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劳玉堂久待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容颜如玉,英秀清朗。
丁月华看得入神,半晌后方笑道:“展大哥说的是……月华不是那等宜家宜室的女子,实难做到安守家中相夫教子,倚门盼归。”
她又笑了一笑,望向展昭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惘然留恋:“展大哥,若日后你我当真结成连理,你可能与我一起纵情江湖?”
这话说出,她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彩,终究英气之余,尚有儿女情思撩动。
展昭定定地站住,回望丁月华:“月华,我不能……我做不到你盼望中的样子。”
也许他与丁月华当真有缘无分。
月华不是深闺弱女,她想要的,是一个能与她并肩潇洒、纵情江湖的好儿郎,伴她一生潇洒,不离不弃。
而展昭的一生已经不属于自己。
丁月华怅然回望他。
默默无言。
……
九曲回廊转弯处,白玉堂遥遥望见千树寒碧下,那两人无声相对,神态柔和,目光交缠……白玉堂忽然一笑,那笑容轻嘲苦涩,再没有往日的潇洒不羁。
想当年初逢,未明心意的那一刻,原是最惬意欢悦的时光。
情未深,便不伤人。
亦不自伤。
(我一写儿女情长就会很啰嗦,深深陷入中二病中不可自拔……顶锅盖奔走TAT)
(二十五)一生何许
因次日展昭与白玉堂便要赶回汴梁,随包大人一同前往襄阳。丁家兄弟便设宴相送,为他二人践行。几人皆是多年交情,席间畅谈自是无拘无束。丁兆蕙与白玉堂几番口舌相争,闹了个痛快,最后两人皆大醉,由着人扶回了房。
白玉堂与丁家也极是熟悉,到了丁家便如到了自家一般,倒是半点不须拘束着什么。
丁月华自幼慕白玉堂如兄长,亲厚之意,若说胜过自家两位哥哥也不为过。她听得侍女说起白玉堂酒醉,心中大是诧异——小五哥千杯不醉的好酒量整个陷空岛谁人不知,怎的今日还喝醉了?
“想是五爷心情快活,醉得也快些。”侍女茗儿捧茶道,“小姐,方才奴婢去前厅送酒菜,您可没瞧见,五爷今日一直在笑,仿佛很高兴的样子。”
这侍女年幼,从来一片天真痴态,惯不会瞧人脸色,只觉得若笑得开心,心里头自然也是高兴的。
她哪里懂得,有人可以脸上欢颜如旧,心头惘然无着……
丁月华本有曲折心事欲向白玉堂倾诉,此刻听得他大醉,心中担忧,不由先将自己的心事烦恼丢开,亲自去厨房为他煮了醒酒汤,端到他的房中。
待敲门进去,才发现正在房中照顾白玉堂的,却是展昭。
“展大哥,怎的只有你?下人呢?”丁月华端着醒酒汤,有些不解地四处望望道,“难道大哥没有安排侍女来伺候小五哥么?”
她大哥不比二哥,一向是很周到的,当不至于这样怠慢了白玉堂。
展昭才把白玉堂扶到床上安顿好,闻言有些纵容地笑了一笑:“这只白耗子挑剔警醒,寻常人不容近身。他醉时戒备之心太甚,不好让侍女受累,恐有冲撞误会。”
丁月华听他说得有理,便不过多追问,只递过了醒酒汤:“这汤乃是陷空岛卢大嫂特制的配方,专为解酒的,可保小五哥明日起身不会头疼欲裂。”
“好。”
展昭自然而然地接过琉璃碧碗,见白玉堂醉得深了,已不分梦醒,便细心地吹凉了药,这才捉了碗递到白玉堂嘴边,尽数喂下去。
他动作很专注,扶住白玉堂身子的力道也极巧妙。这样重的成年男子倚靠在他身上,浑身骨软,若是寻常侍女定是扶不稳的,展昭却不同,坐定床边那身子颤也不颤,稳妥得很,端着药碗的手也纹丝不动,随着白玉堂吞咽的动作微调着碗口的位置和手臂的力道,这一碗药喂得当真是四平八稳,周全妥帖,没半分洒将出来。
丁月华站在一旁瞧着,不知不觉忘了走,竟看得有些入神。
烛光莹明,照得展昭侧颜温润无暇。
白玉堂已有七八分醉意,凤目微阖,半靠在展昭身上,简直一动也不愿动。也许是知道身侧守候者为何人,他表情怡然慵懒,甚至有一些罕见的天真痴顽,如同被宠坏的孩童。那长睫如寒鸦之羽,纤长漆黑,流露出难得的纯真之态。
丁月华怔怔地看。
她看展昭放下碗,毫不介意地用自己的衣袖去为白玉堂擦拭唇边的药渍,解开他白素外衫的衣带,略略收拾了一番,再将白玉堂放平,在床上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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