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八少爷一手拍上原桌,婢女连声安慰,捧起少爷右手:“少爷仔细著手,若烫著了影响侍侯王爷那可是会惊动午嬷嬷的。为个贱奴生气,也犯不著伤了自己啊。”
插菊低下了头,婢女发问:“三少爷的密所承恩之後可是愈见娇媚了?”
这话问得可笑至及,插菊相信八少爷和她们都清楚这会的三少爷是什麽状况,因为午八侍寝之始,她们也应该处理过类似情况。对插菊来说,那里就是被捅烂的一个桃子,何来什麽妩媚娇豔之说。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囫囵敷衍是不可能的了。
“王爷威猛,三少爷稍有吃不消,略有损伤。”
婢女冷言:“雨露均沾,他想占独宠,也不看看自己是否有那本领。挤兑了我们少爷,他那处还不立即就被王爷废掉。”
八少爷出声制止了婢女的无状言语。他心理却是压著一股气,这是他侍寝以来,头一次没有上得王爷枕席。以前,无论宣了几人等候,他都会有一席之地的,可这次,居然在王爷久别赐恩的时候,他和一群备寝一样,连王爷的床都没有上去,就被遣出来。而独霸住王爷的,是和他一样身份的三少爷,这不是明摆著他们一样等级,自己却是备寝的待遇。
尤其王爷性喜洁净,侍侯的人都是出来以後才可以泄了自己的淫精,而园子里的规矩,被王爷传上卧帐之人才允许泄精。昨个夜里,八少爷被舔菊弄得春潮滚滚,淫心泛滥,结果是无法出精,欲火不熄。他不象那些备寝,大部分的时候都要忍精回卵,几乎次次他都可以得到解脱,平日里又有恩惠舔菊泄欲,所以在雨後轩里,只有他高举著一柱不萎。雨後轩是侍寝以後被送去清洗、检查、以及出精的後续处理场所。
雨後轩的差役官可不认识什麽主子、奴才之分,只按照章程办事。那有一位王爷宠爱过的等待处理呢,其他这些都恨不得快快打发掉,谁午夜时分不愿意赶紧干完活好躺回软软的被窝啊?所以对著八少爷这样的,他们直接就拿了“五爪夺龟子”给他戴上。
五爪夺龟子其实和传说中的血滴子道理相似,只是形状小巧,做工精美,只拿在手里把玩当得可爱二字。貌若一只蘑菇伞,边缘是五只细爪反扣,套在勃起的一柱圆润顶头,边缘恰好罩进那一圈肉壑,拉起蘑菇伞的锥尖,则五只细爪受力勒紧,那敏感处受此挤压,刚觉麻酥快感,差役就会大力上提,血滴子快刃头颈的效果立时呈现。八少爷惨叫声声,那头部就好象被勒断了的,除了肉壑处传来的剧痛,前面已经麻木无知觉。
八少爷被泪涟涟送回来的时候,还是移动间就哀嚎不已,他又惊又怕,不知道下面是否还在。婢女把他躺了床上,去了裹身布,只见到腿间小小的肉团上罩了一只漂亮的蘑菇头样的东西,急忙质问来人,因为她们主子若被弄坏了,连带著她们在园子里也不再是尊贵奴才了。直到来人告诉她们,这是熄灭他欲火的手段,只戴到明日晚沐浴去掉,不会有什麽大碍,她们才放心。
第48章
八少爷心中幽怨郁愤堆积,由於只有三少爷是等同的身份,平时他们之间亲切走动,随意得很,毕竟不象备寝们与他一起玩乐,也总是恭敬、讨好不敢太放肆的。他们又是相邻的院子,怎麽会不知道那边的情形?早膳才过,就听见那边院子里高声唱赏了,王爷历来的赏赐都是午嬷嬷著人送来,只有他们几位被封了侍寝的时候,才经历过这样的高唱打赏,这是园子里无比的尊荣。同样是侍寝、同样昨夜里去了品茗轩,三少爷那里捧著恩盘的人川流不息的送进去,自己身上套著个不让人活物的东西,八少爷怎会无动於衷?
