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铭明白,这份明白是基于他对和臻的爱。他完全可以不明白,蛮不讲理地吃醋生气闹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放下那个人,但是他不会,他那样就不是陆友铭了。
然而,这完全不代表陆友铭不会难过。
爱人心里有个白月光,到现在还没放下,现在还会因为白月光牵动情绪难过流泪。
像极了某论坛上常见的求助贴子,后边缀一句“白月光回来示好,我该怎么办?”
热门里一定有一个无责任劝分党:“你都说了你爱人没放下白月光,你怎么比得过,快分了吧,不分留着戴绿帽子过年呢?!”
也一定会有一个“洞察真相”的知心姐:“两人敞开心好好谈谈,别留心结,毕竟白月光已经是过去,你现在才是在TA身边的人。”
当然也会有一个撕逼党:“撕他!你们都在一起了,他来撩什么撩?最特么看不惯小三了!三都该死!”
最后肯定还有一个自信心爆棚的霸道总裁:“这时候你就把他圈在身边宠宠宠,让他离不开你,管他白月光还是朱砂痣,早晚有一天得变成白饭粒和蚊子血。”
陆友铭笑,他以前无聊时也刷过这种贴子,话说他是站谁的观点来着?
*
不是很介意,但绝非甘之如饴。
陆友铭眼看着和臻因“工作原因”三天两头跟文正见面,商讨生意上的事,策划新方案,一起参加酒会……形影不离,心里终究止不住地醋意横生。
他能跑上去说“你别跟这个人一起了,我不喜欢”吗?和氏的情况他也知道,这次多亏了文家的支持。两家生意上产生更多的交叠也是必不可免,更何况,在陆友铭没有出现之前,和臻和文正的关系不就这样吗?
但是,不一样。
文正无时无刻对和臻所表现出来热忱和关怀,在他看来总有些居心叵测的意味。
这天,他顶司机的班去接和臻,有一场什么舞会。他去的早了,就进去坐在一旁的休息席上看,很热闹,成对成对的男男女女,执手旋转,不是酒吧那种热舞,伴随着宁静舒缓的音乐,你进我退左右旋转,优雅且美好。
陆友铭从人群中搜索着和臻的身影,心想和臻跳热舞他可是见过,在LM时他风情万种的性感舞步,陆友铭现在还印在脑海里,话说不是那时候就喜欢上这人了吧。
陆友铭托着下巴暗自傻笑。
人群中有小声的喧哗,陆友铭抬眼望过去,文正带着和臻转到了人群中央。
陆友铭蹭地站起来,碰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水洒了一裤子。
陆友铭胸口鼓起来,快要炸了,那么多男男女女,他为什么偏要挑和臻当舞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跳的?
他嫉妒心爆发,想冲上去把和臻拉过来,却在和臻旋转到面向他时泄了气,和臻望着文正,脸上没有他预想的尴尬,也没有如那日的愤怒,而是一种安谧的浅笑。
陆友铭像被一桶冰冷的水浇头而下,他木然地站着,远远看那两人一起旋转的身姿,竟然看出几分和谐与般配。
他握紧拳头,喉头哽住。
他不会跳舞,也没能力帮和臻度过生意上的难关,他甚至在这种嫉妒万分的时刻,都没立场上去把和臻拉走。
他想起来那个贴子中的另一个回答了:“根本就不是你想怎么办?选择权从来都是握在你爱人的手里。”
陆友铭难过得无以复加。
而他的难过也从来不是因为文正的突然杀出来。而是因为和臻对文正的默许。
他站了两分钟,直到那首曲子到尾声。而这两分钟,他却想了很多。最后,他缓缓放松了拳头,心想:既然这么难过,那晚上回去就跟和臻坦白吧,严肃的也好撒娇也好,让和臻知道自己在吃醋,让他知道自己不想他跟文正那么亲密,他嫉妒,嫉妒得要发疯了。
但是他又隐隐担忧,如果和臻真的更在意文正,如果他选择文正,他该怎么办?
他突然很迫切地想问和臻:你还喜欢文正吗?
一曲结束,休场中,文正跟和臻也跟随人群从舞池中撤出来,各执一杯红酒,与一旁生意上有来往的客户在轻声交谈着。
头顶样式繁复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碎珠般的光芒,倾泻在和臻身上,那个人就像被笼罩在了银色的光环之中,俊逸高贵。
水晶灯的一角却不合时宜地脱落,尖锐的灯头直直戳下来,对着和臻身旁的文正。
“臻臻小心!”陆友铭看得分外清楚,叫得也格外及时。
和臻一侧身,揽住文正往一旁闪去。
尖锐的金属划裂衣服布料的声音,伴随着从往外散去的人群中散发出来的惊呼,一股鲜血像盛开的玫瑰一样,洒落在地板上。
和臻护着文正,而陆友铭护着和臻,保安也疾步上前,把人群疏散到安全范围。
和臻:“你没事吧?”
陆友铭:“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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