞也怕他吃醋,平时也极少和他提起当年和叶枫之间的事,如今想必是酒后吐真言。叶星雅心想,自己第一次做菜是为了他,他第一次做菜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又岂止是做菜?他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交合和第一次动情却都没有留给他……哪怕他的对象就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又岂能完全不当回事?
虽然叶星雅没有答话,岑剑飞却还在喋喋不休:“哎,义父也真是的,干嘛要抛下我们星月山庄不管,去复兴什么叶家堡?”
叶星雅心里想,你不是一向对星月山庄没有归属感吗,怎么就成了“我们”星月山庄,其实你是想说,义父干嘛要抛下你不管吧。
岑剑飞又道:“从小到大,义父都在我身边,他这么一走,我倒真不习惯了。”
叶星雅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道:“天色不早了,睡吧。”自己又何尝不是从小到大都和师父师兄在一起,可如今他们一个去了叶家堡,一个去了红叶谷,自己也并未如何舍不得。只要和岑剑飞在一起,他就不会觉得孤单。可怎么岑剑飞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岑剑飞忽然怔怔地看着叶星雅:“星雅……你……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什么?”叶星雅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发现岑剑飞竟然脸有点红。像岑剑飞这种厚脸皮之人,几乎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是从不脸红的。叶星雅拼命安慰自己,这大概不是害羞,而是酒精的作用吧。
岑剑飞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结结巴巴地道:“其实……以前……以前我和义父,我们偶尔心血来潮,也会……会换换……位置……”
叶星雅顿时明白了他所谓“换换位置”是什么意思,心中的嫉恨更浓。岑剑飞从来不肯同意被自己压,但他和叶枫,却……叶星雅仍旧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也知道,义父他曾经在翠竹苑呆过,也喜欢摆弄些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和……媚药。刚才……刚才我在后面涂了点药,想是分量太重,现在……现在你帮我解决一下好不好?”
叶星雅大惊。听他的意思,刚才竟然不仅是和叶枫喝酒聊天,甚至还做过!这下叶星雅终于忍无可忍了,怒道:“你们怎么那么不要脸?!如今爹早就和师父在一起了,你们……你们居然还……好!帮你解决是吗?我就帮你好好地解决解决!”说罢,他几下剥落岑剑飞的衣裤,也不作任何前戏,直接把就侵入了岑剑飞的身体。
“啊!!!!!!!”岑剑飞的表情和声音都十分痛苦。
叶星雅想起自己被他破身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痛苦,再加上实在是怒火中烧,也就硬起心肠,不去管他。终于,他在岑剑飞体内释放出来。
两人身心都很疲惫,在黑暗中的一阵沉默之后,岑剑飞忽然道:“余如烟来看过了,她也该知难而退了吧,这样问题就应该都解决了。”
“你说什么?!”叶星雅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竟然都是岑剑飞精心设计的!他既没有和叶枫做过什么,当然也更没有用过媚药,他只是故意激怒叶星雅,然后再让人把余如烟叫过来参观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你……你为什么连我也瞒着?!”
岑剑飞笑了笑:“你上次提议说要在她面前做,我一直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妙计。”
叶星雅红着脸打断他:“我什么时候‘提议’过了?!”
岑剑飞继续笑道:“可我想来想去,若是你在下面,是万万不肯让她看的,你又一直想在上面一回,何况这样效果更好,我又何不遂你的愿一次?只是你这个人实在不擅长演戏,若是早说破了,只怕她也看出破绽,你也未必忍心那么残忍地蹂躏我……”
“你……你……”叶星雅终于明白了,岑剑飞甘愿为自己受罪,余如烟才能彻底死心。而他越是受罪,余如烟死心的可能性就越大。可哪怕是演戏,也是假戏真做了,岑剑飞居然肯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叶星雅又如何能够不感动?
岑剑飞忽然柔声道:“星雅,我那里的第一次没有留给你,第一次做菜也不是为了你,可至少,我现在把后面的第一次给你了,是么?我们的第一次,我对你也并不温柔,现在,我们也算是扯平了,是么?你不用再觉得你我之间不公平了,是不是?”
“傻瓜!!”叶星雅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捶打起来,“你怎么那么傻!!”
岑剑飞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叶星雅的头发和后背。
过了一会儿,叶星雅终于冷静下来,忽然笑道:“我刚才糊里糊涂的,根本没有过瘾,我们以后再来几次好不好?”
岑剑飞脸上的温柔深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斩钉截铁地道:“那不可能!”
“哼,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次?!”叶星雅不服。
“你的技术那么烂,把我搞得那么痛,还敢说?”岑剑飞说着,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屁股暴露在叶星雅面前,“来来,看看你的‘成果’吧!”
叶星雅见他后/穴不仅十分红肿,甚至还出着血,比自己被他第一次强迫的时候还凄惨。岑剑飞当时虽然不算温柔,但毕竟也经验丰富,知道太过强硬双方都不会好受,所以基本的前戏还是做了,也没有给叶星雅造成过什么严重的伤。而他这次的伤后来却着实治了好久。
经过了这件事,余如烟终于选择了放弃,回到五毒教,独自抚养儿子岑翔——后来被她把名字改成了“余翔”。她太了解岑剑飞了,他无论对男宠怎么个玩法,是绝不甘心做下面的。余如烟对男人间的事倒也并不算十分了解,只知道岑剑飞的男宠常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又加上看到岑剑飞痛苦的表情,也就以为在下面的人一定总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是种莫大的牺牲。岑剑飞对叶星雅甘愿作出如此的牺牲,已经爱到了这个程度,自己又还能怎么样呢?
这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次的粗暴虽然也让叶星雅心怀愧疚,但他觉得自己那是在情绪被激怒的情况下,不能算数,于是在他的软磨应缠下,岑剑飞终于勉强答应和他试第二次。然而虽然叶星雅小心再小心,岑剑飞的结论仍旧是:“你的技术实在太差了!你还是安心被我压吧!!”
叶星雅依然不甘心,他认为这是由于他在上面的经验远不如岑剑飞丰富,他还想再试第三次第四次,而岑剑飞以“事不过三”为由,是打死也不干了。
叶星雅却仍然坚持努力地说服他。
最后他有没有胜利呢?这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噢,对了,后来那两个胆敢私自议论叶星雅的弟子还是倒了大霉,虽然二庄主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但从那天开始,他们的大庄主眼睛就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等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纰漏,便把他们狠狠打了一顿——而且还是当众扒了裤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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