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这时接着问道:“那……他唱的歌是什么啊?”
“一首童谣,专门用来吓不听话孩子的,大意就是不听话就会被妖魔鬼怪抓走,砍掉脑袋,爹娘都不知道。”云夫人说。
四人从心底冒出寒气,明明歌词大意是好的,怎么唱出来就那么可怕。
安逸尘此刻只想问一句,这魔王岭到底是怎么了?有个人人害怕的魔王传说就够了,怎么连这里的童谣都这么另类?
大上海灯红酒绿,光鲜外表下隐藏着破败腐朽,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相比魔王岭这里的各种各样传说,可怕的大上海,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
云屹然拉拽着自己的衣袖,低着头,怯生生看着众人,看一眼又忙着低下头,十分胆小害怕。这个心情像极了好些年前的自己,安逸尘觉得心底有处柔软被触动了。
“云老爷,孩子还是要多关心的,不爱说话是容易生病的。”
他这厢尚未将心里话说出,那边厢的宁致远就好像与他心有灵犀一般,说完后还朝他眨眼笑笑,安逸尘忙别过头,掩去面颊上一丝温热。
云屹然瘪瘪嘴,手里又出现个哨子,对着宁致远脑袋就扔过去,宁致远见状一惊,忙侧过身,哨子呼啸着带着风声从身边掠过,砸在地上。
暗自松了口气,宁致远心道,幸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这脑袋就起包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云水彬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这孩子脸上,“还有这哨子,你也不许一天到晚乱扔!砸着人了怎么办?”
云屹然捂着脸不说话,站在那里不动,眼里是满满委屈,闪着晶莹泪光。
宁佩珊心里不忍,挪动脚步,走到他身旁,蹲下,小声问道:“小弟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次都打他吗?”说着她指向宁致远,宁致远也是一脸委屈,他招谁惹谁了,连个孩子都看他不顺眼。
“娘说看谁不顺眼,就会拿这个扔她。”
“你娘脑子不对,你以后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云水彬气得不轻,拉过云屹然交给自家夫人,云夫人擦去眼角泪痕,向众人微微颔首,便带着孩子下去了。
“云老爷还请息怒,小孩子不懂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安逸尘拱拱手,温和说道:“那逸尘就先告辞了,捕房那边一有消息,就立即通知云老爷云夫人。”
临走之时,安逸尘趁云府中人不注意,把那个砸宁致远的哨子给偷偷捡了起来。
身旁三人一脸狐疑。
拿着哨子,安逸尘发现,这哨子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也吹不出声音来。
刚出云府大门,就有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和先前在竹林听见的一样,想来也是那孩子吹出的,可看看手心里静躺的两个吹不出声音的哨子,安逸尘脸上涌现出挫败之色。
等走出那片竹林,回到热闹镇上,都已近黄昏。
找了四辆黄包车,四人摇摇晃晃的回了桃花镇,临近桃花镇时,文世轩刻意让车夫放慢了速度。
“算这软蛋识相!”见四人变成了三人,轻声吐了口唾沫,宁致远哼哼。
“哥,你不要闹了好吗?”宁佩珊按按眉心,莫名的有些头疼,“乐颜说她干娘回来了,我等会儿要去乐颜家,就不和你们一道了。”
抬首看看天色,安逸尘皱眉,对着宁佩珊道:“时候的确不早了,我和致远先把你送去乐颜家再回去,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看着吊在后面若隐若见的文世轩,宁佩珊拿出一副硬是咽下了黄连的表情,干巴巴的说了句‘好’。
天知道,她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真心只是一个借口。
安乐颜的家坐落在溪边,极其清幽,
白颂娴回了文府,所能见到女儿的时间不多,但她依旧是隔三差五就出门一趟,有时一下午,有时一晚上,文靖昌心有不耐,但念着这么多年过去,他也着实亏欠白颂娴,便只得把不耐咽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去看女儿,白颂娴带了一小篮的绣品,什么鸳鸯戏水、山水绣、双面绣,都有。
安乐颜性子活泼,不爱静坐,刺绣功夫什么的简直别提。
往年里,母女二人的生活来源就是白颂娴做绣品,而后交给她拿去街上贩卖,生活颇为拮据,后来安乐颜大了些,便去了宁家花田,母女二人的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好了不少。
“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厨房里,白颂娴拿着花瓣正在给菜摆盘。
起先白颂娴也的确不太会做饭茶,后来被夫家休了,捡了个女儿,她才开始学这些,要把自己当男人用,这样才能养活自己养活女儿。那些年受的苦太多,这也是她始终对文靖昌还有隔阂的原因。
“不用了,你快去坐着吧,娘给你做顿好吃的,喂饱你。”捏捏女儿的鼻头,白颂娴笑得很幸福。
若不是有这么个女儿,怕是十二年前她便自尽了。
捂着鼻子,安乐颜倒退几步,伸出舌头冲她娘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就跑去饭桌那边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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