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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不管多久看到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怒火中烧”突然冲进来的klaus一把掐住埃丝特的脖子将她甩在壁角。

天知道当他听到戴维娜说这一切的时候有多恼怒，他可以忍受Elijah对他隐瞒这件事，但一个人来见埃丝特显然让他无法接受。

给他一分钟他的怒火足以让这座城变成血红色。

扶起地上气若游丝已经失去神识的Elijah，klaus咬开手腕凑到他嘴边，香甜的血液让Elijah突然暴起他抓住klaus的手腕撕咬吮饮了起来。但Elijah过于旺盛的食欲还是让klaus提前抽回了手，他抱住Elijah带进怀里轻声埋头在他耳边安抚，“Elijah，我在这里，坚持五分钟好吗？”好在因失血而虚弱不已的Elijah还算安分。

“你想我做什么？”klaus盯住隐没在角落里八成是摔断了哪节骨头站不起来的埃丝特，“只要你帮我剿灭新奥尔良的吸血鬼，我会还你一个健康的Elijah”

Klaus抱着Elijah走进夜幕中的一家pub，看着犹如野兽的Elijah在舞池中豪饮，黑夜静静流淌，尖叫声和着音乐此起彼伏，可怜的猎物们在锁闭的空间里四散而逃寻找着不可能的生机，血腥暴力让常人望而生畏，血肉纷飞直到野兽餍足。

血液顺着他洁白的衬衫流向深处，袒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因汗湿泛着迷人的色泽，架着腿坐在二楼的klaus一瞬不瞬的盯着失去理智的Elijah，以前他总是渴望能看到这样的他，完全挣脱那套礼仪道德和自己一样听从本性的Elijah，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和Elijah交颈相拥尽情享受饕餮的场面，可今天看到这一幕他却开始疑惑，如果Elijah真的变成这样自己会感到愉悦吗？他几乎立马就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一身浴血的Elijah终于在尸横遍野中安静下来，“吃饱了？”klaus不大的声音险些被音乐声掩盖，Elijah转身看见不远处的klaus向他走来。

klaus一拳将Elijah打翻在地，被撞倒的陈列酒铃铃铛铛的在地上溅起锐利的浪花，橡木芳香的酒气似要盖过血腥一样浓烈。

“niklaus...”

“谁答应会永远和我一起分担面对的？而试图拯救我的你现在出了问题就想一个人承受是吗？凭什么！凭什么？”居高临下踩在Elijah胸口上的klaus叫嚣着怒不可遏，他双手揪着Elijah的领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想傻瓜一样？嗯？自己有问题解决不了，你出了问题也帮不了是吗？可笑我居然还不如一个外人”放开Elijah的klaus捂着眼睛苦笑起来，纵然所有人都知道他klaus是何等的强大令人闻风丧胆又有何用？在Elijah眼里他永远是个有问题的弟弟。

当初他选择不去揭穿无非是为了不让Elijah有负担，他喜欢揽责的哥哥总喜欢给自己架上各种包袱，但是当事人却总是毫无自觉的做着挑战他仅有耐性的事。

半撑起身体的Elijah拉住klaus“不，不是这样，niklaus...我不想你认为这是你造成的，这是我盲目固执了百年的后果，我得独自承受才能释怀”过度激进的暴食后他就像被抽干气力的枯苇，表明上饱足精神却极其萎顿，他一瞬不瞬的盯着klaus避免去看那些被屠戮的尸体但流淌而来晕湿了衣裤的冰冷酒液却又在提醒他一切有多糟糕。

“你的理由永远是这么高尚，而我却无法对你视而不见，你知道当埃丝特和我说They会如何的时候我真想让你就这样，在血腥中起舞那是以前那个你我想都无法想象的，既然没办法拉你进深渊那就让死亡带你一尝珍馐；想想我也确实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我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想到生命中没有你就不行。”

