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前台问道。
“季度性的例行部门谈话，是何总监的提议，不要乱说话，快点进来。”她很快八字步又飘回去。
我欢天喜地的勾着前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子君坐在会客单人沙发，旁边沙发坐着SB。我拉着前台坐在正对面的三人沙发上，故意和前台靠得很近，还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季度正好是你们总务人事部的例行谈话，有什么想法，包括对公司对领导都可以说出来，不要有思想负担。”子君开口道。
我看到SB主管紧张的看着我们，打开笔记本准备做自己的罪行记录。吗的，要是说起我和前台在这个13点手下受的委屈，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前台和我对望了一眼，正常人谁会选择哭诉。
“公司和各位领导对我们都挺好，我们没有其他的想法。”前台非常虚伪的声音，边说还边紧张的把手放在了我的膝盖上。
“你这话说得有点片面了，你干吗代表我，我对领导还是有点看法的。”我把手盖在前台的手上。
我抬起下巴放肆的看着何子君，看到她把目光移到了我握住的那只手上。
“小诺，你讲吧，不要有顾虑。”子君又把眼光转移到我的脸上，看着我的眼睛，交集中，我闻到了浅浅的酸味。
“不会给我穿小鞋吧。”我拿开手，故意紧张的双手互握，显得思想包袱很重。
“不会的，蒋主管，你说呢。”子君侧回头问SB。
“那个，当然不会，尽管说，尽管说。”SB要流汗了。
我大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先看了会SB，她握着笔，面如土色，忐忑不安地看着我。她不会用笔把我当靶子扔吧。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们做领导的实在太辛苦了，”我转回头，看着子君，“比如说，何总监您长时间的开会，在会议室里不吃不喝，放弃休息时间拼命工作。我听说您前几天还病了，如果您累倒了，我们这些下属可怎么办，谁带着我们披荆斩棘奔小康，祖国的四个现代化还要不要去实现。”不知道为什么，但凡说到这种程序化的大道理，我都特别顺口，要么小时侯背政治口号的东西把脑子搞坏了。
“小诺，还有其他建议吗。”子君打断我的演讲。
“总而言之，请领导保重自己的身体。”我看着子君，这是我的真心话。
“如果你们现在没其他新的想法和建议的话，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以后有什么意见也可以随时随地和我和蒋主管说。张小诺，你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回自己座位了。”
前台给了我个默哀的表情，尾随着SB走了出去。
“说得开心了吧。”何子君坐回自己的老板椅。
我双手摊开拉长放在沙发两边，得意的抖腿。
“你自己说吧，你几岁了。”她抬头看着我。
“你几岁，咱家就几岁。”我越抖越开心。
“女孩子抖腿不好看。”她皱着眉。
“这倒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叫男抖财，女抖贱。”我放下脚。
“我马上要做你们的年底绩效考评。你给自己打几分，满分100。”她翻开资料问。
“客观的说，99.9，0.1是谦虚分。”
“就那么自信，分这么高。”
“就我那么点工资，我哪里拿得出工作热情，还得伺候那个变态的上司，我自己都快心理阴暗了。”我忿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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