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而我委屈的无言以眼神抗议。就算很有韧性，也是会跪到脚麻的！
「好啦，暑假给我好好练琴，回维也纳才不会丢我的脸！知道吗！」莉莉老师抓起我的耳朵拧下去，我痛得倒抽一口气。
欸？等等，她说什麽？
「是啊。你莉莉阿姨在欧洲的名气不小，你可别丢她的脸。」妈妈也说了。
「你是说……我还可以回去？」我不敢置信的问。
「你逃家以後，你妈从日本赶回来把你爸骂了一顿，又动用所有人脉找你的下落，後来我才坦白帮你逃家去奥地利……」莉莉老师说著一切详细的情形，才知道，妈妈一直都是支持我的。
「妈……」我泛著泪光，感动的望著妈妈。
「乖，饿了吧？我们出去喝茶吃点心，聊聊天。」妈妈拉著我的手说。
「………我被禁足欸，妈。」
我能了解妈妈在我离家出走风波後的补偿心态。
自从父亲过世後，妈妈为了娘家事业，不得不照著外祖父的意思，从维也纳回台，与经营庞大企业继父再婚。不过幸运的是，继父在欧洲留学时期就对妈妈倾心。婚後对妈妈非常好，对我这个拖油瓶的教育也不马呼，学钢琴、才艺、外语、读最好的国际学校……
就连妈妈决定投身事业，继父也全力支持，最後妈妈把娘家的贸易公司拓展到日本，长时间驻日工作，继父从没抱怨过。
而因为妈妈留在台湾的时间不多，常常是将我带著两地跑，上高中後，我就留在台北专心学琴，与妈妈的关系也渐行渐远。
由於我被禁足，妈妈吩咐帮佣大婶为我准备一碗浓浓台湾味的牛肉面，一解乡愁。下飞机之後就还没有吃过东西的我，不到十分钟就把面解决了。
我和妈妈说著在维也纳的这一年，发生了哪些事、哪些人、哪些风景最令我怀念，毕竟维也纳是她与爸爸的定情地。
「你说，酒吧的老板是费斯？」妈妈只是听我说话，听到卫斯里老板的名字突然抬起头。
「嗯、对啊，听莉莉老师说我才知道他很厉害，是传奇人物欸。」我说道。
「呵，他现在开酒吧啊，嗯，真奇妙。」
「啊？妈你也认识他？」
妈妈微微一笑，那样如水般温柔的气质说「嗯……老朋友了。他和你爸是好朋友。」
原来，莉莉老师、爸爸、妈妈、法兰克教授、卫斯里老板……这些人都是上一代的故知，上一代的故事。
我继续说著维也纳的生活，包括钢琴、朋友、演奏会，甚至与王露之争，愿赌服输只好回来台湾的事……
「你莉莉老师知道你的个性，骗你回来给妈妈看看的。」
「老师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输吗？」我问。
「嗯……莉莉的眼光很准的。」妈妈靠过来，偷偷摸摸的咬耳朵「她说你有浅力，才会说服陈叔叔让你继续学琴的。」
我脸颊一红，有些鼻酸。像老师这麽懒的人，怎麽会肯花时间帮我说服我顽固的继父？这才知道，莉莉老师她，从来没放弃过我。
我与妈妈聊了很多，聊到我不堪时差的疲惫，在沙发上睡著了。
半睡半醒中，妈拿了毯子盖在我身上，并拍拍我的头、在我额头一吻。一年在异乡，回到家的我，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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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叔，你气色看起来真好，还是一样帅！」穿著碎花上衣、踩著大红色高跟鞋的少女，打扮时髦，卖著笑，让她天使般的细致脸蛋看起来更可爱。
「书红，别说陈叔叔不疼你，你这次又怀著什麽鬼点子？」
正在办公的长辈开门见山的说，让少女愣了愣，尴尬的笑了几声，然後又继续不死心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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