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朔心说:“我又不是瞎子!”她捋捋衣袖,索性当作没听到周蒙溪的白痴问题朝屋子里走去。她刚迈进客厅,就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衣风的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立着一个全身僵硬的周蒙溪。月朔顿时了然,刚才周蒙溪是在问有没有看到她的躯体。“你是什么人?”月朔问,从那人身上瞥一眼就把视线落在周蒙溪的躯体上。周蒙溪的身躯并没有受损。
周蒙溪趴在二楼的天花板上,半截身体从天花板里伸出来,朝下一望,喊:“哪个给我搬到这里来的?”她再朝那人望去,问:“你是哪个?怎么在我屋头?”
那男人端着一杯凉透的茶故作斯文地吹吹茶杯中的水,轻饮半口,才放下茶杯说:“我在这里等你们半天了。”
周蒙溪从这人身上的气息已看出他应该是来自阴间,但这个家伙身上的气息可不像阴间一般的鬼差卒役。她问:“地府来的?”人从二楼穿过天花板飘下来,抓在手上的那卷烟花却没办法穿透天花板,她只好又爬回去,抱着烟花从楼梯跑下来。
那男子抬起头扫视她俩一眼,说:“你俩一个包庇地府逃魂,一个残杀地府鬼兵,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月朔低头慢慢地挽起自己的袖子。
“你是哪个嘛?”周蒙溪故意用方言问道。
那男子莞尔一笑,却是不答。
周蒙溪看出他没有恶意,加上距离远,看不清他的长相,凑近一看,“哦”了声,说:“今天新年初一,留下来一起吃顿过年饭怎么样?”她瞟一眼那男子,心说藏得可真好。不靠这么近还真看不出他的身份。
“却之不恭。”那男子答道。
月朔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俩,她还以为又要打架了,这袖子都卷好了。月朔见他们是认识的,猜想动手的可能不大,将卷起的袖子放下,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等月朔一上楼,周蒙溪往那男子的边上一坐,问:“你想做啥子?”
“主宫震动,我倒是想请问你想怎么样?零八年,主宫震动过一次,地府大乱,余患延至如今。今主宫震动,地灵外泄……”
周蒙溪打断他的话,心虚地摸着鼻子说:“我叫周蒙溪,不是和歆。”她说完就起身意欲跑向厨房,说:“我去做饭。”结果刚搬来这里的她连厨房在哪边都不知道。
那男子提醒她:“厨房在你手左边,楼梯左侧第一间就是。”
“哦,谢谢。”周蒙溪跑进厨房,大过年的,冷锅冷灶,厨房里菜米油盐通通没有。
那男子放下茶杯,站起身,说:“你好自为之!一年之后再来拜会。”说完身形一闪已出门而去。
周蒙溪赶紧疾奔到门口,喊:“天齐帝,你主管大地万物生灵这事情归你管……”
天齐帝远远地留下句:“祸是你闯的,就该你收拾。一年之后,若没个满意交待,别怪我亲上神山。”
周蒙溪闻言一股热气冲上脑海,差点就把那句“我日你妈油”骂了出去,但又想到那人的身份,话给咽了回去。她跑回去从新买的衣服里翻出一套,抱进浴室去洗澡。她准备洗个澡再出去买菜,天大的事也要和师傅过完这个新年再说。可她对这新房子不熟啊,跑到二楼也不知道哪间房里有浴室。“师傅,浴室在哪?”她顺手推开左边敞开的一扇门,听到里面有水声响起,两步跨进屋,把大门旁边虚掩的门一推开赫然见到月朔正寸丝不挂在躺在浴缸里。周蒙溪惊了一大跳,语带结巴地说:“呃……在……在这呀!”她的视线落在月朔的身上一时间竟忘了移开眼。雪白的胸上面,雪白的胴体、光滑的肩膀,什么叫肌肤如雪什么如脂呀……哎呀,书读得太少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水波下那纤腰若隐若现,不用看仔细也知道身材顶好,那曲露在外的玉腿颀长白皙,又滑又嫩,摸上去手感绝对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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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蒙溪看得两眼发直,两腿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动也不动,月朔想无视她都难。她拂起浴缸里的水抛在空中一掌击在水花上。水被月朔掌心涌出的寒气凝结成冰块化作暗器直直地朝周蒙溪射去。周蒙溪的身子一侧,闪开,“呵呵”笑道:“师傅的身材真好。”她把衣服放在架子上,转身背对月朔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么?”月朔问她。
“洗澡。”
“你没看到我在洗?”
“看到了啊。”周蒙溪脱光,在浴室的另一头挤下去,与月朔挤在一个浴缸里。冰冷的水刺激得她缩着脖子打个冷战,说:“师傅,水好凉啊。”
月朔没理她。又不是她让周蒙溪挤进来的。周蒙溪挤进来,她连腿都不好放,只得重叠在一起放在周蒙溪的身侧,脚尖刚好碰到周蒙溪的大腿。她朝周蒙溪的胸部望去,看到周蒙溪胸前小小尖尖的两团嫩嫩的小芽苞儿忍俊不禁地抿起嘴扭头看向一边憋笑。
周蒙溪知道月朔笑什么,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问:“师傅,发育不良怎么办?”
月朔说:“我是你师傅又不是你妈,你发育不良……小蒙,我已经逐你出师门了。”别总什么事都找她,连发育不良这事也喊师傅,丢不丢人!
“师傅,我一没犯错二没犯过,你干嘛逐我出师门?”
月朔语结。她扬起下巴,用任性和蛮横的口气问:“我想逐你出师门还需要理由吗?”
周蒙溪提议:“要不师傅,我当你师傅吧。”
“滚!”月朔抬起玉腿正中周蒙溪的胸口,吼她:“有多远死多远。”
周蒙溪的眼皮一翻、伸头一伸脖子一歪,说句:“我死了,只能死这么远!”瘫倒在浴缸上。
月朔的另一只脚也踹到了周蒙溪的心口上,两只脚一直抵在周蒙溪的胸口处,说:“你可以去死了!”
周蒙溪真像尸体一样一动除了嘴巴哪也不动,她说:“师傅,我已经死了!”
月朔起身,压在周蒙溪的上方,锋利的指甲抵在周蒙溪的脖子上,威胁道:“再说一遍?”
周蒙溪赶紧恢复正常,乖乖地说:“不敢了。”
月朔放过周蒙溪,转身在周蒙溪的身侧与周蒙溪一块并肩躺下。浴缸再大也容不下两个人,周蒙溪当即被月朔挤得身子一侧,她说:“师傅,好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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