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总应一声,又转身自己拍几下,说:“谢谢。”
那团黑影朝周蒙溪方向飘来,周蒙溪赶紧后退,背贴紧电梯,把视线移到电梯楼层显示上。那黑影往她这边移了点,又退开。周蒙溪用眼角余光瞄见那黑影又贴到了陈总的背上。
出了电梯,周蒙溪放慢脚步,走在最后面,吴莉嫌她走得慢,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走,请她去吃宵夜。
周蒙溪说:“不用了,我回去了。”她看到陈总开车离开。
“走嘛,莫跟我客气嘛。”吴莉边说边拖着周蒙溪走。
突然,“碰”地一声剧响,伴随着一连串的剧烈声响响起。周蒙溪和吴莉同时看到陈总的车快速冲出去,径直撞在一辆大卡车上面。
周蒙溪当时就懵了,在心里吼了句:“他妈哟,这东西这么凶啊!”
吴莉回过神来,赶紧拉一把周蒙溪,说:“快过去,陈总出车祸了。”拖着周蒙溪就往那跑。
周蒙溪反应过来,以比吴莉还快的速度冲过去。车子前盖撞变了形,侧翻在路中间。那团黑影还贴在有点变形的车门上,似乎不想让人出来。周蒙溪骂句特色方言:“你妈卖逼!滚!”用力地按在车门上一扯,把车门打开,解开陈总的安全带就用力地把陈总往外拖,同时喊:“吴莉,快来帮忙,油箱破了。”
那黑影还想扑到陈总身上去,周蒙溪又骂了句:“滚开!”伸手朝黑影飘来的地方挥去,护住陈总不让它靠过来,同时吼:“滚!滚!”
吴莉还从来没有见过周蒙溪那么凶的时候,而且那样子有点像疯子,她站在旁边,有点被吓住了。
陈总一米八几的个,又沉又重,周蒙溪拖得有些吃力,又喊:“吴莉,来帮忙。”
吴莉回过神,赶紧上前和周蒙溪一起把陈总拖下来。她说:“喊120来嘛,万一陈总伤到哪里不方便动呢。”
陈总撞得头破血流,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有鬼!”
吴莉吓得打了个激灵,差点松手就把陈总丢开。
陈总让周蒙溪和吴莉掺扶到人行道旁坐下。吴莉一边打120,一边问:“陈总,你有没有事?”
陈总的脸色惨白,他挥挥手,说:“莫得事,莫得事。”挥手的时候,手都在抖。
周蒙溪站在陈总旁边,一种很阴冷的感觉罩在她的身上,使得她遍体生寒,就好像刚才那团黑影这会儿正在不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她。她心说:“遭了,不会是没害到陈总就找到我身上来了哇?”她再转念一想,说:“反正老子八字大,不怕。”在心里说:“来嘛,你弄死老子,老子死后也要弄死你,就算你投胎老子也要找到你弄死你。”阴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那东西似乎走了。周蒙溪心想,咦,难道鬼也怕恶人?
陈总的伤不重,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来了。
吴莉在陈总送去医院后问周蒙溪是不是看到鬼了,周蒙溪赶紧说没有。要是大家都知道她能看见鬼,还不把她当怪物啊?再说,她也只看到这一次啊。
陈总出院后,找她到办公室聊,问她那天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周蒙溪赶紧说:“没有没有。”
陈总点点头,说:“那天谢谢你……和吴莉。”
当月发工资,周蒙溪的工资从一千二涨到一千五。但悲剧的是,她工资刚接过手,在回家的路上就丢了。
周蒙溪回到家,发现钱丢了,人当场就懵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沿着回来的路找了遍,没找着。她只好认命地回到家,纠结地叹口气,揉把脸,把塞在箱子中某件衣服里的钱翻出来数。
她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二,每月房租四百,剩下的钱扣掉吃饭、日用品,紧巴巴的过日子刚够,半年来根本没攒下多少钱。现在剩下的钱交完房租就只剩下三百块,再扣掉一些必须买的日用品,还剩下……每天吃馒头的钱!
周蒙溪从来不向人借钱,再苦再难都不求人,有事从来都自己熬着。周蒙溪穷,还死要面子。她怕公司的同事发现她天天啃馒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出去溜一圈,等大家都吃完饭她才回来,然后饿着肚子熬到下班才回到家继续啃馒头。
其实日子也不难熬,公司茶水间有咖啡有奶茶,她饿了就去灌一杯,也没感觉到有多饿,就是原本肉不多的腰变得更加细。她用手卡过自己的腰,很细,手感超好,自我安慰:“有人还专门花钱瘦身,我这省钱也瘦身。”
周蒙溪有个习惯,如果晚上不陪人加班,她吃完晚饭后就进入离家不是很远的公园去散步,再玩会儿运动器械或是四处逛逛坐坐。八九点钟左右回到家,看一两个小时乱七八糟的书籍到十一点睡觉,第二天早晨六点起床晨跑。
周蒙溪即使每天啃馒头,雪白的大馒头每天变着花样吃,或醮糖、醮酱、或切成片用油炸着吃或就着白米饭吃,即使一天只吃两餐,照样把自己养得精力旺盛、精神奕奕的。她老板陈总则最近诸事不顺,脸色越来越差,整个人走路都飘着的,周蒙溪觉得她老板逃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
陈总在车祸后不到半个月时间里,就又被广告牌掉下来砸个正着,住进医院,昏迷不醒。
陈总住院,公司就换成陈总的老婆赵总当家。赵总没有陈总那么好说话,总想着所有人都巴结她,偏偏周蒙溪属于外冷型内热型,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样子,身为前台看到谁都不笑,一点亲和力都没有,成天板着脸,比赵总看起来更像老板,赵总自然是看她不顺眼,没事就逮到周蒙溪找茬。赵总来到公司第八天,周蒙溪就卷铺盖走路。
周蒙溪结完工资从财务部出来,有同事端着水杯从她面前过,说了句:“小蒙啊,以后在外面做事说话注意点,即使看到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别说。”
周蒙溪愣愣地看着那同事,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
那同事看到她那副呆样,瞄了下没旁人注意,就说:“赵总是怪你咒陈总撞邪,陈总才出事的。”
“我——”周蒙溪顿时觉得她成乌鸦了。都说乌鸦招灾,其实乌鸦本身是良类,它看得到不好的东西在,前来报讯,人类不懂,看到有灾难发生的地方总有乌鸦出现,就把乌鸦说成是邪物。周蒙溪没再作声。她也不喜欢赵总,赵总不赶她走,她自己也会走。
周蒙溪又失业了,她攥着一个半月工资——两千二百块钱,离开了这家工作了七个月的小公司。
邪门
二十岁的大好年龄,周蒙溪找工作却十分艰难,各种各样的状况层出不穷,没有一份工作她能干过七天,也没领到一分工资。一个半月过去,周蒙溪身上的钱已快花尽,而新工作却一点着落也没有。她打电话回家,母亲也在埋怨她没有钱寄回去,说别人出去工作,每年寄多少多少给父母,她出去工作又怎么怎么,把她一顿数落。周蒙溪四处奔波找工作,开销自是大过平时,两千多块钱基本花光,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寄回家里。即使母亲不责难,她都极难向母亲开口要钱,听到母亲的埋怨过后更没法开口。她默默地挂掉电话,低低地叹口气,有时候钱真能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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