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没有!”
“我也没有,下次的时候,就不会被呛到的!”
阿翰喜笑颜开的抱着铭秋,狠狠的亲上他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自己的味道。
日落的时候,惜悦带着折子来找铭秋,上次工部侍郎出事时,铭秋连带把京城校尉一并换成了成王爷的人。这些日子以来,成王爷跟老丞相都格外的安静,惜悦隐隐的能感到,这安静之下必是波涛暗涌。惜悦不放心京城附近有成王爷的人,她拟了旨,要撤换校尉,特此来跟铭秋商量。
惜悦知道铭秋有孕期间,跟成王爷也有所往来。据她所知,成王爷会不时的来看铭秋,嘘寒问暖,铭秋定是喜欢他的。所以她要打击成王爷还是必须跟儿子疏通好,不然会中了成王爷的下怀。
惜悦转过屏风,见到儿子依偎在阿翰的肩头,似乎十分舒适的样子,而阿翰正一手托着铭秋的肚腹,一手抚摸着它,温柔的,和缓的。惜悦站了一会儿,还是不忍心毁了儿子的平静跟儿子争吵,她最不忍见到铭秋动了胎气后痛苦的样子。惜悦心想,铭秋已经八个多月了,再有个一半月也该生了,她就再等上这一半月好了。
但就在这之后的第二十八天,当铭秋刚刚开始产前阵痛的时候,成王爷带着他的人马,以京城校尉为先锋,杀进宫来。
43、兵变...
当苏嬷嬷惊慌失措冲进寝宫的时候,阿翰正扶着铭秋散步,听到成王爷叛变,铭秋腹中剧痛,腿下一软瘫倒在地上。阿翰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直到苏嬷嬷对他嚷着说,快把皇上带到马车上,不然来不及了,会没命的!
会没命的!这着实吓到阿翰了,他利落的抱起铭秋,冲出门去。阿翰把铭秋放上马车,回身去抱方方的时候,苏嬷嬷已经抱着方方朝他跑来了。马车一路奔驰,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兵器声,阿翰战栗着抱着铭秋,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身处战场一样的地方。
抱紧怀中之人,阿翰的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看着方方,还好他重要之人都在眼前,即使是拼了命不要,他也要保护铭秋跟方方。阿翰的心情稍安,便听得马匹一声尖锐的嘶吼,车子一阵摇晃,停了下来。
苏嬷嬷知道不好,稍稍打开窗子问道:“怎么了?”
“嬷嬷,南门是关着的,而且上面是成王爷的人!”随行的侍卫道。
苏嬷嬷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太后娘娘明明……”不待嬷嬷把话说完,高站在城楼上的人便高声大气的喊话了:“车中之人想必是皇帝陛下吧,这都快要临盆了还窝在车子里恐损了龙体哪!臣请为陛下带路,到别馆安心将养身体可好?”
苏嬷嬷身子探出马车,毫不示弱的回他道:“举枪端箭岂是迎驾之仪?你们这些佞臣贼子,还不速速让开,好给自己留付全尸!”苏嬷嬷眼尖,她发现那武将身边有一个小厮,模样很像小明子,这才明白原是那混小子泄的密。想想今早,有人来报成王爷举兵的时候,他也正在太后寝宫,现在想来该是成王爷早就布置好的。
那武将居高临下全副武装剑拔弩张,怎会被嬷嬷的虚张声势吓到,他哈哈大笑,才要张嘴奚落,便觉背后濡湿一片,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对方阵脚躁动,苏嬷嬷赶快命侍卫们加快脚步,趁乱冲出去。
阿翰听到刷刷的箭声,听到他们一支支的插在马车顶棚,看着冰冷的箭头穿过厚厚的木板,在自己的头顶露出狰狞。他脑中一片空白,拼命的把铭秋压在身下,他要保护他,要保护他,这是阿翰脑海里唯一的意识。
冲出宫门,马车一路奔驰,微开的窗子外,一闪而过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的笑脸,阿翰惊愕,苏嬷嬷喜极而泣,道:“是老将军!”马车驶出了城门,苏嬷嬷就吩咐侍卫,行得慢一些,稳一些,他们已经安全了。
阿翰扶起趴在车上的铭秋,见他额头满是汗珠,便问:“一直都疼着呢?”铭秋没回答,只是把头扎进阿翰的胸口,他都做了些什么!阿翰给铭秋揉着后背和肚子,马车这样颠簸,铭秋的身子定是受不住。
摸着铭秋的肚子又硬又涨,阿翰想,铭秋要生了,身边没个大夫总是不行,就问苏嬷嬷说:“燕大夫呢?他还好吧?陛下这就要生了,燕大夫不在可怎么是好?”
