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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来交流外星饮食文化的。”Tony赶紧做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说起你那位，我还以为她早被Fury顺手招安了。”

“Erik说Jane讨厌机构管理和……对了，知识产权是什么？”

“嗯，简单的说，如果你找铁匠打一身我那行头，法律规定你得付我钱。”

Thor吃惊的瞪大眼睛。“在Asgard，人们从不会如此贪婪，再说——就你那铁皮罐子？！”Tony瞥了眼身边的现金箱子，无声的警告了对方的措辞，Thor审时度势的乖乖闭嘴。

Tony假装大度的笑笑，张开手臂。“欢迎来到地球。瞧瞧，这就是现实，神也有必须用钻石打动芳心的时候。”

“黄金宝石不过是浮华的装饰，战士理应狩猎bilgesnipe，将带血的巨角献于爱人脚下作为踏凳。如果不是要入乡随俗——”

Tony打断他：“谢了，毕竟要给你搞头犀牛可比提现难多了。”

“bilgesnipe和犀牛不一样。”Thor认真的纠正他，“我见过犀牛——幻灯片上，Erik帮我申请了社区成人教育，我每周有四天半课程。”

Tony翻了个白眼，暗骂连这种蠢汉都能搞定漂亮的女博士，自己却迟迟无法把小辣椒弄上床，这简直太没天理。他扫了眼Thor，对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落地玻璃墙外，但那儿除了星星都很模糊的晦暗夜空并无他物。

“嘿。”Tony捅捅Thor，轻声提醒，“你都要结婚了，但看起来并不高兴。”

“我只是……”Thor耙着蓬乱的金发，“我不知道，Tony，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Tony细微的撇了下嘴：“如果你还在考虑对错的问题，说明你还没准备好。但不管怎么说——”箱子被推向桌对面，“伙计，你欠我一个人情。”

Thor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一扭头看见Tony手机上方弹出的显示屏，不由皱起眉头：“等等，这是什么？”

“备忘录。”Tony开始在新建的“鸡块痴汉”条目下录入。

“我怎么是这个名字？呃？！‘星条紧身衣男’难道是……啊，他项下居然有78条！”

“哦，情况特殊，他的账是从我老爸那会儿起算的。”Tony面不改色的回答。Thor貌似明白了什么的点点头，而此刻他还不知道日后将为这个备忘录付出何种代价。

9.

Thor快速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门，更没有犯下之前那种冲进宠物店买马的低级错误。

但为什么接待员小姐正用惊恐万状的表情对着摔在柜台上的金属箱子，并反复用眼角偷瞄自己三天没刮的脸、被九美元T恤绷得过紧的手臂、工装裤鼓鼓的侧袋以及溅满泥点的帆布鞋……她一边僵硬的笑着一边在柜台下按了一个红色按钮，还以为他没看见。随即几个保安持枪从内门里冲出来，将Thor围成一圈，大喊着“蹲下”和“把手放在头上”。

被枪口戳着的感觉很不好，Thor伸手把最近的枪拽过来撅弯了，保安们忽然乱了阵脚，张皇后退中不知谁绷不住开了一枪——一个老太太捂着心脏跪下了，滑落的拐杖绊倒了冲过身边的少妇，少妇摔倒时婴儿车脱手在惯性中甩向门柱，宝宝被撞得大哭，有顾客尖叫着往外跑，结果一头撞在过分干净的玻璃门上，于是人群开始惨叫、推挤，枪声错杂，玻璃碎裂声四起，有人见了血——最后所有人都抱头蹲下了。

只剩Thor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站着。

接待员小姐默默的把Thor面前的陈列柜打开，又默默的蹲回地上。Thor凑近看了看，价目签上的O太多，他懒得数，于是挑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花哨的戒指揣在口袋里，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Thor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Tony的电话。

“真不敢相信！我不是借你钱了吗，你干吗还去抢卡地亚！”

“我什么都没干！”Thor恼火的辩白，“忽然间人们就和疯了一样——”

“这我不管！警察查了你留下的钞票编码，然后他们打给了MI6，MI6打给了CIA，CIA打给了神盾，最后Fury打给了Pepper，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明白了吗？！”

“我没明白……”Thor被一大串陌生代称弄糊涂了。

“操。”Tony挂了电话。

***

医院服务台的护士小姐告知Thor，Jane正在探视时间中。他请求查阅登记簿，看见紧接着Erik和Darcy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Richard。

Thor站在虚掩的病房门外，看着一个男人坐在Jane床边，他们正聊着什么，气氛轻松自然。男人的手覆在Jane的手背上，Jane并没有挪开的意思。忽然，身体里的某种沉重的东西一阵风似的被抽离，Thor不敢相信，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庆幸也许能把戒指退了把钱还给Tony。

他没有推门，转身离开，随后就在医院门口被“劫持”进了一架直升机，而对方之所以能轻易得逞，在于他长了一张Coulson的脸。

“等等，你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回答他的只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职业微笑。

他们中途又换乘了伪装成民用机的某种侦察机，越过大西洋，直飞纽约……Fury和Tony已经在Stark大厦的起落台上等他了。Fury黑着一张脸——虽说他生来如此——走过来和Thor狠狠握手。

“老实说，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Fury用了足以将普通人指骨捏碎的力道来提示他现在心情欠佳，但也明知这不过是在雷神面前微弱的刷了下存在感。

“得了，他听不懂这个。”Tony翻了个白眼，“我来翻译一下——你不好好在天上呆着又来干嘛，老子压根没期待你回来！”他拍拍Fury的肩自顾自转身，“不过你放心，这次他弟没来，他就是来泡地球妹子的。”Thor瞪了Tony的后脊一眼，简单和Fury说了大致经过，当然，隐瞒了Jane进医院的来龙去脉。

“我对‘私人恩怨’并无兴趣。”Fury面色凝重的说，“现在的问题是，不管你当时是不是在打劫，你让火炬木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