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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暖气，房间里暖暖的，空气里

12、吻...

水分子不足，林清宁感到自己的嘴唇越来越干燥。两个人的身体在这么近的接触下逐渐升温，纪语曦身上的味道为何会让自己如此眷恋。钟梓昕那边已经没了动静，林清宁猜想她应该睡着了，鬼使神差地小声说道：“语曦，我能亲亲你吗？”

两个感情好的女孩子之间有些亲密的举动都是正常的，何况纪语曦在美国开放的社会风气下生活了六年，没有多想，“嗯。”

纪语曦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在静谧的夜里，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清宁得到纪语曦的许可，慢慢把头挪到纪语曦的耳际，纪语曦感到林清宁的呼吸越来越近，心就快蹦到嗓子眼。林清宁按捺住紧张的心情，颤抖着把双唇移到纪语曦脸边，匆匆扫过她光滑的脸颊，一个吻就在两个人莫名的紧张中草草结束。

纪语曦感觉两片柔软掠过自己的脸，就像电流穿过自己的身体。纪语曦通红的脸隐匿在黑黑的夜里，她不知道林清宁也好不到哪去，在那一刻，林清宁的心从未跳的如此之快。

好像上瘾似的，林清宁还不满足。纪语曦的香味，纪语曦光滑的脸，这一切都让林清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心情。平复之后，林清宁稍稍挺起身，把唇印在纪语曦薄薄的嘴唇上。林清宁仿佛着了魔，此刻的她脑子里已经乱嗡嗡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和纪语曦靠的再近一些。纪语曦瞪大一双眼，她完全没料到林清宁会以这种方式来吻她，身子僵硬完全不敢动，心底渗出一丝丝惊喜和甜蜜，竟没有丝毫抵触的情绪。林清宁这才稍微收回一点理智，可自己已经贴上了她的唇，只好紧张地停在那里等纪语曦的反应。好一半会儿，纪语曦都没有动，林清宁也胆大起来，试探地伸出舌尖，刚一触碰到纪语曦的唇，纪语曦也配合地张开嘴，接纳林清宁的温柔的舌。两个人都是初吻，林清宁掌握主动权，却也仍显生涩。林清宁的舌在纪语曦嘴里横冲直撞，仿佛要舔舐那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人类的天性，两个人的吻逐渐熟悉热烈起来，唇舌交缠，呼吸交织着。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没有尴尬，纪语曦从床头扯出一张卫生纸递给林清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擦擦嘴，都是口水。”自己也拿出一张纸把嘴周围的口水擦干净。林清宁“呵呵”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狂笑，害怕吵醒钟梓昕，拼命地忍着却还是发出低哑的笑声。“初吻？”从纪语曦刚才慌忙的反应不难看出这是第一次接吻。

纪语曦想着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林清宁夺走，没好气地说：“废话，你不是？”

林清宁也不回答，只是掰过纪语曦的脑袋，让她面向自己，又捧起纪语曦的脸深深地朝她的唇吻

12、吻...

下去。林清宁摩挲着纪语曦的唇，爱极了这样的感觉，环住她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吐出：“我也是。”

纪语曦搂过林清宁的肩，专心地回吻。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也是一个互诉衷情的夜晚。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不知过了多久，纪语曦稍稍分开两人的距离，用自己的鼻尖蹭蹭林清宁小巧的鼻子：“不早了，快睡吧。”

“晚安，亲爱的。我爱你。”林清宁在纪语曦耳际吐气如兰地向她倾诉自己的感情。

纪语曦心中的感动被这句话燃烧得炽烈，林清宁的心也如自己一般，纪语曦一下子有了勇气，吻吻林清宁的额头：“我也爱你。”

两个多么年轻的女孩，在荷尔蒙的旺盛分泌下，就这么轻易地把爱交给了对方，未来的路似乎还很长，谁也看不清迷雾之后究竟是光明通达的天上人间还是万劫不复的炼狱深渊。

房间另一端的床上，被认为睡着的钟梓昕，其实一直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小说。隔着一层棉被，外面的动静钟梓昕依稀听得清，刚才发生的种种，她十有八九也能猜到。惊呆的钟梓昕，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发出动静。

她们算什么？钟梓昕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她们的关系，“同性恋”这三个字蹦出来，惊得钟梓昕一身冷汗。可是自己对纪语曦又是什么感觉，钟梓昕不敢想，悄悄收起书，平躺下来想把这一切都赶出脑海，只是这都是徒劳，钟梓昕一夜难眠。

那个夜晚之后，两个人的相处并没有大的改变，只是腻在一起的时间更多。补课的这一个星期，两个人每晚都睡在一块儿，拥抱和亲吻。

她们的改变，钟梓昕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也能坦然地面对。她也不是老八股，和纪语曦相处还是一如往常，只是视线停留在纪语曦身上的时间变长了。钟梓昕越来越发现纪语曦是个很迷人的女生，常常在举手投足之间吸引的自己不得不关注她。即便是纪语曦在发呆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样子，钟梓昕都牢牢印在脑海里。不知不觉间，钟梓昕的画册已经添了不少纪语曦的速写，有她埋头写字的样子，趴桌子上睡觉的样子，看着窗外发呆的样子，还有和林清宁手牵着手幸福的样子。

满满的，都是对纪语曦的喜欢。

人在幸福的时候，总觉时间不够。这一个星期，纪语曦和林清宁顺其自然地腻歪在一起。短短的课间十分钟也能被两人搞出花样，一起上厕所或者捧读同一本小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呆在一块儿的两个人，终于要在寒假分开。

放假了学生们都打包被褥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两家人都派车来接。

纪语曦送林清宁到车前，才松开拉着林清宁的手，跨着脸没有一点精神，

12、吻...

林清宁知道纪语曦舍不得两个人分开，放下准备拉开车门的手，转过身，眯着眼对纪语曦笑笑：“你这是什么模样，放假了高兴一点，我们多出来聚聚不就得了。”身子向前一倾，下巴搁在纪语曦肩上：“我也舍不得你。”

说完林清宁上了车，银灰色的雷克萨斯绝尘而去。