“燕大夫?”苏嬷嬷愣住,却很快反应过来,道:“您问的可是大国舅爷?大国舅爷应该跟太后娘娘在一起,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带陛下跟小公主出宫!不过魏爷也无需过于担心,如今老将军已经出手相救,不出多时,三少爷定会平了那群乱臣贼子!”
阿翰才不管什么乱臣贼子,他只想知道燕大夫是不是安全,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照顾铭秋。阿翰不满的动了动嘴巴,继续给铭秋托揉肚子。赶到怡秋寨的时候,铭秋出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可他也不叫疼,阿翰心里就更是没了着落。
阿翰让苏嬷嬷去找燕惜欢来,苏嬷嬷只好速速返回动荡的皇宫,去找国舅老爷给皇上接生。苏嬷嬷一走就没了音信,铭秋昏昏沉沉噩梦不断,即使身子不痛的时候也不得一刻安宁。第二天天亮,燕惜欢终于风尘仆仆的赶来了,铭秋逃出后,宫里的局势稍稍平息,更大的权利争夺却迫在眉睫。不过这些跟都是惜悦的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铭秋平安的生下孩子。
见到铭秋时,惜欢心里仍是咯噔了一下,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铭秋惨白的面庞,破败的眼神,还是让他心房一颤。这才是第一天,铭秋就已这般模样,之后的几天,必将更加难熬,这该如何是好。
听阿翰说铭秋没得一丝好眠,惜欢就给他服了些安神的药,还告诉他惜悦现在很安全,源峰(上文说的三少爷,惜乐的二儿子,继承了他爷爷的衣钵,作了将军。)在保护她。铭秋听后脸色好看了些,依着药劲儿睡是睡了,却噩梦依旧,挣扎着醒来,又加剧了腹痛。
折腾了这一天一夜,铭秋的疼痛还是不规律的来着,最后的生产还尚需时日,只是铭秋这样很难坚持到最后。于是惜欢就对阿翰说,让他陪在铭秋身边多安慰安慰他,只有心里平静了,身上才能好过些。
燕大夫的话,直戳阿翰痛处,他如何不想安慰铭秋,可他要如何安慰?抱着他?给他唱歌?陪他说话?还是什么别的呢?阿翰恨自己的迟钝,恨自己的无力。跟铭秋在一起越久,有一种感觉就越发强烈,那就是铭秋心里想什么,他总是搞不清楚。
握着铭秋的手,阿翰心里倍感煎熬,汇到嘴边的还是那句最无关痛痒的话:“陛下,很痛么,好些了么?”铭秋反握住阿翰的手,轻声的呻吟了一声,眼睛睁开又合上了。
“陛下,要听我唱歌么?你以前好像挺喜欢的!”阿翰小心翼翼的问着。铭秋嗯了一声,阿翰悠悠的唱起了那些已经唱过很多次的歌。铭秋在歌声中睡着了,阿翰欣喜若狂,只是不出一个时辰,铭秋又被噩梦惊醒了。
44、失去...
铭秋面如土色,阿翰更是心急如焚,他问惜欢有什么法子能让铭秋早些生产,惜欢只是摇头,说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就只能靠铭秋自己了。惜欢何尝不心不揪心,可看阿翰那副就要疯掉的样子,他还得耐下心来安慰阿翰。
阿翰听了惜欢讲的一些关于铭秋过去的事情,倒是真的平静了下来。心里确实踏实了些,却也更添了些许哀伤。铭秋的生活跟自己的如此大相径庭,曾几何时,他还觉得自己跟铭秋都有着支离破碎的家庭,他们相互依偎相互理解。
而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在残缺的表面下,他跟铭秋完全过着两种生活,他跟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其乐融融。而铭秋跟他的母亲,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却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心斗角互相伤害。阿翰难以想象被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伤害的感觉。如果自己的娘亲伤害了自己,他会如何,推及铭秋,阿翰只能承认,自己根本就无法明白他。
握着铭秋的手,阿翰把无所适从深埋在心里,只是静静的陪着他。渐渐的铭秋的痛密集了起来,阿翰叫惜欢过来帮铭秋扎针减痛,可铭秋却拒绝了。“陛下,你怎么了,扎了针就不会这么痛了,你不是怕疼的么,你夜里还为此做恶梦来着!”
惜欢拍了拍大吼的阿翰,他大概明白铭秋的意思,也许铭秋正是用疼痛来让自己忘记。忘记手足的背叛,忘记自己的幼稚,忘记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切。“好了,好了,不扎针了,我去给你弄点参汤,你吃些补补气。”惜欢对铭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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