Klaus蹲下身搜出Elijah的手机，找到联系人family分组里的Rebecca，手指停在拨号键上顿住了，family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这个让Elijah穷其所累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和从前一样，iloveyouelijah”

他抱起Elijah低头咬住了他血污的唇畔落下无比珍视的一吻。

“这个无可救药的混球！”火光冲天的PUB外Rebecca正恨得牙痒，谁说她喜欢纵火烧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这是...”戴维娜走近了些，一旁的苏菲也显然很惊异，“They衍生的？？”

Elijah点点头。

“你认为这是什么？它在我体内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个”klaus看向苏菲。苏菲皱着眉绕着Elijah走了一圈细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在看到长在胸前klaus的名字时突然灵光一闪，她转身拿起桌上带来的古籍翻阅着，直到拿着书在Elijah身上找到了几个熟悉的字母，“其中有一些是历来被They侵占过的人的名字，其他的很像是防御符文，但是很古老我不确定”

“这不奇怪吧，很多被下了咒语的人身上都会有个标志以凸显它的存在”海莉插了一句嘴，却发现屋内的人都看着她，这让她有些尴尬起来“...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埃丝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由于They在klaus毫无作用一时之间转移了才会有如此迅捷的侵害性，Elijah身上又出现了本不应该有的图腾，”苏菲从戴维娜那里听来了埃丝特的言谈，但据她找到的古籍记载They并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这个善于潜藏的东西不喜欢暴露人前，强悍的咒语从来都是隐性的，外强中干的才总喜欢弄些唬人的东西。边说她边翻着泛黄的黄皮书，却突然听到戴维娜的惊叫。

“啊！”戴维娜惊叫着猛的缩回手后退了几步，“看来不只是防御那么简单，这个图腾带有攻击性”苏菲冲到她面前抓起戴维娜被划出一道口子的手指。怎么会？？不相信一样苏菲也碰了碰Elijah身上的防御符文，却毫无反应。看来只有对拥有强大力量的女巫才能激起，这是比防御符文更高级的兼具攻击的防御性咒语。

“过多的不合理性出现在一起就不是偶然了”klaus看出了苏菲沉下来的脸色，想必是心里已经有答案。感受到klaus目光的苏菲看了眼他又回头看向Elijah，“如果我没有判断错，They正在衰竭，那些符文是是保护它在自然衰亡前不被外力消灭的网，它来自女巫的巫术，要想解除也唯有女巫的力量，但你也看到了只要达到了一定力量的就会被攻击，这种远古传承下来脑袋里只有毁坏的...”苏菲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它，邪念体？寄居物？“难以预料如果一个女巫带着力量深层次的接触会发生什么，而虽然它正在衰亡但是那些已经发生的伤害依然会延续，只是说不会再产生更深的效用。至于那些名字我想大概就是证明它存在过的荣誉勋章，至少在They看来是这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没有办法驱除它，完全没有。而你恐怕要带着它直到死亡”

“你当时见到Elijah的时候，埃丝特有没有受伤？或者周围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戴维娜小声的问klaus，因为Elijah渴血缺食的时候误伤过自己了，这说明他在那种时候是没办法分辨和思考的。“在我去之前她没有受伤”klaus耸耸肩“那不可能，They是不被领导的”苏菲一听就觉得不对。

“是的，我能感觉到它的激进和不受驯服，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被共生了，才会由于获得性免疫被They忽略，而这也符合当初那个自然咒语副作用有几率共生的说法”苏菲有些赞许的看向戴维娜，她是个很聪明也很有天赋的女巫。说完戴维娜又有些怀疑自己，“可是她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如果当初klaus是因为血统问题，那埃丝特是因为什么能活到至今呢？？几百年，理论上她完全不能让They蚕食这么久。

