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什么时候?”阿贝努力让自己换上一个轻松的表情,但并不能如自己所愿。
阿铉略微疑惑地看了一眼阿贝:“我以为又贤已经告诉你了。”
“我想确认。”阿贝摇摇头,表示K说过。
“十天后。”阿铉理解阿贝的想法,这件事是他们一群人的博弈,结果,有太多可能,阿贝在求一个心安。
“为什么非要我站在他那一边?”阿贝烟瘾又犯了,从裤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拣了一支烟递给阿铉,自己在拣了一支烟叼在唇上,点燃。
阿铉接过香烟,向阿贝借了一个火:“原因说过了,不想再说。”
“如果我不愿意呢?”阿贝看着路边的灌木丛,想寻找一个聚焦的点盯着集中精神。
阿铉像是看一个傻子的眼神看了几秒阿贝:“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阿贝皱着眉头对阿铉抛过来的眼神十分不满,“呵,就因为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和权家相连,就因为K是我要保护的对象?你知道我……”
“这就是宿命。”阿铉没等阿贝把他反驳的理由说出来就打断了他的话,抬眼看着西斜的抬眼。
“宿命?”阿贝有些无力,宿命这个词,像是符咒,轻易地就将所有人的反抗争取失败描写成了必然屈服的宿命论。
阿铉视线回落在阿贝身上:“我们能成功挣脱命运的,只是偶尔,甚至只是——偶然。”
阿贝彻底把支撑身体的重量放在了墙上,有些摇摇欲坠的错觉,谁也不知道,阿铉和K的婚礼到底是宿命的结果、挣脱命运的偶然还是摆脱的偶尔。
阿贝决定蜉蝣撼树,向阿铉求证:“那你和K呢?是宿命的结果还是偶然或者偶尔,有后两者的可能性么?”
阿铉望着阿贝已然认定宿命的眼神,有些好笑,都承认了还问什么。
“我不知道。”
阿贝对阿铉给出的答案怔了怔,他没有想到阿铉对于这件事竟然是失控的。心头压下去的烦躁有喷涌出来了,他努力地甩甩脸保持冷静,沉默地倚着墙抽着烟,等待最后一丝烦躁消散。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非得要责罪于谁的话,他们五个人谁都有责任,因果是相连的,对于他们感情并不是只有一种,除了爱之外,仇恨和背叛随之而行的情感也同样需要重视。对他们而言,从来没有企图用爱来化解或者消除仇恨,非得有一种方式摒除这些情绪的话,也许就是时间,当时间强大到遗忘一切,只剩些残羹剩饭般的回忆,所有一切都可以在最后的时间会归于零,不再记得爱过或者恨过。
“你想过和他的未来么?”
阿贝用食指点落香烟上燃尽后残存的烟灰,看了看身后的那栋别墅,那个人像是困兽,还是一个被训获的困兽。阿贝突然觉得为他不值,因而这样问了。
阿铉在阿贝眸子里捕抓到一丝惋惜,知道那是阿贝对又贤的惋惜,他低头看着手中燃烧的香烟,轻声说:“阿贝,这个国家有个作家写过一本书,书里的狐狸,它说,‘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对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知道吗?他就是那只聪明的狐狸,我倒是很希望他是我囚笼中的困兽,这样的话,我的男孩儿,他不至于这么辛苦。”
“对不起,是我妄自揣测你们的感情了。”阿贝讪笑。
阿铉摇摇头,没表示什么。
“走了。”阿贝站着身体,对阿铉摆摆手表示告别,打开跑车车门坐了进去。
阿铉看了一眼天空,东边滚着金边的乌云以一种不可估测的速度向西而来,像是一场大雨即将倾盆。
阿铉扭头对发动车子的阿贝说:“要下雨了,还要继续敞篷么?”
阿贝明白阿铉这一句话的意义:“谁知道呢?也许我需要这一场雨来生一场大病,病好的时候,一切还是旧模样。你说呢?”
“避雨吧。”阿铉转身往庭院走。
“嘿,阿铉,这是最后一次了,是吧?”
阿铉听见身后的人这样问,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应了一声“是”后,抬脚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人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像一阵风一样离开,留下滚滚烟尘。
阿铉看着庭院的白蔷薇,采撷了一朵,贴在胸口朝着他的男孩儿走去。
是啊,最后一次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26.
26.
女佣将垃圾桶里的花枝收走,K心里升起一丝烦闷不安的情绪,他焦躁地扯扯衬衣的领口,那件绸丝衬衫一边滑至肩膀,他也没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大门外倚在矮墙上聊天的两人。
“那没什么,最后一次,这一次就结束了。”K这样告诉自己,类似于催眠。
K揉揉太阳穴,坐在窗前的摇椅上,等着他的爱人穿过庭院的白蔷薇丛,带着洁白的蔷薇,一步步向他走来,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将白蔷薇赠予他。
爱人啊,我的爱人啊,你听到了么?我在等你走向我。
终于大门外的两人终于结束了交谈,天边的乌云开始席卷整个上空,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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