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菁目光放缓看了他一眼，“随你。”
一进厨房，陆友菁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围裙套在身上，双手熟练地在腰后打着结。
“等等。”卫衍叫住他，上前将围裙翻起的带子仔细整理好，“现在好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背后，在白色灯光下的阴影部分投在了陆友菁的肩膀上，两人的影子在灯下重叠，让陆友菁有一种现世安好的感觉。明明之前还遥不可及的人，现在正在他身后帮他整理围裙，周围的空气都被那人的气息所占据，他的手，或许还会划过自己的衣服……
陆友菁轻咳一声，“咳，你去把虾拿出来。”
“好。”
“拿个漏勺。”
“喏，给你。”
“盐。”
卫衍把白色的盒子递了过去。
“酱油。”
再拿过一边的酱油，螺开盖子，“放多少？”
“你先放，我说好就好。”
深褐色的液体在空中汇聚成一条细线，小心地落在锅中。
“好了好了。”
卫衍连忙把瓶子立正，重新盖上盖子，问道，“没放太多吧？”
“刚好。”
宽大的厨房多了卫衍一个也不算拥挤，还能时不时地递上一两样东西，这对陆友菁来说算得上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这种说不出来的合拍感，让他不自觉地在背对卫衍的时候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大年三十，陆友菁和卫衍两人坐在餐桌旁吃年夜饭，过去的五年里，陆友菁的新年都是在厨房中度过的，这一次，不一样。
“你要喝酒吗？”卫衍问道。
陆友菁摇头，“我、不太会。”
这正中卫衍下怀，“那正好，每次餐桌上喝酒都要喝到吐，难得一次安安静静地吃个年夜饭，也挺难得。”
卫衍倒了两杯果汁，举起其中一只杯子，“为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干杯。”
玻璃杯微微碰撞发出一声轻响，陆友菁尝了一口橙汁，很甜。
客厅里正放着春晚，嘈杂的背景音乐增添了几分过年的喜庆，窗外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在漆黑的夜空的衬托下显得绚丽而又夺目。
屋内的两个人，守着一桌子菜，就这么静静地吃着年夜饭，无需过多的言语，静静地陪伴便是最合适的相处。
卫衍给陆友菁剥了只虾放到他的盘中，“我来剥，这样你手就不会弄脏了。”
“那你……不吃吗？”
“你可以喂我啊。”
闻言，陆友菁夹了一块肉到他嘴边，卫衍笑着接下。于是，卫衍就这么继续剥虾，陆友菁吃着菜，时不时会夹给卫衍两口，你来我往，卫衍巴不得这一盘虾永远都不要剥完。
水足饭饱的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起了过年各大频道都在播放的节目，春晚。
半晌，卫衍才提议道，“今天就别回去了吧，家里有客房。”
“好。”
明明人就在他旁边，可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起坐着看春晚，没有比这更悲伤的故事了。
（私聊）
愆期：在做什么？
匪我：国民行动，看春晚(*/ω╲*)
愆期：今年的节目好无聊。
匪我：我也觉得。
愆期：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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