“我想可能是因为They特异性的缘故”Elijah套上衬衣突然想起翻阅埃丝特魔法书时看到一些咒语特性的只字片语，闻言砰的一声苏菲合上厚厚的书，“会因不同的寄生者产生不同破坏！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东西，抛开一切不说这简直是艺术的创造！完美的杀机！”所以在klaus体内的时候仅仅只是心理上的作用，它想把klaus变成残暴冷血无德最终孤独一生的昏君，但很显然失败了；而在Elijah这里这样表象是想捣毁Elijah的理智自律致其变成一个徒有直立行走能力的嗜血动物。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会一直一无所获，戴维娜想起这些天来她试图找遍所有办法来帮助Elijah却总是毫无用处，原来是犯了方向性的错误，她不应该依旧把They当成是在klaus体内那样定位它。

“你疯了？”Rebecca朝klaus大叫。而苏菲则离得远远地警惕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永远带着硝烟味的谈话，不过她也对klaus将要做的表示震惊，原本她以为klaus特意来找她是为了‘威逼’他帮助Elijah，鉴于她昨天就说过对They她毫无办法...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管我有多想拧断她的脖子，我现在必须妥协！”klaus对Rebecca说了那天埃丝特对他说的交换条件，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告诉她，女人总是很麻烦能帮你的远远比不上麻烦多，但他又需要她们稳住Elijah。

杀掉所有吸血鬼？他妈的，这可真的是个愚不可及的办法。如果可以klaus也想对正准备要去做这件事的自己来一拳。

“你凭什么认为她能帮Elijah脱困？”苏菲对这个很好奇，然后她看见klaus从口袋里掏出一管小指长的玻璃段小心的立在桌子上，“他的视听已经弱的和常人一样，进食的时候无法理性控制，杀人的时候比我还凶猛，呵，我可不想等到他忘记niklaus开始叫我klaus，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去想除了浪费时间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能赌一把。”苏菲拿起玻璃拔开木塞递到鼻端闻了闻，又拿了些奇怪的东西试了一通，才皱着眉放弃得盖上木塞放回了原地，“我实在不想说不介意的话让我尝尝可能是水也说不定”说完苏菲自嘲的笑了笑，“完全没有头绪，我竟然分辨不出那怕一种物质。”说实话站在旁人的角度她觉得这样过于冒险她连赌都不想考虑，但是如果作为当局者她也会和klaus一样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孤注一掷。

而在一旁作为陪伴了他们百年的唯一女性Rebecca再次感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显然这次却比哪一次都来的严重，她终于无法像从前一样管不了索性撂挑子走的干脆眼不见为净，她能够那样任性的潇洒，也是因为她的哥哥们总是能应付一切不是吗？她想起klaus拿Elijah的手机给她的那通电话，那是这个不可一世的混球唯一一次那样诚恳的希望她能回来，而那个混球恐怕也永远不会知道当Rebecca听到他说Ineedyouhelp,sister的时候险些流泪，万幸被烧尸给逼回去了，不然Rebecca以后想起也会唾弃自己。她两指夹起那枚幼细的玻璃管举到klaus眼前，“你以前总像一个身披荆棘独自骁勇的孤王让人想帮你却又望而却步，你的英勇你的专断让人无地自容心生疲累，不过这次我打算用我女性的包容既往不咎”她屈起手指捏紧玻璃管反臂到身后，另一只手却狠狠甩了klaus一个耳光，“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耳光，为你让Elijah现在遭受的！至于Elijah那边你可要准备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为你现在做的蠢事！”

这可是难得的场面，兄妹融解？人啊果然总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抱成一团，苏菲想。

“我会和Elijah说那管药是苏菲的成果，这需要你们的配合”

Elijah对着镜中布满肌理的黑色线条看得出神，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看清它们就被下达了都即将带着它们一同下葬的审判。死亡？很久没有出现在脑海里的词语，久到甚至已经不和自己划等号，纵然世间所有都是向死而生，也唯有他们是特例。Elijah拿起那枚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管，想不到今时今日却要倚靠这个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