这时候看著谁,都好象在暗中嘲笑自己,只因为上午的功课中让不少备寝们见到了萎靡软缩的地方那奇怪的装饰。雨後轩的差役没有说谎,那东西扣在旺盛的生机上面,让人痛苦不勘,但是只要管好腿间的小东西安分,那五爪是有最小直径的,不会无极限地回缩切勒顶端,那麽也就不会是什麽大的折磨。可是八少爷认为每一个看到的人,就会背地里讥讽他,因为有个三少爷在对比著呢。
插菊的下午是归属於三少爷、八少爷共同使唤的奴才,可是後来经过管事告诉插菊,没有特别吩咐,他是轮流在两个院子的,当然没有轮到的少爷使唤他,他也要立即去。今天的应该在三少爷院子里当值,他就一直侍侯在珊瑚阁了。平时轮到芭蕉阁,婢女都知道八少爷见他生厌,於是派下院子里的劳役,不允许他进屋子里,怕给主子添堵,当然八少爷好象几日都看不见他人影。今天气闷於胸,想他这样一个贱奴才都眼里分高下的只殷勤著三少爷,所以传了他来。
“那边院子想来比我这里热闹得多,我这小院子也委屈了你这倾国倾城之人,要你来侍侯我,怕是请不动呢。”
插菊听到这话,知道八少爷心里不痛快,只有顺著他意磕头:“贱奴插菊不敢,插菊只因手脚蠢笨不得近身侍侯少爷,所以在院子里为少爷做些粗使活计。插菊以後一定多在芭蕉阁听候少爷吩咐。这是插菊福分。”
一席话要八少爷心火小多了,也不好劈头盖脸骂下来。要知道他讨厌插菊可以,但是若无故责罚插菊,也怕引来麻烦。园子里因为嫉妒别人而刁难者,大部分都被送给了妓院,插菊是容貌要有些人又恨又妒,包括八少爷,却谁也不敢忘记午嬷嬷在菊花台说的话,所以还没有胆子去损毁这天天在眼前的威胁。
又多追问了三少爷後穴的情况,插菊无保留地回禀,估计著这两日他即使侍寝,也无法後庭承欢,八少爷才安慰些,打发插菊出去。
晚上吃过了饭在休息,等待时辰去净沐院,安一却出现了。每逢他出现,就代表著有王命,所以插菊略有忐忑。安一这次没有什麽自语这次没有什麽自语,一路都是在前面沈默带路,带著面纱的插菊只紧随著到了大厅。
“公子请在此等候。”没有等插菊惶恐说出“贱奴”,安一就转身退下了。
独自站立等候,插菊环视周围,不是上次王爷接见侯爷的大厅。厅内陈设华丽,家具俱是上品黄杨木制,没有淬色,没有彩绘,却是雕工细致,温暖的天然色调,再加上黄杨木特有的木制醇香,整个房间令人心情放松,不若上次那充满了楠木厚重家具的正厅,庄严也有压抑之感。插菊禁不住走近伸手触摸黄杨家具上的浮雕,没有发现门口走进之人。
到玉平、玉安出声,插菊才发现王爷。慌忙地跪下口称贱奴地问安。俩女婢上了茶,梓卿就命她们下去。跪在梓卿脚前的插菊规矩地没有抬头。
“平身。”头顶上传来低沈嗓音。
插菊谢恩以後敛目原地起身,听候王爷差遣。
“赐座。”
插菊怀疑自己的耳朵──王爷赐座!王爷居然要他坐下。插菊在王爷重复以後,确定耳朵正常工作,於是听命坐下,稍稍紧张地看了王爷一眼,梓卿也正好看过来,视线相接,插菊没有避闪目光。做奴才的,自然不可以直视主子,可是现在都平起平坐著呢,总不成也看著王爷靴尖?自从月前在欢馆的一别,这是第一次二人都坐下说话。
插菊因为不再拘泥於奴才规矩地迎视梓卿,也第一次见到身著王冠的施梓卿。风临公主与驸马回宫的时候也是梓卿陪绿缔郡主回门的时候,自然错过了。今日其实是太後宣梓卿和王妃同入宫,与公主驸马及俩位皇兄、皇嫂齐聚的家宴,皇家骨肉能够聚个齐全的日子毕竟不多。插菊眼中所见之人,金丝王冠,腰缠软缎玉带,淡青色衣衫上堇色龙纹腾空踏雾,整个人端坐上首,於明亮灯火中带著王者的千钧气势,傲岸俯视,逼人侧目。
插菊知道自己的外在也是常常令人失神失智,但是王爷是一身流光贵胄,英气催人心驰神往。插菊见到是都是施梓卿潇洒中带著儒雅的装扮,现在则是看见了身为王爷的另一面,虎啸龙威。
“不认识本王了?”在插菊地注视下,梓卿询问。这语气类似於以前他们之间的交谈,轻松、随意、温和中有著几分亲切。
插菊闻言反而心头巨震,这提醒了他自己今天的身份,能够听见王爷这样说话,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似乎都忘记了二人之间还可以有这样的谈话。
“贱奴插菊是初见王威,”插菊本来想为自己解释因为眼前的梓卿与以前不一样,但是随即想到要牵涉到“以前”,有拿以前来讨喜的嫌疑,恐王爷厌恶,所以仓促间临时转了话尾:“所以失了规矩,冒渎王威,贱奴插菊知罪。”
话到嘴边生硬转折,插菊只有跪下磕头认罪。
梓卿看著脚边的跪伏之人,趴低著头没有得到回应不敢抬起。以前的清桑可不是这麽低贱的模样。而且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惶恐到受惊吓。心中烦乱,口气复又低沈:“坐回去!”
插菊谢恩回到座位上。
第49章
“现在知道本王为什麽卖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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