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医院浴室......”文彦人狠狠咬着吸管，低哑的声音顺着管口化成一阵咕噜咕噜的气泡。
当直升机盘旋而起的时候，预示着这次的回国之旅正开始变得与众不同。从舷窗向外看去，大好风景尽收眼底，让人不禁感叹———若不登上直升机，就无法体验到这风景的美丽无边。
黄昏时分，带着些许疲倦，透过窗，看着西边即将融入大西洋的落日和伊比利亚半岛褐色的低山，蓝色的特茹河水势浩大却不动声色地在里斯本入海，里斯本面对的可不是水面平滑的地中海，而是波涛汹涌的大西洋。这里是欧洲大陆最南端的大城市，被遗忘的
62、免不了眼泪的跟踪...
地方。
商熠煊轻叩着舷窗着迷于里斯本上空看到的大片颜色，蓝得，一切都温柔起来了呢。“这里，还真是与众不同，宋律师当初怎就随了黎舜的性子选了这里？”
“商小姐不知道，我这人不思进取、只求快活，而里斯本在1755年11月1日遭到上帝惩罚就是因为里斯本人好吃懒做，贪婪成性，荒淫无度。说来也奇怪，上帝要惩罚里斯本人的贪婪和欲望，制造了九级地震和海啸摧毁了里斯本的一切，包括皇宫和教堂，却让金库和妓院安然无恙。就连宗教裁判所都未能幸免，为什么偏偏留下了黄金和妓、女？
对于当时虔诚至极的葡萄牙来说，天谴论是无可置疑的真理。但是，一位神父看到其中的逻辑荒唐，于是连忙警告虔诚的教徒们：‘记住，你的银子和金子在最终的末日审判时也无法赎买你。’至于为什么教堂被毁、信徒丧生而妓、女，妓院未受惩罚，神父这样告诉人们：‘因为上帝最恨那些假装虔诚的伪道士，他们还不如赤、裸裸淫、乐的妓、女，她们至少没有说谎。’虽然我不信教不信天使不信恶魔，但却极为喜欢这位神父说出的话，况且我也本就好吃懒做，贪婪成性，荒淫无度。憎恶谎言。”
宋潮汐缓缓褪下外套，随随便便咽下一块土司，薄薄的镜片下有了自嘲的笑意，“唔，还有，在东欧一些国家没有加入欧洲联盟之前，葡萄牙是欧洲最穷的国家。这倒正合了黎舜当居首位大富翁的梦想了。”
商熠煊用了不短的时间消化宋潮汐这一大段话，继而随着她一并轻笑了起来，“其实，我们似乎都是如此，好吃懒做、贪婪成性、荒淫无度、憎恶谎言。能认识宋律师这样的人，是我的荣幸。”
“哪里，遇见能轻松驾驭文彦人这头疯兽的商小姐，这般巾帼，是宋某的荣幸才对。”宋潮汐微微点头笑得干脆利落，洁白的牙齿在晚霞的映照下璀璨万分。
“你们明枪暗箭的别往我身上招呼，我又没惹你们。”文彦人将双腿搭在商熠煊的膝上，转眼就点起了雪茄，“商熠煊你今天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欠揍。”
“我什么表情了？”
“荒淫无度的表情。”
“文小姐是不是想太多了呢呀？”听出文彦人话语中的懊恼，商熠煊立即将惶恐摆上脸庞，无辜神态尽显，“唔？”
截了两人对话里暗藏的不纯良，宋潮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显而易见的鄙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下午在我病房里干了什么。”
“咳咳...”吐出一路凌乱的烟圈，文彦人昂起头瞥向宋潮汐，“别说你以前跟黎舜能洁身自好到哪
62、免不了眼泪的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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