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恺之要是现在还不明白若水的意思,那绝对就是装得了。但是,他想要吗?
“你……”魏恺之浑身都在发抖,眼神一会儿亮起来,一会儿又暗下去,想问什么却终究是问不出口。他想说不要这样,可那却不是他心中所愿;但是,要他说要的话,他又不知该如何说。
“想要吗?恺之?”看着魏恺之天人交战的模样,若水忍不住就想再刺激他一下,他靠近魏恺之的耳朵,又在他的耳边问了一遍。
这是若水第一次叫魏恺之的名字,魏恺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若水的脸,确定这是若水没错。他怎么会这样称呼自己,又怎么会跟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是,什么意思?”魏恺之忍住内心巨大的矛盾和纠结,明知故问。
“不知道吗?”若水挑了一下眉毛,媚眼如丝地看着魏恺之,叉着腿面对魏恺之坐着,“自然是,这个意思。”
话一说完,若水便深深地吻上了魏恺之的双唇,双手往魏恺之身体更深处摸去。
魏恺之初时愣了一下,但是在若水亲吻和抚摸的双重刺激下,他浑身一震,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将若水禁锢在怀里开始热切地回应着他,并渐渐夺回了主动权。
若水的后脑勺被魏恺之紧紧地扣着,腰也被他搂着,呼吸皆被他夺去,不多时便觉得喘不上气,口中发出嘤咛之声。
魏恺之本已意乱情迷,听到若水无意识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越发贪婪地索取若水身上气息。直到若水真的再无法忍耐,在他怀里挣扎渐甚,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但仍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借着烛光细细观察起若水泛红的脸颊和脸上的沉醉与无措。
若水看着魏恺之一脸的怔愣,又露出了极度魅惑的笑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以极慢的动作挣开魏恺之的怀抱,站在了魏恺之的面前。然后……拉开自己的衣带,脱去外衣、中衣、亵衣、长裤……
白皙的皮肤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细腻的肌肤纹理、修长匀称的身体曲线,还有比例协调的四肢,无一不似在发出邀请,诱惑着眼前这个人。
眼看着若水身上最后一条裤子也要脱下了,魏恺之终于从有些欲/望迷茫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若水正要解开裤带的手。
“怎么了?”若水也怔了一下,十分不解地看着魏恺之。
魏恺之没有回答若水的问题,甚至没有正视若水一眼。他一面仍然紧紧抓着若水的手,另一面却弯下腰捡起被若水脱下滑落在地上的衣裤,一件件替若水穿回了身上。但是距离他很久的若水却分明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若水没有了刚才的魅惑和信心,只觉如果是这样都没有办法让魏恺之动心的话,那他真的是无法可想了。
“魏哥哥……”若水本就还没习惯直接叫他的名字,因此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以来对魏恺之的称呼也就脱口而出了。
魏恺之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帮若水穿好衣服。
若水只是看到魏恺之脸上的阴霾一直没有散去,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惹恼了魏恺之,大气都不敢出,却不知道,现在的魏恺之多辛苦才能克制住自己。
若水的长相自是不必说,身体也是足够诱人,平时看着已是容易让人心猿意马,现在这样刻意为之的诱惑更是让人难以抵挡。可偏偏是这样香艳至极的一幕,却没有对魏恺之产生什么影响,他还在最后关头阻止了若水。
替若水穿好衣服,魏恺之继续一言不发地将若水横抱了起来,打开门施展开轻功,直接穿过两家的院墙,抱着若水回到了他的房间。
轻轻地将若水放在他的床上,然后帮他脱去外衣,魏恺之把若水塞进了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连同被子一起把若水抱在自己的怀里,似叹息一般说了声:“睡吧。”
若水直到现在还不能明白,明明魏恺之已经动了心,为何最后却还是阻止了自己。他想要转过身面对魏恺之,问他为什么不想要,为什么要阻止自己。但是魏恺之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在意识到若水想要转身的时候,反而把他抱得更紧,声音僵硬地说:“别动,好好睡觉。”
若水心里委屈,却没办法对魏恺之诉说,只好假装睡着,希望现在这样的感觉可以在心里留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明天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若水想要在自己成亲之前把自己给魏恺之,想要跟他之前有那么一些美好的回忆,值得他去珍藏和回味。
可是,魏恺之最终还是没有如他所愿。若水心里怎么会不失落,怎么会不难受?但是这样的情况却是绝对不容许他再一次去诱惑魏恺之。刚才那一个吻,可能就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刻了吧。若水闭上眼睛,脑袋向后靠,更加贴近魏恺之,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的气息。
而另一方面,魏恺之却不知道若水存的是什么心思。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想起了那次在沙漠里,若水昏迷时说的喜欢。经过这么久,他自然不会怀疑这样的喜欢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到底要怎么面对呢?他不知道。
刚才和若水的热吻、若水魅惑的神情和话语、若水在他面前一件件地脱去衣服……如果真的能忍住丝毫不动心的话,那就真不是男人了。但是魏恺之不想在自己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跟若水发生关系,这样对他不公平。而且,要是若水以后后悔了、伤心难过的话,那也不是魏恺之想要看到的。所以,既使很困难,魏恺之还是在最后关头制止了若水的动作。
等魏恺之觉得若水的呼吸渐渐平稳,自己的情绪也不再激动的时候,他放开怀里的人,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门被关上的时候,本来应该已经睡着了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转过身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若水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苦涩。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贺母就来找若水,确定他在房间里时松了口气。“若水,爹和娘给你挑了几个姑娘,你看看哪个更中意。”
若水看着贺母手上拿着的画卷,一一接过来展开在自己面前。其实娶谁都没有差别,只是他还是要这样做,以免让贺母觉得自己是在敷衍。
“这个吧。”若水拿出其中一个。
月容。
画卷上的女子的名字。她看起来眉目清秀,笑得温柔而羞涩。
贺母接过来一看,这个人在这些画卷中只是中等之姿而已,身世也不算是最好的。本来想问若水为什么是她,但是想了想却明白了过来,贺母在心里叹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问。“既然决定了,娘这就去安排。”说着放下画卷,手轻轻抚上若水的脸,“你最近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等爹和娘准备好了,你们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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