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感觉沈夜的身体越来越热，手在他身上各处游移，略微有些干涩的唇碰了碰他的嘴唇，初七腿开始发软。
沈夜呼吸略微急促了些，哑声说：“你听话就好。”
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个轻柔的吻。
初七记不清沈夜是怎么把他拉到寝殿里的，他不敢看沈夜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每当看向他时，总有些让他看不懂的情绪，探究、仇恨、厌恶还有难过，混杂在一起，像要把他掰开揉碎似的，他一直不明白沈夜想要透过他寻找什么。
沈夜伸手摘掉他脸上的面具，把他按在床上，有些粗暴的解着他的衣服。他也有了反应，仿佛像喝醉了一样，又像漂浮在水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去依附另一个人。
所以在沈夜亲吻着他的锁骨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迷蒙的视线与他对视，沈夜着迷的吻着他，把他搂进怀里，启开他的牙关，舌头在他口中流连，一遍一遍品尝着他的味道，下身的肿胀很明显，刻意的蹭着他。
初七呻吟道：“主人……”
这两个字一出口，沈夜的动作缓了下来，望上他泛着泪光的眼睛，沈夜的喘息声低了下来，他有些失望，同时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淡淡的亲了亲初七的脸颊，从他的身上离开，靠在床头，把初七按了下去。
初七已经不是第一回帮他做这个了，但是他想不通沈夜刚才的停止，和他眼中明显的失落感，他有些喜欢被沈夜压在身下亲吻的感觉，好像沈夜对他是有感情的，而现在，他接收不到那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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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咳嗽着，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沈夜的脸上泛着情欲过后的红色，看也不看他，随口道：“滚吧。”
初七擦掉了嘴角留下的液痕，拉上自己的衣服，向沈夜施了跪礼，离开了寝殿。
他离开之后，沈夜才将视线转过来，看着满床的狼藉。他想起有一年生辰，谢衣为他庆祝，送给他的礼物，是可以为全城供暖的偃甲炉，他很高兴。
他把人灌醉了，抱他回房的时候，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碰了碰他的脸颊。那时候他想要的不多，只要无限的靠近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那是沈夜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辰。
可是突然间，什么都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若他还是他，他还会像现在一样听话吗？
沈夜的心连一丝温度都感觉不到，连他都惊讶于自己的残酷，因为他想，还是现在这样好，现在他不会离开他，背叛他，让他看不到。他把他推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让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样真好，早就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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