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又重复了一遍,而想到什么一样笑出了声。笑声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连三味线拨出的寡淡气氛都被冲掉。高杉晋助回头看银时的表情,晶红的眼瞳在灯光下熠熠的亮。
高杉晋助放下三味线,合上窗户,又关掉灯。转身时,看到银时的眼睛依然在吉原本有的微光里流出一轮虹色。
他也钻进被子,靠近一直没动弹的银时。银时这时候像是缓过了疼,慢慢凑过来,像以前一样抱住晋助,卷毛头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晋助则拍了拍银时的脑袋,说:“睡了。”
春寒料峭的时节将末,登势屋进出的人增多频繁。而银时因为忙碌这段时间的收尾工作,便没再去过登势屋。相对的,相隔四天左右,银时手下的副官就会来一趟,还带着一个打下手的。虽然在外传闻是坂田少将对阿晋艺子仍是一片痴情,可是私底下,比如土方十四郎也能看出来,那所谓打下手的人衣着光鲜富丽,带着纸簿一类,能猜得到这也是高杉家的人。
银时说过那是高杉家的事情,也就从头到尾没自己直面管理。
传下枢密院拟行的命令后,一切也就向正轨渐进了。而樱花盛放后办起的大大小小宴会,真正忙于事务的银时也不如去年带着阿晋那样抛头露面。在上流大多人看过了一个秋冬的波折和压抑,而开始迎接新气象的春天时;银时这个实打实的受益人反倒深居简出,埋头办理公事,以至于被一些人形容成山猫,捕完鸟雀就躲得无影无踪。
这话传到土方耳朵里,他想着这哪里是山猫,明明就是一只狐狸。
他回想自己曾送给银时的白色陶狐狸,而银时的形象也的确和其贴合了。有时这会让他忍俊不禁,但更多会带给土方十四郎一种忧虑。毕竟他今年秋就要登台,出道的艺伎的人生多半都不再由老人保全了。他不是桂,可以浮闲地生活,当然更不想像高杉晋助那样昙花一现一闪而逝。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自己选择,他更想站在银时的那个位置。
真是妄想呢,土方十四郎叹了口气,而持起墙边的两把花薄剑,锋侧划出粹亮的光线。而土方唯一和银时有关的东西,也只不过是银时作为陶泥狐狸还礼的军刀罢了。
那把刀啊……土方十四郎挽出一朵剑花,手势一停,未开刃的剑片上映出他模糊的影像。一双意气凌厉的吊稍眼,抿起的嘴角带出俊美少年的冷漠肃气。
怎么能让自己就这样下去。土方十四郎默默地想。
在他的胡思乱想间,樱花在春末落雪般凋谢。夏初浮新荷的时节,坂田银时则升职成了中将。受衔结束后,一个枢密院大臣打量他几眼,说:“你这个人,我并不喜欢。”
“不过你的老师不错,有思想,有活力,只是可惜了。”
随后那老臣便离开了,坂田银时站在原地无奈地笑笑,并没有不悦的表情,而是开了自己的车去了吉原。
吉原长街桥上的紫藤花随着樱花的散场而零落,却显现出其后十里翠云般的烟柳。银时驶过车时,不由多看两眼。夏末的祭典场地也是这里。只是现在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倒闭的店家也不胜枚举,早已受到了影响的吉原,今年的夏天大概不会如往年一样热闹。
“你觉得呢,晋助?”
被问到的紫发少年并没有回头,而是一笔在面前案上的纸簿上又勾画东西,还在另一边纸上写着文字。“差不多。”他回道。
银时靠在晋助身后的榻榻米上,手里也有一支笔,则是在一面素白扇子上兴致勃勃地涂鸦着像是刺猬的莲花。闻言他扬了扬嘴角,没再说什么。
盛夏的树叶繁茂得如同绿雾,日晚后银时便会拉着晋助出门在街上逛。吉原的夏夜里桥头点起星星灯火,衣着风情的游女们在桥畔徘徊,槛栏里的女人们也风尘地笑着,虽然几乎是吉原四季的风景,但在这样的夜晚也显得别样诱惑。
而别的时节见不到的一些小卖铺,虽然少了很多,可还是有一些开得很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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