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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多好，痛苦的只是一个人而已。

“凡凡，到了……”奶奶的呼喊声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恩，船到岸了。二叔叔拉了奶奶一把，我则自己起身上岸。提上不多的行李，我们走向小村。

听说七叔叔和很多哥哥嫂嫂都搬到新城区去住了，那里，没有水道，没有船，没有小平屋，只有高楼，和上海一样，很现代，很繁华。

到了。因为，我看见二哥哥了。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一个喊着，非他不嫁，一个喊着，非她不娶。

我们都笑了。但是，很无力。

二哥哥的笑还有那么点羞涩，尴尬，无奈。我尽收眼底。没关系，我都懂，更何况，当时我们才几岁，什么私定终生，大家都是童言无忌嘛。二哥哥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是一个很不怎么好看的女子。

女人的爸爸是村里的村长，怪不得。二哥哥也算是入赘到他们家的吧。我们被迎进去，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里面不再是，我原来看见的，满是水泥地，冷冰冰的。什么都有。有木头地板，有大理石的瓷砖地。

二哥哥一直等他老婆走了，才开口。“凡凡，近年还好吗？”我点头，又摇头。“不是说你出国留学了吗？没有留下来？”我摇头。“留了。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二哥哥不说话。起身，给我倒了杯茶。

“二哥你现在做什么呢？”“我？给岳父帮忙，村里办公厅的小干部。”哦，我不说话了。奶奶又开始和二叔叔扯起来。

晚饭的时候，我们在别墅的后院搭了一张大桌子，凡是能赶回来的，都来了。叔叔婶婶来了一大帮子人。奶奶高兴的流眼泪了。

莫名奇妙我变成阿姨了。一群小孩子拉着我讨糖吃。二哥把他们都叫开，却抱过一个小孩子。“是二哥的儿子？”他点点头。哎哟，我没有想到，这，孩子都那么大了。也是，我来的那回，二哥也已经十五六岁了。孩子很像他，粗粗的眉毛，大眼睛，却是双眼皮。

我说“我们去小店买糖吧，小侄子小侄女都问我要糖吃，我哪里知道，孩子那么多。”走了一段小路，来到小店，我买了很多糖果。

“没有男朋友吗？”沉默了一路的二哥，突然开口了。“嗯，没有呢。芳芳呢？”我立马扯开话题“我今天都没有见到她呢。”“应该来了，兴许是你见到没认出来。”

回去的时候，彼此又都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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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二哥叫来了芳芳。

认不出来了。她和我差不多大，至多比我大两岁。看上去很美。手里抱着个孩子。她把孩子交给了不知道哪个婶婶。走过来。

“凡凡。”“嗯。”我说，但我却无法开口叫她芳芳。奇了怪了。“孩子都那么大了。好福气。男娃女娃。”她笑笑“男女都有。”什么？“前年生了个男娃，这不，小娃娃是半年前出生的。”

哦。我笑笑。果然好福气，男女都有了。

芳芳看了看我，许久，很有意味的说“不要那么高的要求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男人嘛，过得去就好了，我那位，长的不怎么，但是小日子过过很富足，就好了。”什么小日子啊，明明是大日子，你老公是本地一富。

“哎呀，这又不是学骑自行车，学会了就好了。”我笑笑。当年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就会骑车了，带着我兜来兜去。

“你看，女人嘛，就要安定下来。”我赶快止住她，拉他入座，要吃饭了。

小孩子们坐在旁边的小桌子吃饭，叔叔婶婶坐满了一桌子，本来我们小辈也要和小孩子们一起，不过，我是客人，也就一起入座了。

饭桌上面大家热闹的不得了，一个菜要分两盘，一盘这边，一盘那边。奶奶喝一小口酒，和叔叔婶婶拉起家常。我不擅喝酒，像个小孩子一样喝着汽水。身旁是芳芳，还有她的老公。

“国外好玩吗？”芳芳问。“不说中文的地方，能好吗？”我看看她，笑笑。“才不才不，每次他啊，都说外国好啊，给我带很多东西回来，可是就是一次也没去过。他吧，说什么组团去没意思，可是，咱们又不能自由行。”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