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初次见面了，你好。”
锦离对着夏暖暖露出了一个最为标准的微笑后，转过头看向镜子里面的LEE，挑了挑眉毛。
“胆小鬼，敢不敢出来打个招呼？”
“该死……”夏暖暖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外面的人收回一脸嚣张的表情，用力的挥拳对着镜子锤了上去。
全身镜面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夏暖暖尖声惊叫的看着LEE血淋淋的右手，黏在玻璃上鲜红无比。
一切都完了。
“可恶……”LEE深吸一口气，放松了捏紧的双拳，回头看着夏暖暖发白的脸色，自嘲的笑了笑。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绕过夏暖暖的时候LEE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走下楼梯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夏暖暖看着眼前满地的玻璃碎片夹杂着鲜血，沉默了一分钟，随即转身冲下楼去。
“LEE！！！”
肩膀被紧紧的环着让人无法再向前走动一步。
“我……你……”
“放手吧。”
LEE垂头看着地上，没有光线的脚下是黑漆漆的一片。
“让我帮你吧。”
“不需要。”
“拜托了。”
LEE再也没有试图的说服夏暖暖，而是用力的拉开环在肩膀上的两只手，回头看着身后表情似是很忐忑的夏暖暖，用LEE的身份，声音听起来却比锦离更为的冰冷。
“走！”
八子摇着尾巴从窗口边跳了下来，路过僵持的两人，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持。
“……喂？”LEE放开夏暖暖的手腕，转身接起了电话。
“快点回来。”
LEE听到听筒那里传来母亲的声音，诧异的愣了几秒，随后一口回绝：“现在没空，没什么事就挂了。”
“LEE！！！”
手指还没移到挂断键上，听筒那头紧接而来是更加急促的叫声。
“你哥哥他，死了。”
手机滑落在地上，LEE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夏暖暖。
夏暖暖从来没有见过LEE的脸上出现过这么惊慌的神情。
闹腾了整整一夜，LEE站在天台上看着太阳慢慢的从远处的建筑群中升起，忽然觉得什么都变是空空荡荡的毫无实感。
曾经叫嚣着要和自己一同毁灭的人，现在却安安静静的躺在殡葬车里，由着别人随意的摆弄自己的身体。
死亡就是结束，完全的结束。
再也不会留下什么，名誉，财产，权力，什么爱啊，恨啊，情啊，仇啊。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完全的没有了。
所谓的空然，也许，就是死亡吧。
夏暖暖站在天台的入口，看着LEE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足足有半个小时，不敢走上前，也做不到转身离开。
只有这样默默的站在身后陪着她。
你还欠我这么多没有还，走的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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