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微微一笑，方嘉悦又问道：“你不吃啊？”
“吃。”沈衍看她看得有些出神，被她一提醒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拿起羊肉串来。还没咬下去，辣椒粉的味道就扑鼻而来。沈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羊肉从签子上咬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辣得喷火。
“水。”方嘉悦仿佛早就预料到，窃笑着把矿泉水递过去。
沈衍猛灌三大口水，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呼……呼……”他大口喘着气，泪眼汪汪地看着方嘉悦，“这么辣你都吃得下……”
“都说了我很好养活。”方嘉悦得意地扬扬眉毛，“大荤死人不吃，小荤苍蝇不吃，其他照单全收~”
沈衍感慨万千：这才是真正的吃货啊！
正当两人边聊边吃之时，边上一桌的人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那是一桌年轻力壮的男人，七八个人。吃得火热，连上衣都脱了，露出不算健美但十分结实的胸肌来。沈衍朝那里瞟了几眼，目测都喝醉了，嗓门儿大得要命。
他们操着一口方言，沈衍也听不清在讲什么，只觉得跟吵架似的。有个长得特别黑的男人忽然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桌的空酒瓶晃下去好几个，砸在地上砰砰作响。他指着对面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吼了几句，其他桌上的客人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朝那桌望过去。
被戳着鼻梁骂的男人也一脚踢开凳子站了起来。同桌的人连忙拉住他，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哑着嗓子朝黑脸男人骂着什么。
“闹事了啊……”沈衍小声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方嘉悦鄙夷地瞪了他们一眼，点头起身。
两人刚站起来，那边桌上的黑脸男人突然抄起酒瓶，瞪着眼睛朝对过的男人砸去。男人头一偏，酒瓶从他脑侧飞了过去，一下子砸到了方嘉悦肩膀上！
“唔！”方嘉悦吃惊低呼，酒瓶啪啦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沈衍大惊，连忙拉过方嘉悦，紧张道：“没事吧！”
方嘉悦摇摇头，侧过脸厌恶地瞪了那群人一眼。
沈衍怒火中烧。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勇气，他上前两步，气势汹汹地朝那黑脸男人吼道：“你他妈的不长眼啊！什么素质！快道歉！”
躲过一记的男人冷笑一声，大概也嘲讽了黑脸男几句。黑脸男的眼睛瞪得老大，噼里啪啦地吼了一大堆。沈衍只觉得吵，什么都听不清。
“沈衍！走啦……”方嘉悦皱着眉头，扯扯沈衍的袖子。
“让他道歉！”沈衍咬牙切齿，“平白无故打了别人，他还嚣张！这种外地人就是……”
沈衍说的是普通话，黑脸男听懂之后勃然大怒。他猛地使劲挣开了劝解的同伴，抄起一个酒瓶三两步冲到了沈衍面前。
方嘉悦尖叫起来。
黑脸大汉揪着沈衍的领子，用掺杂口音的普通话怒气冲冲地道：“草你妈！兔崽子你吊什么吊！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道歉！”沈衍毫不胆怯地逼视着他。
“你干嘛！放开他！”方嘉悦一边拉扯着大汉，一边朝周围人投去求救的眼神，“快报警呀！”
周围的人纷纷离席，便走还边回头，躲得远远地看起好戏来。
方嘉悦顿感绝望，低头掏出手机来想要报警。大汉的同伴一看她掏手机，立马冲上来抓住了她。
“草，你别动她！”沈衍怒吼着朝大汉肚子上顶了一膝盖，大汉吃痛放开了他。沈衍赶紧推开大汉的同伴，把方嘉悦护在身后，“赶紧道歉！不然我真报警了！”他怒气冲冲地威胁道。
大汉被他一顶，火不打一处来，举起啤酒瓶立马朝沈衍冲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沈衍大惊失色，护着方嘉悦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后面是桌子，他竟然无处可退！
眼见着啤酒瓶朝自己脑门儿上砸下来，沈衍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心脏砰砰跳着，然而预料中的痛楚并未传来。
沈衍惊讶地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血？”
“你朋友？”花容失色的方嘉悦惊呼道。
只见正血稳稳地站在沈衍身前，抬手抓着黑脸大汉的手腕。他不发一言地站着，于沉默中散发着无人敢靠近的气势。沈衍心里一安，连忙拉着方嘉悦想走到前面去，却又被他拦住。
“草！”黑脸大汉从震惊变为惊恐，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手腕死命挣扎着，正血却岿然不动。
大汉疼得龇牙咧嘴，同伴连忙上来帮他。正血一手抓着大汉，侧过身子躲开同伴的一击。紧接着抬起一脚，命中对方要害。对方捂着下面摔倒在地，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正血仍是不放手，身子灵活地躲闪着，瞄准间隙将那群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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