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示众明摆着就是为了引出曾遶。我还听说,刑部判了曾老爷子500刀的凌迟,据说这500刀要刮足足三天。那血就算没流干,疼也要疼死的。”
“主子,曾老爷子横竖都是一死,咱们万万救不得。”
“我知道。”水浸天原本坚硬如铁的心思开始动摇,既然救不了将死的那个,那就必须保住活着的那个。他是无量剑派的宗主,静儿将满五岁,自幼失去了母亲,不能再没有了父亲。又一转念,也不知道他在外头怎么样了,掐指一算,从三月初三起就断了消息,便问道,“星桥,这两天怎么没见海东青从盛京飞回来?”
“我这两天也天天站在院子里等,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难道说……”水浸天心头一凛,默然的点了点头,暗自打定了主意。
水浸天坐到案前,挥手写下亲笔书信,尔后郑重的交代道,“星桥,你马上赶去京郊的庄子,通知白薇和蒙希,让他们立刻带上孩子们回大理,路山会在半路接应他们。告诉他们,路上一刻也不许耽搁!必须赶在圣驾回京之前过江。”
星桥见水浸天神色紧张,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将书信贴身揣好,疑惑的问道,“圣驾回京之前过江?”
水浸天没有理会星桥的问话,紧接着叮嘱道,“嘱咐他们,与路山汇合后,一定要把马匹换成蒙古马。”
“主子,这又是为什么?”
“马粪会暴露他们的行踪。”水浸天的担心不无道理,谁也不能保证子鱼他们的藏身之所是安全的。十三密探的马匹定然追不上大宛驹,那么马粪就成了他们追踪和辨别方向的绝佳线索。
“我明白了!主子,我这就出城!”
“留神尾巴!”
“嗯!”说完,星桥偏身从侧门出了正房,见四下无人就三晃两晃的从角门走了。
水浸天悄悄跟在星桥身后,直到他安全出城才折回府中。此时,临近中午,春日的时节,园中树木花草一派生机盎然,鲜艳的绿配上樱花的粉,说不出的清新宜人。一整片的樱花开的绚烂,阵阵春风卷起散落在地上的落樱,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虚幻之感。
书斋中六岁的福哥正跟着先生听课,这个先生不是旁人,正是纳兰性德好心搭救出火坑的文宴。文宴虽然考取了功名,但是碍于先前的经历,与不少的达官显贵认得他的样貌,因而无法入仕为官。纳兰性德的书斋中正好缺一名管事,便把差事给了他。福哥打三岁起就习惯跟在纳兰性德和揆叙屁股后头在书斋里转悠,文宴又是个细心、精细人儿。为了不荒废文宴满腹的才情和学问,就让他做了福哥的教习。
福哥的样貌和身形七分随了纳兰性德,仔细端详起来,眉眼间的神色却像极了自己。看到这里,水浸天的思绪又飘了回去。她分明的记得纳兰性德第一眼见到福哥和子鱼时候的神情,她更加清楚的记得,康熙十五年三月十八,他抱走福哥时,自己锥心的痛楚。
他如此行事的因由水浸天完全理解,一来是为了安抚锦墨。
二来,庆儿夭亡,福哥顺理成章了成了长子。嫡出长子理应名正言顺的长在府中。
更重要的,纳兰性德不想让康熙知道庆儿受累而亡,因为康熙一旦知道,定会心生愧疚,对禹舜阁展开严密的盘查甚至全盘封杀。而这恰恰是纳兰性德最不愿看到的。无论他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他要的不是康熙的赏赐和复仇的杀戮,而是他的信赖和真心。
“主子!”不知什么时候,颜锦墨来到了她的身后,“我知道今天是三月初七,是福哥六周岁生辰。”
水浸天温暖的笑了,拍拍她的双手说道,“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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